（五）在旅游中成长
孩子小时候，我们发现每次外出旅游回来后，他们都会变得更成熟一些。孩子在旅游度假中成长很快。
2007年12月下旬圣诞节期间我们全家乘邮轮去维京群岛度假，三个孩子中的两个小小孩都很新奇，这是他们第一次坐邮轮。当时大女儿15岁、二女儿5岁多、儿子快4岁。我们先从旧金山飞到迈阿密，从那里登上邮轮。每天白天下船游玩，晚上回到船上活动。邮轮上有托儿所，可以把两个小的放到那里和其他小朋友玩耍，每次送进、接出都需要家长签字。游轮很大，我们常常走错路，每次都得花一些时间才能安排好他们，结果我们夫妇所剩的自由时间就不多了。上了邮轮后的那天晚上，邮轮开了一夜，从迈阿密直接开到最远的多米尼加共和国。第二天早晨，我们来到多米尼加共和国的巴塔卡岛，岛上风景很漂亮。大女儿非常喜欢《加勒比海盗》的电影，她兴奋地和我们介绍《加勒比海盗2》的拍摄地点就在多米尼加的巴塔卡岛。邮轮指定了当地的旅游向导，他对邮轮上下来的游客看上去有些卑躬屈膝，对当地服务人员的态度趾高气扬，就和抗日剧里日本翻译官一样对皇军和对国民有着不同的态度。和有些旅游景点的导游套路一样，旅游中间这个导游带我们去逛商店，我们在一个陶瓷商店被碰瓷了，那里的瓷器摆放非常不安全，我儿子安迪不小心碰掉一个茶杯，茶杯落在砖头地上、应声而碎。就像摔杯为号一样，听到杯子落地的破碎声，立即冲过来几个店员，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按着他们要求的价格赔偿了那个杯子，就算是赞助他们的，因为也确实没有什么人买他们的瓷器，谁还愿意把石头往山上背啊！孩子们也领教了一下美国之外的人文，要是在美国发生这样的事情，店员首先关心的是小孩子有没有受伤，也不可能叫顾客赔偿的，当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因为他们不会把茶杯故意放的不安全的。我们也不用责备孩子，他们自己会意识到在美国之外应该怎样小心。
接下来邮轮每天白天停靠维京群岛的各个岛屿包括英属的岛屿、进行各种免费的观光活动和额外费用的旅游活动。我当时还是绿卡、持中国护照，所以每次离开、再进入美国岛屿时要重新签证。每天晚上邮轮的大礼堂里都有各种节目包括演唱会、魔术、杂技等。第二天晚上是魔术表演，表演结束前，节目里按排了一个与观众互动的环境，在台下选一个小朋友上台配合。其中一个演员充当主持人让台下愿意上台的小朋友举手表示愿意上台，很多小朋友举起了手，我看到二女儿梅根也举了手，我欣喜地希望她能被选中。果然主持人选中了她，在她大大方方地走到舞台中央时，主持人问她从哪里来的，她对着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加利福尼亚（California）”。估计人群里来自加州的人很多，立刻迎来很多掌声。节目结束后，主持人送了梅根一个纪念品（至今还在家里珍藏着）。晚会结束后，梅根走到很多地方，都被别人认出来，有的人甚至还记得梅根的名字。我们也为5岁多的梅根的胆大、活泼大方而骄傲。
在邮轮上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12月29日，那天是儿子安迪的生日。连日来的游玩和忙碌，我们自己都忘记了是安迪生日，直到3个服务员端着一个插着4根蜡烛、直径约8英寸的蛋糕，唱着“生日快乐”的歌敲我们房间门时，才想起来那天是安迪的生日。这意外的惊喜让我们非常感动，安迪也很开心。尽管我们已经吃饱了，那个蛋糕看着也很普通，但我们一家居然把那个蛋糕吃完了。我们感觉这家邮轮的服务太好了，表示以后可以多订这家公司的游艇。
那次行程大女儿玩得非常开心，她如愿以偿地在额外费用的旅游活动中和海豚一起游泳了，整个行程都很兴奋，很多地方观察得也很仔细。当我们又回到属于美国的岛上时，看到那里做服务的美国黑人的精神面貌和美国之外做服务的黑人完全不同，大女儿不解地问我：“为什么美国的黑人看起来那么自信、眼光炯炯有神，对顾客也很大方，不像美国之外的黑人那么唯唯诺诺，目光游离不定，对顾客非常小气，为了一点小费都没有做人的尊严。”
邮轮从维京群岛返回迈阿密时路过巴哈马岛，并在那里停留一天，那里的海水和海滩非常特别，因为没有人住在那个岛上，所以海滩非常干净、自然。在那之前的整个旅游行程中，我一直都没有下水，因为腿上皮肤过敏，那段时间被我抓得千疮百孔，样子很吓人，所以我一个水上活动都没有参加。但在巴哈马岛的那天，只有唯一的海滩的水上活动。夫人叮咛我一定要下水，陪着孩子以防万一。我提前在房间里穿上游泳衣，外面套上长裤，乘游艇来到提供活动的海滩。那里放了很多好吃的，很多游客在海滩上船员放好的椅子上晒太阳，服务员不停地托着各种美味的食物穿梭在游客中间，一旁的船员提醒大家：“今天是你们天堂的最后一天，明天你们就要回到你们现实的世界了”。
我带着孩子们来到一个稍为偏远一点的海滩，乘很少人注意，赶紧脱掉长裤、跳到水里，并游到离人群较远的地方，寻找到一个脚可以够到底的地方、和孩子们嬉戏、游玩。一开始我还不停地驱逐很多叮我腿上伤疤的小鱼，因为感觉伤疤被它们叮得还是有点痛的。但过了2小时，就没有那么痛了，并且越来越舒服的感觉。5个小时后，小鱼也不再叮我的腿了。6小时后，我回到游艇上时，赫然发现，我的双腿的伤疤全没有了，完好如初、看不到一点痕迹，真是太神奇了。
2008年6月，我们去阿拉斯加度假，订了和半年前同一家公司的邮轮，结果和半年前坐过的邮轮长得几乎一样。2个小孩子一进邮轮，大概只愣了一秒，马上反应过来，并误认为是同一艘邮轮，于是如鱼得水，常常自己把他们签字（sign）进去托儿所，到吃饭的时间我们去签字接出来。托儿所里有他们熟悉的活动和游戏，我们夫妇二人感觉比半年前轻松了很多，有很多自由时间可以在邮轮的图书室看看书，结识同从硅谷过去的新朋友聊聊天。
有了半年前的经验，夫人那次提前做了旅游攻略：一上游艇，先不管送到房间门口的行李，而是由孩子们去处理。把房间钥匙交给孩子们，我们夫妇直接奔到额外费用的旅游活动中心订票处，我们订了坐直升机去看冰河（又叫冰川、glacier）和狗拉雪橇，水上飞机看熊和风景。这些有刺激的额外费用的旅游活动在我们订好后、离开订票处之前就很快就订完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下了邮轮、转乘坐小邮轮，来到阿拉斯加冰河湾公园，它位于美国阿拉斯加州和加拿大交界处。气势无比的大冰川白里透着蓝光，一堵1万6千米长，100米高的长长冰墙矗立在前方，能看到刚刚从冰墙上崩塌下来的冰块，有些在大冰墙面前打着旋转、若即若离，有些旋转着、瞬间又崩碎成很多小碎块飞流而下。沿途我们看到水面的浮冰、鲸鱼、秃鹰及各种水鸟、浮冰上栖息的海豹组合在一幅幅画面中。大人们站在小邮轮上，看到这亿万年的大冰川生生息息、永远奔腾向前，会产生各种遐想，然而2个小孩子似乎对小邮轮内部的印第安人贩售的纪念品更感兴趣。
第三天早上7：00我被房间电话吵醒，是额外费用的旅游活动中心打来的。他告诉我们：“你们原来订的上午8：30的直升机因为天气原因被取消了，我们把你们家5口分到上午9：00的另外两家的2个直升机上……”我当时还有些不情愿，但也没有办法。那个打电话的工作人员是澳大利亚的英语口语，有些话没有完全听清楚，也有可能说不收我们500美元费用了、给我们免单。吃完早餐我们下船乘车，上午9：00以前来到登机处，根据体重分布，我带安迪在一架直升机上和另外一家2口，夫人带着2个女儿在另外一架直升机上和另外一家2口。安迪对天空的云彩和地面的冰河没有兴趣，坐上飞机后，从起飞到降落，两眼一直盯着飞机里各种仪表盘的变化。飞行员指着外面壮观的冰河，解说到由于气候变暖冰河的面积越来越小了、也许很多年之后就看不到了这么壮观的冰河了。我瞄了几眼冰河，远处看时不同角度会呈现不同的颜色：有时像白雪，有时像冰块一样发蓝，有时介于白色和蓝色之间，可谓多姿多彩。不管飞行员如何描绘外面的景色，安迪的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飞机内部的仪表盘。飞行员操作按钮时也时不时的看一下安迪、投以会心地微笑。飞机爬升到一个山顶停下了。山顶上气温比山下低很多，下飞机后，我们戴好手套，拉好羽绒衣的的拉链并扣好扣子。山顶上有一大块平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通过各种交通工具来乘狗拉雪橇。2个女儿高兴得终于坐上小时候看到圣诞老人常坐的雪橇，安迪对雪橇感觉一般，对狗似乎更感兴趣，看到其中一只狗在拉屎，他立刻把头往前一探，聚精会神地盯着狗屎看，神情非常专注。过了一会，趁我们没有注意，用手套抓住一坨狗屎，捧到面前仔细端详。也许他看到了狗屎在产生过后的一系列变化，因为寒冷的雪地，狗屎很快从软就变得跟石头一样。这也许是他第一堂物理实验课：物质随着温度的变化而呈现不同的状态。
乘坐直升机回来后，夫人感叹：早知小孩子们对冰河不感兴趣、只对雪橇感兴趣，还不如乘其它便宜的交通工具，白花了这么贵的500美金。但几天后，在我们结账离船时，才发现根本就没有收我们乘坐直升机的费用。他们取消了我们的直升机航班、同时也取消了我们的费用，但还满足了我们乘坐直升机的需求，给我们免单，再一次让我们感觉这家邮轮的服务真好。后来跟很多朋友讲起这次经历，其中有人羡慕地说：“我不介意把我们家分乘2个飞机，只要免费就好”。
第四天早上，邮轮已经在夜间行驶到另外一个地方，那天的额外费用活动是我们一家5口乘坐两栖飞机、在空中看熊和少量的冰河。飞机先在空中飞行了一阵，冰河没有前一天的那么壮观。然后来到一处山林，驾驶员兼导游时不时的指着不远处，山林间隐隐约约的黑影，说：“那个可能是熊”。可能是驾驶员故意为之，在我们注意力都在山林中搜寻熊的时候，没有通知我们，在我们经过一个小的湖面，突然“啪”的一声、飞机降落在水面上。当时着实吓我一跳，以至于后来在水里干什么活动，我全都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担心，那么小的湖面，没有足够长的跑道，飞机怎么再起飞？！难不成我们就行程到此，接下来靠近岸边、再乘车回去？最后我吃惊地发现，水上飞机根本不需要很长的跑道，速度也不是很快，就和汽车差不多每小时65英里时速，就离开水面了。驾驶员提醒我，下雨天开车一定要减速，如果遇到水坑，时速超过每小时55英里，汽车从水坑开出来就会像水上飞机一样飞起来。理论上当车速是每小时50英里的时候，只需要3毫米的水就可能开始打滑，汽车开始像打水漂（hydroplaning）一样。后来还真注意到，每次下大雨，高速公路有水坑的地方，附近会出现一些仰面朝天的汽车翻在一旁，有一次居然看到一辆车飞到公路旁的墙上。
邮轮每天晚上行驶、白天停靠阿拉斯加、有时是加拿大的不同景点、进行各种免费的观光活动和额外费用的旅游活动，游客晚上在船上自由活动。
在邮轮上到处是免费的自助餐，也有每人交10美元的包厢餐厅点菜服务，在包厢里很适合一家人吃饭聊天。我们也尝试了几次，很方便地和儿女们交流思想。
有一次我们在包厢的话题是买东西的性能价格比和如何正确的花钱。大女儿4岁和我们一起来美国，和我们一道经历了从零开始和很节约的过程，所以养成了非常节省的习惯，买东西都挑便宜的。我本着“女儿要富着养 ”，开导她买东西不能以便宜为准，要注意“性能价格比”，有时候稍微贵一点得到的好处是非线性的、甚至是指数方程度的提高。我给她举了例子说：“当时刚到美国，我们只花每月1000美元租了一室一厅，让你睡在客厅旁的过道（closet）。如果我们每月花1200美金就可以在同一个公寓小区租两室一厅，你就会有自己的房间。如果每个月花1300可以在同一个公寓小区租三室一厅”。尽管我举的例子和她有关，她有时也开玩笑说我们小时候虐待她、让她睡在客厅旁的过道（closet），但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我观点时。
在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们去拜访一个也来自硅谷的一个朋友，他们一家6口，花了同我们几乎一样的钱（我们订了2个独立的房间）订了一个会员舱、里面除了2个房间可以睡6个人外，还有一个可以看到外面风景的客厅，客厅里除了会客的桌椅外还有精美的瓷器、玻璃橱柜。阿拉斯加的夏天是不夜天，白天有近二十个小时的阳光，午夜十二点太阳才依依不舍的沉入北面，又在凌晨三点再次冉冉升起。太阳躲在地平线下的几个小时里，大地笼罩在微暗的暮光中，是名副其实的白夜。我们在这位朋友的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欣赏着白夜，感觉就像白天观看那雾蒙蒙的大海，所不同的是偶尔能依稀看到遥远处极光在隐隐闪动，因为不是观看极光的最佳季节，所以极光看上去很微弱。观看了朋友的会员舱后，大女儿终于有所触动，感觉要注意怎么正确地花钱，有时候稍微贵一点得到的好处是指数方程度的提高。
2009年是大女儿进入12年级、准备申请大学的阶段，这一年我们很少外出度假。我们夫妇俩在大女儿身上花了很多时间，2个小的在节假日也就只好在家里呆着。2009年11月感恩节期间，感觉2个小的在家实在呆不住了，没有敢出远门，和另外几家朋友一起只到附近的Carmel小镇住了2晚，就这还在开车的路上被升学顾问打电话、讨论女儿申请论文问题。所以圣诞节和新年因为大女儿申请大学的非常时期，就只好在家里呆着了。
2010年3月左右，大女儿终于拿到她心仪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被憋了一年之后，我们全家就开始准备2010年的报复性度假旅游消费计划，2010年这一年我们旅行了很多地方。
2010年4月初到纽约游玩，2个小孩子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自由女神。拜访了大女儿要上的纽约大学后，4月11日乘飞机到佛罗里达州奥兰多，4月12日带孩子们到迪士尼世界游玩，4月15日到肯尼迪航天发射中心游玩。
2010年暑假，大女儿高中毕业了。7月份我们全家回了一趟中国，带着孩子们游玩了西安的名胜古迹。我们发现孩子出去游玩后，每次回来都感觉他们更成熟了一些。
2010年暑假后期，在大女儿准备上大学前，我们几家朋友开车去PAM spring度假。尽管旅途很长，开车10多个小时才到PAM spring，2个小孩子还是很高兴，他们已经不像小时候，坐车超过2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他们对地理有些概念，根据这半年来的度假旅游体会、感觉离家越远越好玩。
第二天早餐后，我开车带着孩子们进到书店，美国的连锁书店里面很多排放都差不多，我习惯性地来到儿童读物地方，这个地方居然摆放得和我家附件的一个书店一模一样。忽然间就看安迪的脸色慢慢地变得很失落，小脸像冻缩了、变得较小。平时几乎每周都带他去的、他很感兴趣的儿童读物的地方，那天他却变得迟疑不定，坐在那里发愣。过了一会他怯生生地问我：“爸爸，我们昨天开车那么长时间才开到玩的地方，怎么今天这么快就开到家了”。看到他那曾经令我怜悯的表情，我实在不忍心逗他，就告诉他，美国很多联锁公司的结构都一样，这个是我们玩的地方的书店。然后就看到他的小脸就像开花一样突然变大了，欢快地看书去了。二女儿那时是二年级，已经开始对儿童读物的兴趣减少，不知道是受什么影响，她居然在书店买一本3年级的假期作业来做。
转眼大女儿上大学过去了2年，2012年7月暑假期间，二女儿快接近10岁，儿子安迪8岁多，我们计划游玩黄石公园。以前度假旅游，都是夫人给他们2个小人准备的行囊，这次夫人给他们每人一个行李箱，让他们自己准备行囊。在让他们准备旅途用品清单（check list）之前，为了锻炼他们的演讲能力，夫人让他们各自提出游玩计划、携带物品和注意事项，并让他们演讲出来。虽然他们对演讲不很情愿，但他们太想出去玩了，于是自己上网，搜查旅游攻略。然后他们把在学校学的那一套演讲方式，准备了提纲提示卡片和地理图片，很腼腆地给我们进行了演讲。
那次黄石公园的游玩基本上照着他们的计划和攻略，他们也第一次开始有计划地游玩，对每个景点都了如指掌，每到一处都流连忘返。2个小孩从在家准备计划和攻略到真实的旅游，一直有很多共同的话题，旅途中总是在一起。有一次，我们都被一个旅游景点的景色着谜分了神，我们大人和2个小孩子走散了。同去旅游的几家朋友一起帮我们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就在我们正联系上警察时，他们2个才若无其事地出现了。安迪还表现得很勇敢，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丢失的、一定会找到我们的，气得夫人真想打他一顿。
每次外出度假旅游，除了常常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常看到写在他们脸上的神情，还看到他们逐步的成长。度假旅途中消解了日常生活中的各种束缚，提供了他们与自身、与他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机会，他们可以自由行走、自由交往、自由探索、自由冒险，获得生命的解放和个性的自由，从而更加自信、自立、自强。度假旅途是个试验场，旅途中遇到的不同的人和事是面反光镜，在与平时不同的环境中，他们拥有了崭新的人生参照体系，不断接受各种信息的刺激，为重新认识自我、发现自我、改变自我以及生命解放与健康成长提供了重要契机。
每次度假旅游，只要是离开孩子们熟悉的地方，然后他们就会不一样的归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