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议木心《文学的常识》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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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议木心《文学的常识》

 

张爱玲的英文程度颇高而写作方法上并不受西方影响而对中国美学的怀古也只怀到清朝可谓隔夜翻新。

 

(议:这个“颇”,颇不识数。赖雅也深为张爱玲文采见解的颖杰而倾心,这里哪有评价语言程度高低的地儿。

 

有张爱玲的小说在。她不为时势所趋,美感着自己的美感,明啊清啊民国啊,不过是个托,哪里有“翻新”的算计?

 

木心,小器,下笔即见。总持着一杆称,将所遇一概以斤两的算计。虽然往往用宏阔的词,但落到实锤,往往是孰重孰轻的计较。)

 

 

穿了宽摆大袖的绣走上霞飞路来就算奇装异服惊世骇俗这也太容易了。她觉得很过瘾我们旁而观之也喝彩。因为生活太平淡出点“非常事件”解解闷。

 

(议:因为小器,所以“小”看。张爱玲少女街上秀妆束,是惊世骇俗的小女孩之举。后来的与“汉奸”不管不顾的恋爱,嫌五四吵,庆抗战胜利闹,烦开会不给穿旗袍,却是这惊世骇俗的延续。

 

纵然是“穿了宽摆大袖的绣走上霞飞路来”,“太容易”吗?当时当下有几个敢的?

 

木心又将其纳入他的称:“因为生活太平淡出点“非常事件”解解闷。”

 

张爱玲的平生亮点:活自己,自己活。能这样的,历数下来,只有陈寅恪吧?这正是人生的至艰至难。木心看不到,却偏将其过他的称。)

 

 

我正式要说的是张爱玲当时认为前卫的审美观念是纯属中国的没有世界性。

 

(议:正式过称,看刻度了。

 

张爱玲眼中哪有前卫未来的审美?哪有“越中国,越世界”的算计?

 

这里见到了木心的份量:不过是“百年未遇之大变局”中的小跟班 

 

也见到木心的格局:精致地包装着地赶潮流。

 

既是美,哪有古今国内外的差别?

 

读《离骚》,陷于古文而不得畅快,是学识上的事。它的抒发之绚丽,沉闷之厚重,是亘古的美。

 

梵高的自画像,古埃及人也会称道的。

 

清中叶以来,“超英赶美”,蔚为风潮。“不在奥运拿奖牌不过瘾”的风,一样在文学艺术界荡。而这,却是做文学艺术者的咒。

 

文学艺术,孰归?孰属?除了自己。)

 

这一局限可不是小事后来她人到了美国用英文写作把自己的中文译成英文把《海上花》译成英文本都得不到青睐。

 

(议:木心称下去,精准到斤两以下。

 

张爱玲所译自己的小说,说个人的恨与爱,“不受青睐”,自然不过。那是个自古希腊一直说到今天而仍孜孜不倦的地方,置于其中的张爱玲小说,不显不彰不畅销,不很正常吗?林语堂的《京华烟云》很畅销,他说英语世界鲜知的中国之奇。

 

木心太在乎国际承认了。)

 

 

 

这就证明她太中国了太“三十年代”了。

 

(议:不是她张爱玲,而是木心太中国了,不仅太三十年代,也太赶英超美,太伟大复兴了。)

 

 

 

 

一个文学家完全脱离现实是不智的在艺术上“脱离现实”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是艺术家故意脱离现实假装脱离现实。一句话艺术家之脱离现实是“反讽”而非决绝。

 

(议:这话说得像《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了。

 

张爱玲写上海里弄,是写自己的趣味美感人生感悟….,不是“现实”。智与不智,沒功夫去想的。

 

木心的文学思想原来和毛主席是一路的。)

 

同时小说不是青铜器,越是中国的小说不就是越受世界赏识。

 

(议:小说怎么不是青铜器?艺术当盯着“赏识”?(还是分档次的。))

 

木心原来和“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殊途同归:计较归属。)

 

美术是直观的文学可不是直观的。

 

(议:大话。)

 

一个外国朋友好有耐性读英文版《红楼梦》已过其半了问她的中国朋友那么贾宝玉到底是男的呢还是女的呢。

 

(议:钱钟书曾嘲讽欧美某留学生,就凭那中文,来听我讲课?(大意。)

 

钟阿城久居美国而不说英语,怕“把北京话的味丢了”。

 

这位问贾宝玉是男是女的美国女人。

 

区别在,器之大小。一面,两个男人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不容染指。一面,要探寻异样,虽则出“笑话”。

 

木心是又一个这样的男人。

 

这三个男人都有不浅的欧美经历,且均以洋气出名。却都在程度不同的算计着自己的这那于“现实”中的位置。)

 

以张爱玲的冰雪聪明她应该估量到自己的作品是打动不了美国人的心的。

她太土了太中国了太“三十年代”了。

 

(议:木心是怎样地在乎别人的心!而这正是张爱玲不甚在乎或压根就不在乎的地方,这正是木心的盲点。

 

所以,木心谈张爱玲,越谈越多离谱,读起来,不是吃力,而是觉得丈二和尚。

 

张爱玲并不中国,她书中的人物,情怀,比赛珍珠《大地》还国际,那是人世的悲欢,而《大地》主要是显示中国人的悲欢。

 

她“太三十年代”吗?李煜“太南唐吗?李清照太宋朝吗?

 

一旦读明白了,打动的岂止美国人的心?)

 

 

 

 

 

 

粉泪”的溃败可能她自己也不相信能惊美骇欧  她没有世界观念她是写给中国人上海人看的。当初她大概不会意识到香港、台湾有大把大把的张迷她自己就说她很在乎读者的彩声编者的殷勤。多好呀出走到美国此一念之差真是全局顿非。定居香港可能也不会出现赖雅可能会好些。

艺术并不绝对自由观众”作为一个观念像巨灵似的威临在作者的头上。

 

(议:张爱玲小说里的世界是“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是“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不是办签证出国;她是写给中国“人”看的。

 

木心这样地在乎点击率,快要患上读者承认强迫症了。

 

“艺术并不绝对自由”。若然,这艺术是《讲话》里的,是“反映改开大变局”的,是上热搜的。

 

这么个俗东东,陈丹青再喊,文学史能给他啥个地位!)

 

你迁就“读者”你完。

你无视“读者”你完。

迁就即是媚俗越媚越俗。

 

(议:这哪是说文学?这是地摊讨价还价!

 

迁就,也是文学文章一个法子。读者看的是法子,最终要看的,这法子 由不由衷。纵然媚,情势不得已,耍上一耍,逗出乐子,尓后还原成也有严肃正经的一面,又怎么不可以呢?)

 

 

 

不理会读者我写我素那是书桌摆在月亮上而且这样“旁若无人”的心态作者也不复是“人”。

 

(议:几近胡说。所读历代笔记,多为抽屉文学。读来,人性人情人际都丰丰富富的。

 

木心真是俗到骨子里了。)

 

这是常识也是宿命。

 

(议:大话,空话。)

 

你的文学作品自己应该明白。陶潜、王维的诗法译后法文读者很赞赏。李聃的《道德经》全世界都研读。人性的共振共鸣才是“世界性”的取得和构成。

 

(议:自己应该明的是,自己是不是动真格的了,诸如心,情。而不是在“法译”后,法国人懂不懂。

 

共鸣共振共情的那“共”,并非计较之物。写足自己的一己之私才是自己要好好把握的。)

 

伟大的艺术家、思想家都在冥冥之中执着了这个驾驶盘务必使自己的作品航向世界不受地方性、个人性、时代性的阻挠。

 

(议:不,没有这个方向盘。有了,就成文学司机了。文学不喜欢地方性个人性,时代性,还喜欢什么呢?

 

李清照足不出户,“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有举世都认的美哒哒;张爱玲的爱恨金句,今天的我,后天的侄甥都会读到感动;当下,有不上网的?而他们不驾自航,把握住的是真实更真实的自己。

 

越自己,越世界。路线是世界走向自己;而不是越民族,越世界。那是急吼吼地要冲上热搜。)

 

 

肖像”是画家的职业产品造像”是画家的心灵结晶一个艺术家之是否具有世界性是终极考验。

 

(议:这是谈交易,买卖,谈货色的性价比。像到了义乌。)

 

则是艺术家。不是则非艺术家。

 

但不是俦里确有才气横溢的俊杰太可惜了怎么办呢所以我说是“宿命”。

 

(议:越瞎说,越词儿大,说得越像个真的。)

 

不幸张爱玲是归于此“宿命”的一例内也只有我们中国读者撇开这个遗憾而对她更多的掌声以化解她的寂寞。

 

(议:所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句丧气话中国近代的作家哪一个是具备足够的世界性的呢—— 好像是天命而非人事亦当哀矜而勿喜。以薄物细故入文学自然亦能鞭辟人情天理。

 

(议:呓了。胡言乱语了。称不过来了。倒是话说到这份儿上,见到点木心虽俗不歹,把“我也说不清”的老实留下一些些。)

 

总议:萧伯纳第一次到中国,在上海一下船,围上的记者便问,对中国的印象如何?萧答:没印象。记者就说萧傲,摆绅士派头。

 

木心说张爱玲,很像这情形:一个水平哪哪都低于“嘉宾”,不得响应,却怏怏不已。

 

看过木心的照片,和鲁迅比,木心窃,做,作;和张爱玲比,有点躲,甚至有点怂。那么大的块头,怎么就有点女相。

 

木心,一点点的民国味,基本站在红旗下。到了纽约,仍是。

 

铃兰听风 发表评论于
议得可爱.

“读者承认強迫症, 文学司机” …… 这些词儿你是咋想出来的呢? 逗我乐坏了.

说《文学的常识》是俗东东, 可以. 把木心 “揍” 得没了人形, 不好. 人家好孬有《从前慢》让我百听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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