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大学三个月的生活。
熟悉环境
故事拉回到入住后的第二天。骑车回家在门缝夹着一个白信封。打开一看内有一封信、一份表格,从信中看到数字240美元,马上明白要让我交房费。仔细读信知道住房需签合同。在两三天之内付房租。付款方式是个人支票,银行或邮局本票。
在中国我住学校房,住或换房全不用签合同。在美国刚一来就盯住我签合同。这个表一些部分一看就懂,说明部份生字太多,只得停下手中科研工作,查字典弄懂合同。幸亏我买了电子字典,使用方便。第二天早上去银行存钱。有支票后才可交房费。
银行
找到我家附近当地小银行,这和中国的银行不同。没有铁栏杆围住的存、取款的工作台,只有有三、四个小圆桌,小桌旁有一两把单人小沙发。
我刚一进门就傻眼了,找谁问?正在犹豫不决时,一位高个很魁梧的女士招呼我走到她的圆桌前坐下。我讲了刚从中国来,要用支票交房费。她问我要存多少。我说是2000.00美元。她问我要怎样存?接着说了一大串的英文,没听懂。她让我去另一个台子上拿小册子阅读,然后再定怎么存。打开一看又是生词。我说回家读小册子,请教其他朋友后再来。
她突然问我来大学作什么?谁是我访问的教授/?我说了之后,这时由于没有其他客户,整个房间沸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讲着新闻,热闹得要炸开了锅。她们和教授的前妻很熟,大谈这全校闻名的离婚事件及判决结果。我大概听得懂。我说刚来,不清楚。就退出去了。我想今晚又不能念书了,要读这个小册子。
回家后很丧气,在中国全脱产学英文,结果仍然处处碰壁。我们专门学过“在银行”的实况对话,怎么仍不行呢?想起那些对话就在刚进门时用完了。虽然读过美国银行的简介,但没有声音,有的生词遗忘了,一紧张不会提问,只得回家看资料。
我明白她问要整存吗?存哪种?三个月、六个月、一年等的利息不同,让我选。她说得太快,一点也没抓住。钱不多,得不到多少利息。开最简单的储蓄、支票户口即可。
不敢只开支票户口,因为别人写了我的支票,就可偷我的钱,但如果钱大部分存在储蓄户口,支票户口没有钱,如果有盗用支票进来也没钱可付。不会被偷。这种做法一直保持到现在。
但自己也为此吃过苦头。由于支票户口没钱,一次交房租,我开了支票,忘了把钱准备好,被银行重重地罚了钱,房租晚交也罚了钱。这两笔罚款就是50美元。太厉害了,敲了个大警钟。后来改为支票户有两个月房租,就不出这个罚款问题了。
我先生也犯过大错,他开支票买房子,一张大支票开过去,银行大概认为有人偷,打电话来询问,才知道忘了从其它银行转钱过来。
第二天马上到银行办完手续。看来要生活自理,读各种信件、文件就是今后的工作之一吧。在中国没有这么多的信件、文件要读,我猜美国的纸太多、太便宜了。否则为什么有如此之多的文件?
写了临时支票,下班后,我去找房屋办公室。门锁着,门上贴个条子,让把要交的东西从门缝塞进去。考虑许久,决定把这个有支票、租房合同的信封塞进门缝里。确认不会被坏人掏出来,才放心地离开了。在这里三个月,我从没见过这位房屋管理人,都是从门缝塞进去。这是美国人的一种上班方式。
我住公寓楼后,看到管理人不是坐办公室的办事员。他负责很多工作,要去修缮房屋、清理大楼,清理打包垃圾、迎、送租客等多种工作。这就是用支票的好处,如果把现金塞进去,这个门早就被撬了。那时不会有人偷支票。但这两年在纽约,有人偷支票。邮局不得不把邮箱口改为有齿的窄口。防止从邮箱钓有支票的信件。
我要离开该校前,又去了一次银行,因要离去,打算取出全部存款,关闭账号。她说不用取走钱,到新的银行,给他们该账号,这个账号的钱马上会转过去,银行之间很容易处理。身上不放大钱。安全。
到了新州当地银行存款时,按她说的作了,但收了我手续费20美元,气得要命。从中国能安全带来,就不能随身带了吗?!20美元是我干4小时的工资。真后悔,以后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