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里撞到旧友

  “天堂”里撞到旧友

话说,八十年代,国人仅仅凭几部好莱坞电影得到一些北美的印象,完全是间接和肤浅的,却充满很多遐想,另外从短期访问学者的报告中,肯定北美是未来科技方向和金字塔。总之,大洋彼岸是人间“天堂”,因为只见出国,犹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纵使公派访问学者也是如此。北京是飞出国门的中转站,那个时候,我又在京学习工作,也送过朋友去首都机场。

今天又翻出“旧帐”,很沒劲?

记得十八年前,我在加拿大马库马斯特大学实验大楼,偶尔撞到过去的旧友,人精小杠,嗨,想死你了,哥们,真是客从天降?非常吃惊,匪夷所思,百感交集,并留下电话电邮。

小杠曾经是我同在国内某科研机构的同事,是单位“名人“,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被公派出国当访问学者,并按时归国,很自然成为爱国模范典型人物。因此,他曾经得到一笔科研基金支助,购置贵重进口仪器。钱砸下去了,科研工作却没有起步,小杠心情不好,则埋怨器材处,仪器型号不对等等,发了通牢骚,他携家属又出国,据说是去念学位。牛气!大家齐声羡慕。当然所有仪器也成废铜烂铁。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世界也真是小?!我与小杠曾通过二次电话,隐隐约约知道,他的学术生涯不顺,仍属于“流浪“型学者,他也不愿畅开心扉。我倒是坦白,对小杠交心,说,我离开了实验室,改行当护理,心情舒畅多了,只要生活稳定即可,坦然面对生现实,无所谓什么职业高低。同时,我想,精明能算计又怎样?这不是吗,乌龟兔子在北美撞车了。

我一贯属于“没心没肺”那类,毫无那种愁绪感,哇!“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因为,那时,我已真心皈依主耶稣基督信仰了,心里完全释放得自由。我还记得刚刚登陆多伦多时,听说一位学长,85年就去英国留学,后辗转来加拿大,因为学术没走上轨道,而不愿与旧友相识往来。很快,小杠的电话也空号,电邮同样石沉大海。

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入乡随俗,心安之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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