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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记事(320) 将军呢
【照理说,像黄琦这样资格老、又有本事的人,到现在怎么也不止一个科长了,可他从部队转业时不过是正连级,比我只高半级。我猜想他一定遇过什么倒霉事,后来果然了解到,抗战期间他曾经有一段脱离组织的历史。当时正值反扫荡,部队机关在转移途中被打散。他东躲西藏,混入一伙行脚商人里面,跑了四五个月生意,才设法归队。这段日子就成了他简历上难以核实的空白区。
不过首长还是需要他,因为他受过测绘方面的专门训练,能够根据侦察所获情报,对作战地图进行修正。黄琦是干这一行的好手,具有极强的地貌记忆力,经常只随首长到前方转一圈,回来就能把攻防要点准确标注在地图上。出于职业习惯,他酷爱搜集地图,攒了一个“百宝箱”,没事就打开来翻看琢磨。这些五花八门的地图互相印证、互相校正,使他往往不需要实地考察就能去伪存真。久而久之,他在大脑中形成了一幅最完整的地图,作战地图上未及标注的一些信息,需要时他也能说出来,所以被首长称为“活地图”。
这个“活”字并非溢美之词,而是写实之语。在黄琦眼中,地图上不光有山川沟壑,还有人马在移动。首长经常会问:“敌人现在到哪儿了?”他会不假思索地在地图上指出来,与事后侦察到的结果往往相差无几。时间长了,首长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新奇,以为他会根据行军速度和地形起伏估算敌人跑了多远,再通过比例尺转换成地图上的距离。实际上——黄琦有次对我说,他并未刻意做这种数学运算。从他得知敌军的最初方位开始,敌军就像上了弦似的在地图上跑起来。情报一更新,敌军也会在他脑中调整方位,接着再跑,所以任何时候他都能看到敌军的位置。他也说不清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还是这一行干久了的结果。每当他看地图时,总有一种强烈的画面感,一队小人在地图里跋山涉水,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我怀疑这是一种强迫症。
自从归队以后,黄琦一直享受特殊特遇,配有专门的警卫员,对他进行保护和监视。他这样一个人,是绝对不能落入敌手的。当四野还是“东北民主联军”时,曾经有一个叫王继芳的作战科长叛逃,使林彪遭受重大损失,甚至被杜聿明赶到松花江以北(当然此说有替林总“诿过”的嫌疑)。出了那事以后,四野对参谋人员看得更紧了,像黄琦这样的“历史不清分子”自然难以获得晋升。等抗美援朝结束,他终于迎来了“飞鸟尽、良弓藏”的时刻,随十万官兵转赴北大荒。这对他不啻是一种解脱,所以我从未听他发过什么牢骚。
我的大报告提交得很及时。三天以后,主管农业的秦元副场长就率领22个机械化队队长,赴哈尔滨参加农垦局会议,黄琦带着我一道随行。到北大荒以后,这是我首次因公出差住进宾馆,睡的是席梦思,吃的是宴席。由于一年前还过着荒年日子,我对眼前的一切,不仅觉得新鲜,甚至有“天上人间”之感喟。
来自基层的分场长和生产队长,以前大都是部队的营连长,工农出身,住宾馆可谓“土包子开洋荤”。他们好不容易来趟大城市,每晚都要逛大街,直逛到商店关门。我因在大会材料组,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出去。临睡前,总有几个家伙窜到我屋里来,非要炫耀自己买了什么称心如意的东西,搞得我只能硬着头皮连声称赞。
在秦元的带领下,几个分场场长每人用将军呢做了一身军服(即后来的红卫服)。这种呢子厚,本是给将军们做大衣的,如做制服,穿起来不贴身,好像浆洗过度的样子,但他们就喜欢这样笔挺的感觉。大概是瞧得起我,他们极力怂恿我也去做一套。本来我并无此意,但是来哈尔滨一趟,没逛街没购物就打道还府,我也不太甘心。到目前为止,我对这个城市的最深印象,还是那座宛如冰雕的尿山,以及在火车站广场扫地的不凡经历。
也许就是为了洗刷这段屈辱史,最后我还是忍无可忍地去做了一件上衣,花掉近百元,相当于一个多月的工资。会议结束前我去试穿,没想到做长了,明显不合身。要求店铺改,时间已经不允许,只好将衣服取回。到宾馆又试穿几次,怎么看也不顺眼。况且我本身也不是将军,配这身绿简直就像假冒军人。那几位则大大方方地穿着,走在哈尔滨的街道上,如同一群戏班里出来的演员。
我的脸皮毕竟没有将军呢厚,虽然花了冤枉钱,却不愿在人前现眼。后来我把它带往北京,又花14元改短并染成藏青色,才敢在婚礼等特殊场合穿上。直到它20年后寿终正寝,我拢共也没穿过20回。】
2021-3-8
烟斗狼 发表评论于
回复 'gwangmsn' 的评论 : 哈哈,游击打到后来,得搞生产运动才能呆下去。
烟斗狼 发表评论于
回复 'gwangmsn' 的评论 : 差不多过得去就行了,太较真易生怨。
烟斗狼 发表评论于
回复 'gwangmsn' 的评论 : 李登辉是学农业的,你那个老师高升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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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时和邢同学和另一同学去北回公路他姨丈的家,他妈的妹妹嫁给了北回线上的山胞,我们坐公路局的中型巴士去,沿途路窄都在断崖丒上,但风景十分秀丽,台湾有一首歌叫阿里山的故娘,内容是高山青涧水蓝,真是描写的十分好,湛蓝色的小从山涧里流淌出来十分美丽,日月潭的水也类似我在美国加州优胜美地附近也见到类似的水,到了他姨夫家山地人十分好客带我们四处走走,有条吊桥上面木板都烂了,山胞们健步如常,可把我们三人吓坯了硬着头皮走过去山里人看我们也十分热情,一些姑娘老远就叫我们,沿途他姨丈的弟弟找到了一种姑类,在土中刚冒出一点头就采了下来说其味如鸡,次日我也找到了一株,他姨丈经营梨园,种植水梨,味道有点像天津的鸭儿梨,任我们吃,我们三人开怀大吃,我吃到最后只吃汁把渣儿吐出,当晚拉肚.果园以农艺法经营,枝子拉长好长果子,一棵梨树可结数百个梨,这与我在美所观察到的不同,美式苹果园也是矮株但不拉技,也是结实累累.台湾山地地形陡悄,没有多少地可作农业用,山胞们多种些经济作物和小量小米类,粮食主要靠山下运来,日子十分清苦.我在文学城上看到有些大陆人异想天开,想送游击队来台山区打游墼,一则难以运动二无粮食无法生存.
gwangmsn 发表评论于
另ー门学科树艺学由林务局的江姓技正教,树艺是通过园艺手法来裁培树来取种,另外也包括竹简的种植,自然森林里有种子成熟年,也就是说树开花结实是有周期的有一点像股市一般,有种子丰收年那年树会大量结实隔年又少了很多,树种子可做为造林用或是卖给园艺公司做为观赏植物,台湾的鸭脚木就被大量的引用做观赏植物.树艺学透过园艺手段使树大量结实,一般来说农业上通过断根,减少灌溉水,压枝及裁枝等手段来使果树一年结实多次,在台湾最成功的是卜萄据说可一年产果两次,但对其它水果如荔枝,龙眼等没效.他又提及林务局曾做实验来找出提升竹荀生产,他也是主持人之一,那些实验是包工出去的,他一去饭盒里大鱼大肉,又有一缶台湾啤酒,他就走步去量裁植密度知道工人少裁了一些,他也不吭声.他就对我们说,他比较受工人欢迎.如果吭声下次吃饭就没肉和啤酒了,为公家干活那个不偷工,我们学生们如果和工人们合作也不致于被整了吧!人生经验.
gwangmsn 发表评论于
大三时还发生一件事就是杜同学伙同谢同学和苏同学,苏同学为本班首富砖厂的事也是他编出来的.他们把陈姓女同学骗上车说是下山,挟持去了梨山,后来陈女在我面前骂杜同学,杜同学在学校无所斩获就在家里作怪,骗了一女子以结婚为由把对方给搞了,结果对方闹到他家,陈女听到后也对他骂例例的.大四的森林调查廖老师真牛,把一些旧的航空照片带来再带些立体的镜片,因为如果照片有百分之五十以上重叠,再用立休双镜配合,你可以看到立体的地貌.这技术是英国人在二战中发明的,英国人在二战中利用此技术发现了德国藏在森林里的喷射机生产线和V2火箭测试基地,并用轰炸机去炸毁了那些设施.但现在卫星技术多半利用影像处理来做森林调查.具体方法是在地面圈一块地,例如上有芒草,在获得照片后利用不同的光对森林做分析,例如红外光对芒草有特殊感应,就以红外光来过滤整遍林,你可以得到芒草区在林区的百分比,这些技术也被大量应用在农业上.据廖老师说台空军的机师技术较好,因而拍得的航照误差小居世界前茅的,廖老师是台湾客家人,以后跟着李登辉高升了,上课时他也说了一个个案,有一次他和林务局长上山去看火烧山后的灾区,想知道捐失多少,他就利用美国一项新的取样方法以步行来测样区,同时随机取样可不用以先以地图来标出样区的方式,快速取得结果,回去后他花了数日就把结果上报,结果其它人不高兴坚持每木测量数月后才得出结果来.
gwangmsn 发表评论于
大三上山实习 时我们两位老师一位是林务局的老师一位是胡老师两人抬杠起来,胡主任说台湾不该砍林,那位林务局的老师反驳道我们不砍林,那有地给你们造林.胡老师跟我们说你们将来公务员能做到简任级就很不容易了,他是简任级的.因是林务局的宿舍,他住他级别的房间,我们住通铺.系主任为我我了个活干,是替学校铺没ー个花园,谢同学就把森林测量用到的技俩来画了一个图,苏同学就说他夫亲有开砖厂可以给我们特优折扣,同学们很快都同应了,真得是有钱人赚钱易,我们只打分小工分些零花钱.大三很快结束.我们进入大四了.我那时回家说要学英文要求父亲买一台绿音机,父亲和我去选了一台性能还不错的花了四千五百元.可惜应向父亲再要些钱去租些考托福的录音带加模拟考的钱和参考书的钱,估计也要五千元左右.大四上了门科森林测量由林务局技正廖大牛老师上.
烟斗狼 发表评论于
回复 'gwangmsn' 的评论 : 很像大陆80年代的样子,一放开搞活,什么都敢干,什么也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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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赌的在边上看一会而已
gwangmsn 发表评论于
台湾在我大三那年春运正式结束由于铁路电气化和台中至台北高速公路的完成.我开始和李同学走得近些,李同学身材高瘦是女孩喜欢那一型,整天追女孩引以为乐,大家都没钱他还要女孩请客,他又交了一位客家故娘那时那女的才读高中,我常跟他们混,没事时就摸麻将,也开舞会,我因跳不好不怎么参加,班上另二位一位姓胡不知什么系转来的,一位姓王也是眷村子弟,两人都嫖,姓胡的还高谈他的经验,说有次去嫖找了个大学生要两千多元,他就带了本原文书去,要对方讲给他听,姓王的更坯,我有阵子和他走的近些,他就跟我说了些他家的事,说他家做轮船零件生意,他们会包一艘船的维修,但不全拿也给别人留些生意,他到中山北路不知是茶室还是酒家,把坐台小姐带出塲,到旅店开房,嫖完不给钱要对方滚,他说还是给他的钟点费,不然小姐要赔的.我到美之后同事老婆是台湾来的,知道我是文化大学的,就说文化大学的学生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看来本校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gwangmsn 发表评论于
大三我除了系上必修课又选了分析化学反正就学些常识罢了,系里也十分配合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些东西出去是找不到饭碗的.胡老师也安排我们去林试所打些工赚些小钱,又发现了一些学长学姊在那儿工作.胡老师在我出国后如愿以偿的接了我们森林系主任,当然他是先退休再来继任的,他曾说年轻时得病,啥都不能干只能养病命比其它的都重要,我在佳洛水时曾听说他当年苦恋一位年轻女学生,都同居了那女学生坚持要出国,胡老师又供养那女的直到他毕业,那女的再一脚踢开胡老师另找人结了婚,这事对胡老师打击十分大.其实女的只要到了美国是不愁没有对象的,在美华人男比女多个几倍,稍为好看些的更抢手.最后娶了个师母不能生育,在课堂上老说现在即使生出来了也是个白痴安慰自已,我那时也和邢同学打打零工,大家手头都紧,日子过的十分艰难.我们班上就有一班人五六个到台大旁听,台大教授也都欢迎,因为森林系是冷门系,台大有开硕博班,他们自已学生兴趣缺缺.有人愿意来他们也求之不得.他们也得混口饭吃嘛!我们班上有两人最终拿了博士学位,四五位拿了硕士,谢同学也拿了个博士留在系上混.其它人都考了公务员,有些在林务局,有些在林试所工作,还有几人在国家公园任职,这些都是留在台湾混的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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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代可正是台湾校园歌曲最盛行的年代,却与我们这些废柴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跟小包也正式走在一起,现在回想起来他就与王倩蕾一个模子出来一样,但我可不是王力宏,因此也不会有过多的后遣症,齐秦在未成名时与一名酒女混过,那酒女就乘机给他生了一个小孩,一辈子找他讨钱.小包带着我什么该做和不该做的全做了,要命的事我们班上的谢姓同学用一个大喇叭向全班公布了,这下子我可难做人了,这谢姓同学家住台北就是典型咕岭街那些小流氓的形象,大三开学不久他就来问我佳洛水打架之事我也据买告之,没隔几天我们班上陈姓女同学就找我聊天,还狠狠的飒刺了一把.小包本来缀学回南部,就他一个劲的与他连络使得小包回心转意不了文化大学夜间部,我后来也感觉到小包城府太深有许多出格行为,就跟他断了,我们班上一大堆接盘侠前扑后继的涌上,尤以杜姓医生之子为什他开车去接送,结果撞见小包其它男友,并且回来告诉大家,使得小包大怒而恶面向相.我也陆陆续续结识其它女子,但没心没肺的也没钱,就在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烟斗狼 发表评论于
回复 'gwangmsn' 的评论 : 哈哈,草包们都愤愤不平。
gwangmsn 发表评论于
邹同学在与我相处的一段时间里也认得小包,我们曾一起到他家去玩过,他家住基隆七星岩,他顶上好像有个哥哥,但结了婚搬出去了,对家里也没供献,母亲无业,他姊那时已转至东吴大学读中文系,日后我留美时同班一唐姓女子与他姊同班也去过他家去玩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人世的炎凉什么都尝过了,因而早熟就曾跟我说小包十分虚伪,我当时没听进去,我与同学不知为什么事伤心,他就对我说朋友就是互相利用利用而已,这时他才大二,他姊的功课多半由他完成,那时常见他读史记汉书的大堆头书,是个人才,大三有一天不知何故往台大那路走过去恰巧碰到他在街对面向反方向走去,我就叫了他一声,他就说你们那群草包,事后我就把话传给同学们他们都愤愤不平,我却不以为意,再次联系上已是零八年的事了,他写了一封电邮给我们中文学校校长请他转寄给我,看他的信仍旧是言简意该.中文功力十足,大意是我是他文化大学的同学想与我联系,我仍记的大一欢乐时光就回了他一封,没想到他又回了一封说真的是你吗?我就回了邹复兄,红楼一梦三十年,别来无痒下属 草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