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陶陶三《回应姚爷,陶渊明的一次饭局》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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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陶陶三《回应姚爷,陶渊明的一次饭局》

 

读而论。君持之以言,议论的不以为多好,但都力求根据,使不致读像没读。

 

不以为“误会”和“误解”了。

 

陶潜和苏轼,是精神的酱油,能成就所谓“中国胃”的。林语堂有言,中国人人人心中有个苏东坡。加上陶潜也无不可。他们是什么呢?儒吧,有点,法吧,好像也有点,释吧,也沾点。几如道士,上班在道观,下班在卡拉ok 。黑白两道通吃。“人往往憎和尚、憎尼姑……而不憎道士。懂此理者,懂得中国大半。”(鲁迅)

 

至秦汉,往往穷究究竟,诸子百家,史迁所道人物,杠杠的,棒棒的,或怂怂的。后来,则往往模糊。但细辨,还见个形,譬如陶潜。他写的外祖父传,和《史记》任何一篇相比,气泄了,可似乎还残留一点;文采乱抹,见不到当家的那色;“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给有志的留下想头,有志不能得逞的留下个醉头;给伦理让个座,给乱伦的留下活扣。总之,“大家活着都不容易”,干嘛较真 —— 总之,将一切的一切都不切了,一锅煮。

 

陶潜的形在于不在乎并且以此为乐地说出这些。他的诗文,读读就会跳行,但撂了后不觉得烦。自己在读多先秦秦汉等后,翻至陶潜,挺“忽逢桃花源”,但并不随着走多久,因为那多是一个平面上的“你好”“吃过啦”“开心就好”。

 

后来的,诸如苏轼扬州八怪等,也有形可寻,但包装的层次太多,懒着拆,撂了了事。

 

儒道釋中,道就是个懒傢伙。都沾点,都不是。不去下真功夫。可好这一口的,真多。譬如说陶潜,就读到你这篇,读到“书”了。其他的,不知所云。发博文当磨牙跳广场舞。不大看。

 

想说句大话:中国人人人心中有个苏东坡陶潜,哪天变成有个司马迁鲁迅张爱玲,就“换了人间”了。

 

不容易。“随便,随便”,中国人嘛!其他的,叫老外。

 

另:你列出的那诗。好吗?

 

陶潜的所有,有一道好,直白地说。所以读来舒敞。可总也就这一道,很难读多,怎么也读不深。这大约也是陶的份量吧!

 

《古诗十九首》,竹林七贤的诗文,都有陶潜不及的当真,认死理的拼劲。

 

以此复。安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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