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寒冬天去信箱取信,信箱附近的林子里,几枚红果果在一片白茫茫中熠熠生辉,特别抢眼。
凑近看,红果果们身上尚裹着透明的冰外衣,好生晶莹剔透。
摘一颗,哇,长相很像山楂耶。平生没亲眼见过山楂树和新鲜的山楂长啥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俺觉得它就是山楂了。 咬一口, 酸涩带甜。俺的自信立刻得着加持,从买来的山楂干和吃过有限的糖葫芦推演,新鲜的应该就是这味道。 从今往后,俺认定俺们家有一棵山楂树。
虽然有一些不劳而获的小兴奋,但俺不是吃糖葫芦长大的,也因为它的酸涩胜过甜爽,之后就把它的存在抛到脑后,从未留意过花开花落。
这阵子俺心血来潮美化邮箱周边环境,什么春、夏、秋的花儿都来一点,冬天就由无穷无尽的雪花儿承包。理想状态下花花们轮番上阵,做俺的邮差也是一件美事么。
劳动之余一抬眼,不得了了! 这难道是俺家的山楂花?感觉怎么跟海棠花一毛一样的?双胞胎抱错了吗?
本着苛学的精神,先查山楂树,接着查花花。。。俺眼前的“山楂树”,跟真正的山楂树根本就不是一回儿么。它憋屈经年,今朝终于用怒放的花儿呐喊,给自己正名了。
不知道什么作祟,俺意识里山楂比较下里巴人,卖糖葫芦的大爷周围一群馋嘴娃娃,有比这个更接地气的吗。就算来一场“山楂树之恋”,最后也把老三都恋没了。
而海棠却是非常的阳春白雪,但看残酒未消懒慵无比卷个窗户帘子都假他人之手的李大才女是怎么说的:“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李词人虽然貌似四体不勤,但对海棠花开的程序还是门清。再看海棠诗社中众人“都道是这首为上”的: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写海棠不写海棠,梨蕊和梅花躺枪,病怏怏的林妹妹看上去像个植物学家了。这诗的主角海棠,估计也是甘心乐意在幕后当灵魂。
好不容易正名了,自然要潇洒的走一回
希望这次没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