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走后门》的英雄差点坐牢
《走后门》在现代社会, 尤其是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不大听到有人议论了。更加没有人耿耿于怀又或是咬牙切齿的恨了。为啥? 我有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走个后门算啥? 我用钱买来的, 你有本事也拿钱也去开后门去买啊! 多么地理直气壮。
那么总有些人耿耿于怀又或是咬牙切齿的恨《走后门》为啥? 主要原因是因在《工农兵大学生》招生过程中有一些《走后门》的现象出现, 就说推荐选拔招生制不公平, 而恢复高考后以分数录取较公平。
先说一下恢复高考后以分数录取是否公平问题。这要理清社会大环境才能说清楚这个问题。新中国成立后走的是社会主义道路, 贫富差距不大。在此基础上人人平等, 过来人都知道一九七七年恢复高考前的考生, 在工厂做工的带着工资复习功课, 工厂里的干部以及老工人们都积极支持年青人复习功课, 希望他们学成之后回到工厂作出更大贡献。在农村人民公社的社员们也都支持年青人们专心复习功课去参加考试, 上完大学后回来更好地为农村建设作出贡献的。在街道农场少数军队的考生也都得到一切免费的社会福利。在1977年的冬天,有五百七十万的考生走进了高考考场。当年全国大专院校录取新生二十七点三万人。以及以后的几年参加高考生几乎相同。应该说以分数录取二十七点三万学员是"公平"的。而且这二十七点三万大学生上大学全是免费的, 学校安排住房不用交一分钱, 吃饭不用钱, 还发一些生活费, 更不交一分钱学费。还没毕业学校就开始统一安排工作。在安排工作中就有一些《走后门》的, 这些《走后门》己不被关注了。重要的是这二十七点三万大学毕业生几乎都没有回到工厂农村了。工作了几年结累了工作经验后,又忙着进修出国留学考硕士博士文凭, 再拿专家教授移民定居国外, 买房写文章成名发财, 来回国内外游说, 忙得不亦乐呼! 当然说是"公平公正"的。时不时地在国外帮腔骂一下共产党后又回到国内当"高级外国专家"使用两边赚钱。然而几年之后走资派特色政府改了, 按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一套高考招大学生了。再后来贪富拉大了, 资本家产生了, 低收入人群有了。在这大环境下高考可以请"替考"、文凭可以用钱买等等。这时的高考从教育资源城市农村有钱和没钱下还能说公平吗?
回到《走后门》题目上。“走后门”是用托人情、找关系、行贿等不正当的手段,去办有明文规定不能办的事。走后门是歪风邪气,是不正之风,老百姓深恶痛绝,应该坚决抵制。一提到“走后门”,可能很多人都会“皱眉头”,就会联系到、联想到“找关系”、“求门路”、“托人情”,就意味着以权谋私等。当然,有人走后门为亲属谋利,或利用职务之便、权力影响破坏公平正义,是必须坚决反对的,但传说包公上任开封府尹后,很久没有百姓来告状。后来,他偶然发现其原因:官府大门守卫森严,守门官吏还要索要贿赂才让人进门,这就是所谓“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包公处罚了守门官吏,并决定打开后门,让百姓随意出入告状。当年新中国共产党的海军司令刘华清“走后门”,却是为百姓谋福,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众所周知,为公还是为私,为民还是为己,是区分一名共产党员、党的干部忠诚干净担当与否的重要标准。刘华清为家乡父老“走后门”,见证了作为一名党员干部心系群众、忠诚无私、担当作为的高贵品质,恪守了为人为官之正道。
再说在1961年10月22日刘少奇说:商品“走后门”是两条道路的斗争。现在我们队伍里有一部分人,受到了自由市场的影响。自由市场是资本主义的,现在问题不在有无自由市场,而是你们能不能坚持社会主义阵地。(当汇报到商业部门“走后门”的情况很普遍,大概占职工的百分之×,其中特别严重的有百分之×时),刘少奇说:这些人是新的资产阶级。你们不反掉这些人,百分之×的人抬不起头来,百分之×不“走后门”的人,也不高兴。对特别严重的,一定要惩办一批。在中央书记处会议上,邓小平说,惩办多少人,你们可以分个指标,比如说,象北京五百万人口,惩办十个,天津三百万人口,惩办六个,石家庄市惩办一、二个,小县城惩办一个,全国惩办几百个。惩办时要开公审大会,群众大会,彻底进行一次社会主义思想教育。拿国家的商品作武器,去谋求个人的方便,是不允许的,更不能拿个人“走后门”来的东西,去随便换东西。现在,是国家有困难的时期,也是考验每个工作人员的时候。要向所有的工作人员讲清楚,不“走后门”的人,好的将来可以入党,党员“走后门”严重的要开除党籍。“走后门”的人是和资产阶级站在一起,不是走社会主义道路,而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当然更关心的是在《工农兵大学生》招生过程中有一些《走后门》的现象。先看一份文件《中共中央关于“走后门”问题的通知》1974年2月20日。文件内容: 在批林批孔运动中,不少单位提出了领导干部“走后门”送子女参军、入学等问题。中央根据毛主席的指示,认真讨论了这个问题。中央认为,对来自群众的批评,领导干部首先应当表示欢迎。但是,这个问题牵涉到几百万人,开后门来的也有好人,从前门来的也有坏人,需要具体分析,慎重对待。当前,批林批孔刚刚展开,又夹着走后门,有可能冲淡批林批孔。因此,中央认为,这个问题应进行调查研究,确定政策,放在运动后期妥善解决。
当前批林批孔运动已经展开,主流是好的。各级党委,首先是中央和省、市、自治区一级党组织,应当继续努力,放手发动群众,加强学习,联系阶级斗争,两条路线斗争的实际,认真地抓紧批林批孔。要注意不断总结经验,使批林批孔沿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深入开展起来。(这一文件发到县、团级、可向基层群众传达)
请注意, 这份文件是文革小组"四人帮"主持下发的。当时最反《走后门》的也是最高层的领导是"四人帮"。他们没有《走后门》。而且向毛泽东反映要求批《走后门》。1973年1月18日,中共中央以当年一号文件转发了江青主持选编的《林彪与孔孟之道》,“批孔批孔”运动在全国展开。同一天,《人民日报》头版头条以《一份退学申请报告》为题,刊出南京大学工农兵大学生钟志民的退学报告全文。姚文元亲自写了编者按,大赞其“向地主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展开了新的进攻”。4天后,《人民日报》再以头版头条刊出相关报道。一时间,退兵退学的风潮席卷而来。矛头对准许多老革命老干部们《走后门》。老革命老干部们害怕文化大革命的高潮再次到来。纷纷反击。
2月15日,毛泽东做出批示:“此事甚大,从支部到北京牵涉几百万人。开后门来的也有好人,从前门来的也有坏人。批林、批孔,又夹着走后门,有可能冲淡批林批孔。”中共中央下发了八号文件。由此,反“走后门”运动草草收场。
1972年,在文革后的大学招生工作在全国恢复。根据之前试点的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经验,实行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相结合的办法,招收工农兵学员,学制两到三年。
陆军第26军76师的步兵班长、20岁的钟志民,请求其父、分管干部工作的福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钟学林,帮他上大学。一开始,钟学林不想搞特殊化,没有同意,但经不住儿子的多次央求,还是给军区政治部干部科打了电话。钟志民得到了所在师的两个推荐名额之一—这原本是需要基层推荐、师里审批的,被南京大学录取了。
因强调“文科要以社会为工厂”,政治系的社会实践很多。1973年5、6月,他们去南京凤凰山铁矿搞“开门办学”。期间,传达了《毛主席给李庆霖同志的信》。福建莆田的农村小学教员李庆霖给毛泽东写信说,“当今社会走后门成风,任人唯亲”。自己的儿子插队后最起码的温饱都无法解决,反之,一些干部子弟下乡没几天就被招工、招生、招干回去了。毛泽东回信说:“寄上300元,聊补无米之炊。全国此类事甚多,容当统筹解决。”传达时,群情激奋,让钟志民颇感抬不起头。
他的父亲、时任福州军区政治部副主任钟学林是行政九级干部(十三级以上为高干),每个月工资250多元,母亲是中共福建省委组织部的正处级干部,工资150元,家庭月收入是普通家庭的近10倍。在一切生活必需品都凭票供应的时候,他生活的军队大院却有特供的物资,如肉、牛奶、巧克力等,敞开供应。军队高干家庭住着独栋的房子,配有专车。他曾有一块400多元的手表,不小心弄丢了,他毫不在意,母亲又给他买了一块180元的。不但上大学,钟志民当兵,也是走后门的结果。
1968年10月,他从南昌第二中学毕业,上山下乡去了江西瑞金县沙洲坝公社。没多久,全国征兵。他找了县人民武装部的一名政委,对方为他从另一个公社调来了一个名额(本来该社一社员已体检合格,即将入伍),结果下乡不到3个月,他就入伍了。其实不仅仅是特权阶级,当时走后门已经是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大家都在说,对走后门一事的厌恶。他们并不知道,钟志民也是走后门来的。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刚到大学时,他曾想给部队写信,说“决不辜负党组织的信任”,想到自己不是组织推荐来的,一直没有勇气写。现在又听到这么多的议论,血气方刚的他,第一次冒出了退学的念头。“我觉得我还年轻,退学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人家都看不起这个事情,我就要站出来说,老子就是干了这个事,但我承担了,我改。”
对于退学之后去哪里,钟志民却有些茫然。他当兵也走了后门,要退就该退回到农村,但扎根农村之后,生活怎么办?而且,还有“个人问题”没有解决。此时恰逢大一结束,钟志民特意买了一条烟和几斤糖果,想去插队的村子看一看,站在村口,却无颜迈步。放假回家时,钟志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震动了全家上下。母亲告诉他,这个认识是对的,但不同意他退学,认为影响不好,别的领导家的孩子怎么办?父亲工作忙,只跟他谈过一次,认为“不一定退”。他则提出,干部子弟不去农村,说明马列主义都是说给别人听的。父亲无言以对,最后表示:“家里出个把农民也好。”
大学二年级开学回校,钟志民变得沉默寡言,像总在思考些什么。他终于想清楚了。1973年9月29日,是一个周六。他记得自己那天穿的是褪了色的军装,怀揣着写在3张稿纸上的退学申请报告。这是头一天晚上,他在宿舍昏暗的灯光下花了数小时写出的。他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如同破壳的小鸡”,跃然纸上。他在校园里找到时任南京大学校革命委员会主任、党委书记王勇,将报告交给了他。
很快,王勇找他谈话,表示了三点意见:第一,他的问题发生在1972年5月中央19号文件(即《关于杜绝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中“走后门”现象的通知》)下达以前,不在退学范围内,可以不退;第二,同学、教师对他反映比较好,没有必要退学;第三,已学了一年半,再退回去对国家也是个损失。
最后钟志民选择退学回到农村去。一年多之后,他学会了犁地,能挑重担,一个月能挣几百个工分。眼前的钟志民,晒得很黑,剃了平头,非常瘦。穿着一件破军装,一只裤腿挽到小腿上,脚下都是泥。“他已经一口土话,和当地人交流顺畅。
1976年,文革结束。在清算四人帮时,有人提出反“走后门”是针对老干部的,钟志民差点被打成“三种人”。好在,公社里从农民到书记都为他说好话。他庆幸,自己每天低头劳作,很少外出开会,没有成为风头人物,才能安全过关。
1977年,钟志民成了生产队长,次年又当上支部书记。他过年常常陪着农民从初一喝到十五,喝到吐,仍然豪气不减,在农民中很有威慑力。他带着村民兴修水利,一家一家地讲愿景。最后,两千亩地实现灌溉,不再“靠天吃饭”。
“我看着老百姓能吃饱、有钱花,他们的命运开始得到了改变,这种感觉很好。”他告诉记者。也告诉子孙后代们。
一步步地,他成为共青团瑞金县委副书记、书记,共青团赣州地委副书记、书记,中共南康县委副书记。
如今的教育能出这样的人才吗? 和交白卷生一样, 在资本主义的染缸里也是成一个为自己家庭发财成资本家的。而如今的大学生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