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干革命的列宁说:“革命是被压迫者和被剥削者的盛大节日”。这话里的“节日”是看点。Party, 九成九图个嗨。在天安门广场见到的六四,好像这Party 。
鲁迅说过,“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
血战前行,能走几步?可在那儿活过三十岁的,几个还会信“我爸是李刚”“你是官,你狠”之外的?到了乱时,大白一穿,啥事不敢干。到了更乱,义和拳上街,太平军进城,革命成功!
历史前进了?
狠狠地打。打不动了,就互掐。掐都掐不动了,才消停。有劲了,又打掐….于其中,看到血战,也看到前行,只是很费劲。譬如防疫,“小学教材不健康”“铁链女”,仍在“对六四的镇压是必要的,因为..”叭叭叭,紧跟着“对对对”地哄…. 这比六六年至六八年见到“前行”?
在南大念书时,校园里常闹学潮,因食堂管理 ,因学术打压,因女生宿舍闯进了男的,因?……… 。几个月一次。挺热闹。但看多了,也觉着无聊。
后来的“理论总结”为:“青春期骚动”,即病态。另一种正经点儿的:对压抑的反抗。
如许都有点吧。总之,值得看的和听的,少得可怜。扑面而来的是造势,标语,传单,大喇叭叫。
当遇到六四,从五月底下旬至六月一号还是二号在天安门前来回,既往累积的经验使自己不致在长安街上游行队伍不断,天安门广场好多帐篷而激动得不得了。
静下来看标语听口号,“官员腐败,用在教育上的钱太少了”;“要民主要自由”。并不新鲜。新鲜的是公开地在大街上叫。
有点年纪的人都怀揣极稳当的见解:“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但也都很热情地看,有点儿生怕不闹大的企盼。
专门干革命的列宁说:“革命是被压迫者和被剥削者的盛大节日”。这话里的“节日”是看点。Party, 九成九图个嗨。在天安门广场见到的六四,好像这Party 。
第一天第二天路过,会走走停停看看。后来就匆匆经过,去办自己的事情。
六四,听到政府开枪,还用了坦克。血战,原来并不都十分严肃的。秀才遇到兵,已然风马牛,用坦克来相会,是搞笑吗?
事后,参预者,一直在估价着这个大party 的意义。所看到的它的最大的意义是,在大陆不许提这事,甚至六四这字。另一个意义,就是不让提,使得九零后的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在这手机人手一只,天眼看着你洗澡之外的一切的时代。
这像不像在排演什么剧?
自入欧美,见到游行示威。看的人不多。那些游行示威像做一件事。上报上电视,后见到相关部门的反应等等。总之,不“Party “, 大家一齐来做件事的意思。
在中国,为什么“造反有理”(而且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之外就没理讲的原因,一讲就烦。陈独秀理外理说“让西方来殖民个两百年”,大概也是实在不耐烦想这事了。
真还别说,在众多救国策中,这条不耐烦的理外理,性价比挺高。
六四,一面是不闹出点动静来不过瘾;另一面是不给你点color see see, 我就是小娘养的。这不在血战前行之列,更像是演小品,开吐槽大会。
取消死刑的逻辑理由是:杀人,罪在杀,和命不相干。使不得杀。夺其命,违反同一律。
血战和前行,也是这理。中国要服这理,难道非要“殖民个两百年”才行吗?
“去吧,野草,连着这题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