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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中奥文化交流的功勋人物常恺
凌鼎年
认识常恺是2009年5月,一晃也12年了。记得那次是欧洲华文作家协会开第8届年会,当时的会长俞力工教授发来了邀请,我们中国微型小说学会组织了一个四人代表团前往奥地利维也纳参加活动。
俞力工教授让维也纳的常恺与我联系,说常恺是欧洲华人学会的副理事长、奥地利奥中文化交流协会会长、多瑙文化传媒董事长。看来此人在奥地利很有人望,应该是维也纳的老土地,这次我们的行程由他操办、安排,能不放心吗。
欧洲华文作家协会的秘书长朱文辉与我较熟,发来了常恺的邮箱,方便我与他联系。有意思的是,常恺对我说:与我是同乡。我以为他开玩笑。因为我供职于太仓市侨办,太仓在海外有哪些华侨华人,我是知道的,特别是在欧洲,数量比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等少,我应该记得住,怎么没有听说过。通过邮件一来一往的联系,我才大致弄清了:常恺是上海人,但他外公外婆是太仓人,故而他在学生时代,逢到暑假寒假就常到太仓来玩,太仓在他儿时的记忆中有很深的印象,留下诸多美好的回忆。他外公外婆家在太仓南园村,原明朝万历年间宰相王锡爵的庄园,现辟为南园。与我家的小区相距几百米。他是半个太仓人,我是半个上海人,因为我母亲,我太太都是上海人,我儿子、孙子都是上海户口。因了这层关系,我俩也就越谈越投机。
在维也纳期间,常恺请我与《人民文学》的赵智、上海文艺出版社的谢锦、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的陈菊去多瑙河畔吃烤牛排,去金色大厅参观,留下难忘印象。
金色大厅是中国人熟悉的茜茜公主的丈夫、奥地利皇帝约瑟夫·弗兰茨一世于1863年特意划地所建,至今已有150多年的历史。十二年前,金色大厅与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很神圣的,到了维也纳,谁不想去金色大厅看看,但金色大厅平时对游客不开放的,只能在剧院大门外看看建筑外观,拍张照片留念,算是到此一游了。但我们在常恺的带领、陪同下,去了金色大厅里面,还拍到了照片。不是常恺有特权,而是常恺与金色大厅有特殊的关系。原来他是中国艺术家到金色大厅演出的幕后推手,宋祖英、廖昌永、梅葆玖、黄英、谭晶、谭维维等名家到金色大厅演出,都是常恺参与策划、具体操办的。至今,他已连续组织了20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也组织奥地利与欧洲艺术家到中国举办音乐会或演出。当然,作为奥中文化交流协会的会长,常恺为推进中奥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做的远不止这些。难怪,2000年时,常恺获维也纳市政府颁发的“优秀大型活动组织者”大奖;2014年,又荣获维也纳政府与市长颁发的“维也纳金质勋章”,真是名至实归。
常恺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中奥的文化交流上,放在了传播、弘扬中国文化上,多年来策划、操办了一系列的大型活动,如“维也纳2000年世纪之交中国与欧盟国际研讨会”“欧洲华人学会维也纳年会”“维也纳霍夫堡皇宫中国民歌音乐会”“2004希腊为北京奥运鼓与呼大型音乐会”“向伦敦奥运会致敬:伦敦艾尔伯特皇家音乐厅波切利、郎朗、宋祖英巨星巅峰音乐会”“伦敦舞剧院中国书法与现代舞音乐会”“维也纳联合国中文日敦煌壁画大展”“维也纳联合国李可染国画大师画展”“国家民委少数民族联合国国扶贫大展及舞蹈音乐会”“廖昌永中国艺术歌曲音乐会”,在奥地利维也纳、德国卡斯鲁厄、基尔大剧院巡演,上海艺术团日内瓦联合国大厦音乐会等。还有,他带领的奥地利团队,参加“2017中央电视台、国家汉办主办的“汉语桥全球大赛”,他获了“优秀组织者大奖”、奥中文化交流协会队获得团体第二名,选手获个人第一名,摘金夺银,成绩斐然。常恺功不可没。
他实在太忙了,穿梭于奥地利、中国,与欧洲各国,脚不点地,没日没夜,或多或少影响了自己的创作。今年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世界的秩序,很多交流活动慢了下来,停了下来,宅在家的常恺终于有时间写点东西,整理、结集自己的散文集,于是,有了这本《维也纳风云纪事》。
《维也纳风云纪事》分“人物篇”“事件篇”“风情篇”三个部分,收录了21篇作品。最有价值的是“人物篇”,其中写到的韩素英女士是中国读者比较熟悉的名人,她与中国老一代国家领导人都有交往,都有友谊,中国的主流媒体经常报道她,中国政府也给了她很高的礼遇,她被媒体认为是有中国情结的外国人。
关愚谦教授则是中国官媒不太报道的人物,但他惊心动魄的出逃故事却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有各种版本。在常恺的笔下虽然没有涉及关愚谦教授最值得八卦的那一段经历,但至少透露了关愚谦教授出逃故事的写作、出台,与常恺不无关系。在常恺的笔下,关愚谦教授是一位长者,一位谦谦君子,一位身居异国他乡,却对神州故土,中华文化有着刻骨铭心眷恋的老人,他为弘扬中国文化付出颇多。感谢常恺让我们知道了关愚谦教授在海外生活的种种。
像施华滋教授对中国的读者来说就相对陌生了,但通读《谍影重重的奥地利汉学家——我所认识的施华滋教授》全文,一个传奇人物跃然纸上。施华滋教授的一生跌宕起伏,几经磨难,人生经历之丰富,命运之多舛,是拍摄电影、电视剧的极好素材。作为一个犹太人的后裔,在逃避纳粹迫害九死一生的流离颠沛中,竟然与那么多的各国历史人物、著名人物有所接触,得到帮助,也算难得。施华滋教授与中国有缘,避难到中国上海,竟然成了一个卓有成就的汉学家,为欧洲读者翻译、出版了四十多本介绍中国文化的书籍,甚至佛学著作,值得敬佩。也许他的经历实在太变化多端、大起大落了,也就几次蒙上间谍嫌疑,其实,他是不是间谍已不那么重要,他最后的归宿能安葬在山清水秀的慕尼黑莱特小山村,能留下那么多传世著作,也可含笑九泉了。
在常恺发来的作品目录中,有《“恶之花”盛开在田野——探访奥地利罂粟村》,我当时只瞥了一眼题目就吃惊不小,在我印象中,全世界的罂粟种植似乎主要集中在“金三角”,而奥地利是一个富庶的中欧国家,OECD的创始国之一,世界排名一直在前20位的,这个国家怎么会与罂粟种植扯上关系,我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原来我误解了,奥地利种植罂粟,与毒品无关,属文旅创意。因为罂粟花极其艳丽,成片种植,更可与荷兰的郁金香、新西兰的格桑花相媲美,夺人眼目,抢人眼球,让人陶醉,让人流连,这样的文章真的让人耳目一新。
种植罂粟花,仅仅局限于观光旅游,绝无提炼毒品的邪念,这需要管理,更需要村民的自制力,他们似乎做到了。看来美丽与邪恶有时一念之差,一步之遥。从常恺的文章里,我知道了罂粟村的村民们利用罂粟制作出了食品和礼品,如罂粟馅饼、罂粟巧克力、罂粟饮料、罂粟冰淇淋、罂粟沙拉油、罂粟护肤油、罂粟化妆品等,还衔生出罂粟花案的服装、围兜、茶杯、玩具、画册、明信片等,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在常恺的这本集子里,《奥地利封城纪事》也值得一读,有史料价值。在中国,因了方方在武汉疫情期间写的日记,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两派意见撕裂。其实,在新冠病毒肆虐期间写疫情日记的又何止方方一人,其他国家也有不少作家、普通百姓在写在记录,只是没有方方出名,影响大而已。常恺的封城纪事不是逐日而写,最短的两天一记,最长的九天一写,跨度一个多月,严格地说不能称日记,但说是周记、旬记也不确切,聪明的他冠以《奥地利封城纪事》。不管题目是什么,这篇属日记性质的文章确乎记录了许多原始的时间与人物,以及在封城期间人们的所思所想,真实、客观,若干年后,或者三十年五十年后,其文献价值就大不一样了,好文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的发酵,越发醇香。
常恺不愧是记者出身,采访内行,记录快捷,记忆超群,笔力过硬,人名、时间、地点、细节、对话,一清二楚,整篇整篇,落笔流畅,脉络清晰,情景对应,环环紧扣,起承转合,一气呵成,洋洋洒洒,引人入胜。这本集子,“人物篇”各有春秋,各有传奇;“事件篇”记录现实,观照历史;“风情篇”文笔隽永,情感真挚。有可读性,有文献性。我相信这些作品也会像佳酿一样,越陈越香。
是为序。
2020年9月23日于江苏太仓先飞斋
凌鼎年,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究会会长、作家网副总编、亚洲微电影学院客座教授,美国纽约商务出版社特聘副总编、香港《华人月刊》特聘副总编。
书作者常恺简介:旅奥华人,原上海法制报记者。1988年游学日本,1989年旅居奥地利维也纳至今。曾任《奥华》杂志、《欧华》杂志主编、《多瑙时报》社长、欧洲华人学会副理事长。现为欧洲大型音乐文化活动策划人和组织者,连续二十年组织举办维也纳中国新年音乐会,以及举办联合国中文日等各项大型文化活动。维也纳市政府“金质勋章”获得者。现为奥地利奥中文化交流协会会长、多瑙文化传媒董事长。在日本出版过日文版人物传记著作。
美国南方出版社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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