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她们唱歌用的语言应该是古老的挪威语,但是她们的舞蹈,虽然可能是维京的传统舞,但是我还是不那么确定。“弗兰克一边说一边先点了点头,但是又紧接着摇了摇头。他这是又进入他自问自答的学究模式。
说完他就疾步向山脚下跑去,我也紧跟着他一起快步往山下走。当我到达山脚时,只见他坐在一根断裂的树枝上。
“你怎么样?没事吧?“我焦急地问。
“应该没什么大碍吧。我肯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
“大概是这个被随手扔掉的破罐子。“我从离他不远的草地上捡起一个装沙丁鱼的铁罐。他从我手中拿过罐子并检查了一下,然后失望地说:”可惜是空的,我肚子也空空的,是不是我们该赶回去看看贝德太太准备了什么早餐?“
我一边看着他,一边伸手抚了抚他前额的头发,然后带丝羞怯地说:“如果你不是很饿的话,我们可以回去吃午餐。。。“弗兰克显然明白我的意思,他的一双手已经温柔地把我搂在怀里,他的嘴唇也慢慢地从我的耳垂边开始缓缓地往我的胸前移去。他小心翼翼地把我轻放在草地上,然后一边吻着我,一边轻柔地一颗一颗地解开我衬衣的纽扣。当他解开所有纽扣时,他的右手已经很熟练地在我背后把我的胸围搭扣给松开了。
他的双唇和他的双手温柔地在我的胸部游走,然后开始慢慢地往下移。。。
那天我们回到贝德太太那里时已经是下午。我还是很好奇在石阵那里看到的花草,于是借了一本有关当地花草植物的书本希望能找到答案。弗兰克见我这么不死心,于是建议道:“不如你再回那里采集一些样本,问问贝德夫人,说不定她可以把她的车借给你,这样你也可以早去早回。“
“为什么你一下子也这么好奇起花花草草了呢?“我禁不住调侃他。
“其实我是想让你顺便查看一下石阵外围,看看有没有一些燃烧过的痕迹。根据我读过的一些有关古老祭奠仪式的研究,火好像是不可缺的一个重要元素。所以我希望在我们离开此地前可以确认一下。“
“好吧,好吧!不过明天我可不会起那么早。“
第二天直到上午十一点多,我才到达了石阵,我在外围慢慢地走了一圈,仔细地检查是否有任何燃烧后留下的痕迹,如果真的有人点过火的话,那么就是有人把现场给打扫得干干净净,因为我找不到任何有过燃烧得蛛丝马迹。
检查完外围后,我很快在我记得的地方找到了我要找的植物,并采集了一些样品包在我的围巾里,准备在我回到贝德太太的车里时,可以把它们放入我带来的收集植物样品的容器。
当我向回走时,路过石阵中最高的那颗岩石,突然注意到岩石的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缝几乎把整块石一分为二。我好奇地走近细看,我的耳边却突然有嗡嗡的杂音,而这听似风声的嗡嗡声随着我向石头的移近而越来越强烈,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触摸着裂缝,石头似乎是在向我呐喊,这种感觉让我出乎意料,我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却被身后脚下的草皮给绊了一跤而跌坐在草地上。这时我的心怦怦直跳,身上冒着一丝冷汗。
这种声音我有生以来从未曾听到过,尤其是从石头中发出来更加带给我前所未有的恐慌。紧接着仿佛其它的石头也开始响起了共鸣,让我感觉置身于一个混杂着垂死挣扎的哀嚎和战马嘶叫的战场中。
我使劲地摇着头想把这杂声从我的脑袋里抛开,但毫无作用。我挣扎地站起身,蹒跚地向四周探寻。然而嘈杂声持续不断使我感觉浑身痛楚,头部更感觉眩晕,连视觉都开始模糊起来。
我不清楚自己是走向那块最大岩石的裂缝处,还是像一个盲人一样毫无目的地游荡。
曾经有一次,我在夜间前往某地,坐在后座上打起来瞌睡,但是突然间感觉全身失重,仿佛从高空中坠落,几乎让我作呕。原来司机在过桥时加速太猛,汽车失去了平衡,虽然有惊无险,但当时我是完全被惊吓到了,然而那次的经历远不如我现在所感受到的那么惊恐和无助。
我仿佛被一个旋转的无底黑洞吸了进去,又突然间从黑洞的另一头掉了出来。我身处的四周既似曾相识又感觉陌生。
虽然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然而我却有如经历了一场极其恐惧事件之后仿似被震惊到完全失去了我是谁,我身在何处,我如何会到这里的感知。我感觉丧失了思维和活动四肢的能力。
我不能说自己失去了意识,但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较为确切地描述我现在的状态应该是我仿佛“醒”了。我蹒跚地站起身却被脚边的石头给绊了一脚,以至于我不得不拉住我伸手刚够得及的树枝来平衡身躯。
此刻的我仿佛重病在身,头晕眼花,我使劲拉了树枝一把把我疲乏的身子靠向树干。周围的嘈杂声夹杂着呐喊声让我感觉很是困扰,我听到的不再是在石缝间的呼哨风声,而是正常的人类的喧嚣声。于是我把身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