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要保鲜
九月孩子们都安排好后,一天苏告诉我,我将和付母一起带孩子一周,他们夫妇要去度回忆蜜月假。这是他们俩结婚八周年纪念。每年到结婚周年的那周,一定外出过两人世界。可以说是每年要回忆度蜜月的日子。
苏对我说,每年两人的独处可以回忆过去恋爱的甜蜜日子,增加新的感情。离开孩子,把家务琐碎烦事抛到脑后,是爱情的加油站。离开工作,忘掉当前工作的压力,回忆着刚结婚时那种为家庭拼搏的精神,是事业的激活站。所以他们两个非常珍惜这个度假,任何一人不能以任何理由结束它。
她这样说之后,我当然要支持了。他们走前那晚,付母来了,住在我的旁边。由于我们俩很要好,对于她来我很高兴,如果是苏母,我就会很不舒服,时刻要惕防她。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夫妻俩每年需要独处来保鲜婚姻。在中国有了小孩,都是家庭活动,夫妻带着所有子女出去旅游,更有甚者带上老人。这样夫妻俩永远在各种混战中,很易由观点不同而产生摩擦,伤感情。苏、付的方法很好,值得推广。
小孩由于父母不在,似乎长大了,比过去乖。虽然我已工作半年多,付母带过他们,但从不会在我们面前撒娇、发脾气。因为没有保护人了。走前苏买足够食物,吃饱喝足,没有打架的原因。不像林家的四个孩子,没吃饱,因看电视一点小火苗就釀成大战。
饭后选一个磁盘,大家在电视前看一会已看多遍的小孩片(吴迪和巴斯),然后关电视,自己到楼上,刷牙漱口上床睡觉。这时我和付母分工,她管两个大的,我管小的。
直到老三睡着,才敢关门离开,因为我怕他没睡着自己跑出去找哥哥玩。
付母懒得给他们读书,没说几句话就关上灯,关好门,到楼下了。因为她知道我在楼上,两个大的不会闹的。老三睡熟后我到两个大的房间查看,也都睡着了,可以放心离开。没有半个小时就完全结束了。这可比苏自己带要容易得多。
可能父母走前嘱咐过他们,也可能平时苏又亲又吻,使他们要撒娇,大约一个半小时才能安静。
白天付母开车送老三上学,大房子就只我一人了,很安静,慢慢搞着卫生,比平时要舒服多了。下午付母接老三回来,就不走了。
晚饭时问付母想吃什么?我来做给她吃,她总不让我管。我特别怕大家一起吃饭时她饮食的坏习惯影响孩子们,希望她是孩子们的榜样。她看出这一点,从不在孩子们面前吃饭,只是帮我安顿孩子们吃。孩子们离开后,她跑到食物储藏室找那些垃圾食物。我再也不说了,对于近八十的老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她的理论是每个人的基因决定身体好坏,与饮食关系不大。她说她的邻居什么都不敢吃,结果胆固醇指标非常高,就是她的基因不好。她本人从不忌口,指标都正常。我还能说什么!
圣诞的教育
十月鬼节开始进入美国的节日大季节。是一般人家孩子们最高兴的日子。由于他们的母亲要上班,这三个孩子对这个节日没有很激动。他们家也没准备糖果放在门口,这与林家完全不同。苏回来后开车带孩子们去了什么地方,回来没有带来糖果。我想这个地区在山上,各家相距很远,很多人家没有小孩,或是上班族,没人在家,所以一定要开车出去,去认识的人家玩玩。林家所住地区,各户很近,又近小学,家长和小孩走动,使得鬼节人气很旺,非常热闹。
接着感恩节来了。感恩节前一天下午苏母带来一大堆做好的食物,大烤盘、大锅,那位男士来回搬运多次,这时付先生也回家了,提早送我回家,看来他们家庭要大聚会几天。让我从周三下午休到周日晚返回。因为我在他们度假时加班,现在给补回来。这是我带工资休假最长的一次。
我估计,苏的亲人和付的哥哥这两家会来。孩子们一定很高兴。
接着圣诞节就要来了,周末我回来,看见客厅摆了一棵圣诞树,楼梯扶手上挂了一些装饰品。有一点圣诞气氛,比起纽约市五大区一般人家的灯都嫌太简单了。但孩子们非常高兴,他们兴奋地告诉我圣诞老人会从烟囱进来,送给他们礼物。
我脱口而出:周末回家在马路上到处都是圣诞老人,和游客照相,让游客捐款。可以让你们爸妈带你们去纽约市,看看热闹的圣诞气氛,可比这个镇要繁华多了。罗氏中心的最大圣诞树,那些士兵、那些天使、那些狗拉着滑雪车的形象挂在天上,把圣诞老人送到人间。我给他们描述纽约市美丽的节日景色。他们专心地听着,个个心神向往。
下午苏回来后,他们告诉她,纽约市节日景色、到处有圣诞老人,和他们母亲讲得不一样。我一听坏了,我和苏的口径不一致了。
苏找到我,质问我为什么告诉小孩纽约市节日景色。应当让小孩对圣诞老人有神秘感。我说纽约市的景色没让小孩有神秘感,她说这里不同,我只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想起十岁以前不知道父母是圣诞老人,曾想熬夜等圣诞老人来,但没熬住,还是进入梦乡,什么也没看到。直到燕京解放的1948年圣诞,母亲才解了密。
来美国后纽约市的表现,从没看孩子们相信有圣诞老人,他们到处和街上圣诞老人照相,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想到新州这个小镇还是几十年前的古老传统。
在美国人家工作的这几年,圣诞节在犹太人家,没有任何气氛,全家出去旅游、滑雪。家里没有节日布置,这是第一次,不知美国人家的规矩,捅了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