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外传5.19：昔者禹以夏王
原文：
昔者，禹以夏王，桀以夏亡；汤以殷王，纣以殷亡。故无常安之国，宜治之民，得贤则昌，不肖则亡，自古及今，未有不然者也。夫明镜者、所以照形也；往古者、所以知今也。夫知恶往古之所以危亡，而不袭蹈其所以安存者、则无以异乎却行而求逮于前人。鄙语曰：“不知为吏，视已成事。”或曰：“前车覆，后车不诫，是以后车覆也。”故夏之所以亡者、而殷为之，殷之所以亡者、而周为之。故殷可以鉴于夏，而周可以鉴于殷。《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译文：
从前，大禹用夏称王，桀却使夏灭亡；汤用殷称王，而纣使殷灭亡。因此没有长久安定的国家，适宜治理的人民。用得贤人就繁荣昌盛，用不肖就灭亡，从古代到今天，没有不是如此的。明亮的镜子，是用来照人体的；以往古代的事，是用来了解今天的。知道不喜欢从前危亡者的路，而又不走安存者的道，这和往回走而期望赶上前面的人有什么两样。俗语说：“不知道如何做官，看以前官员所做的事就行”。或者说：“前面的车翻了，后面的车不警戒，因此后面的车也翻了。”古代夏朝灭亡的道路，殷朝照走，殷朝灭亡的路，周朝照走。因此殷朝可以借鉴于夏，而周朝可以借鉴于殷。《诗经》说：“殷朝有一面不远的镜子，就是夏桀王。”
侠客心得：
殷鉴不远，但是人类总是在重复自己的错误，重蹈覆辙。夏桀和商纣都是很能干，觉得自己很强大的王，但是都灭亡了。易经大壮卦九三教育我们，“小人用壮，君子用罔”。小人用拳头打击征服他人，而君子不用武力显示自己的强大。君子用的是谦逊礼让使天下信服；而桀纣傲慢无礼、骄奢淫逸、滥杀忠良，使天下百姓忍无可忍，动动身就把桀纣推翻了。
正是：
兴衰存亡，
殷鉴不远，
顺天者昌，
逆天者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