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老墨 - 4
主卫（Master Restroom）装修工作量较大，主要是整个墙壁全部要贴大理石。老墨工人在给窗台贴石材时遇到了没有想到的麻烦：开关窗户的两个手柄机构下面的间隙/厚度不足以放进石材。比较省事的方法是不破坏原来的窗台，石材能放进多少就放进多少，这样的结果是手柄机构与石材交接处会比较唐突，难看。最好的方法是破坏部分窗台，让整块石材完整地位于手柄机构下面，但这样做需要花费额外的工时。我要求他们按第二种方法做，我私下跟老婆说，我宁愿多花钱。他们显然不很情愿，但也没啥抱怨就同意了。后来我看到原来窗台里面的直角部分居然是三角铁皮的结构，他们吭哧吭哧的去掉这些部分确实要多费不少事。
平整的窗台
关于窗框和淋浴室的周边装饰，动手前老墨也问我们要怎样做。我们哪里懂，只好问一般人都怎么做，他们告做成平的；我们又问，如要好看呢？他们说可以边条（pencil）做成突出1/8“的形式。一边说，还一边把两种形式在现场摆给我们看。我们当然要求做好看的第二种，但那样做肯定要比第一种费时费力。由此可以看到老墨真的没那么多心机。他们完全可以图省事，不问我们而做成平角的。
窗框突出的四周 淋浴室突出的门框
主卫的地板换的是瓷砖，根据设计师的建议，将使用较深颜色的材料（grout）填缝。老墨则按照他们的经验建议我们使用较浅的颜色，并主动把两种颜色的填缝做了样板，让我们更好地选择。本来他们可以直接按我们的要求做，做好做坏他们都没有责任的，但他们难能可贵，在主动为客户着想。要知道，我们与他们的合约可是一揽子交易价，也即他们多干事是没有额外工钱的。
主卫地砖的勾缝颜色（右边的颜色深）
做窗帘，我们找的是华裔的公司。前两天来人安装窗帘，工人是两个大陆来的老中。二楼窗帘是传统的形式，横杆两边的木支架均由两个螺钉固定。本来我是拿着包，准备出门去游泳的。但我看工人只用了一个螺钉固定支架，就提醒他少用了一个螺钉。不料，他说一个够用，不会掉下来的。我当时很不满意，因为这样支架还会左右晃动，不结实呀。在我的坚持下，他不得已只好再各多拧一个螺钉。看到他们做事这么对付，我警觉了，只好留下了盯着。装第二个窗户时，明知螺钉不对，工人也不愿意下楼到车上去取。结果在好端端的墙上弄了两个大洞也没装上（见下图），最后还是在我的要求下，换了合适的膨胀螺栓才装上。从下面的图片上可以看到，支架还明显的装歪（不垂直）了。说实在的，专业装窗帘的这种安装的水平还不如我。更让人生气的是，弄了两个那么难看的大洞，不仅不负责修补，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老中的杰作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当然，也不能一杆子就打翻一船人。按道理，装修、加建和改建选择老中工程团队至少容易沟通，但不少老中（这里特指一些大陆刚来的同胞）自以为聪明，偷奸耍滑；而给我们干活的老墨则憨厚诚实，任劳任怨。其实，老墨要的工钱也并不低。你花几万乃至几十万美元做装修，既图物美价廉也图省心省事，不是吗？如果在老中和老墨中二选一的话，我现在宁愿选择老墨。有人调侃，用“劳模“（1）的谐音称呼老墨。亲历之后，对比之下，这个称谓好像还靠谱？
1，“劳模“ – 劳动模范。中国特色，美国似未听说哈。
二零二二年十月三十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