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宝山回来之后她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忙于工作甚于其他的事,科里只要是别人请假,顶替的一定会是她,回到家里不是陪着女儿温习功课,就是更多的时间陪着父母有事没事的唠来唠去。现在她的世界似乎只有两点连一线,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地方可去了,人道: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她来说这个哀并不是别人,更不再是什么李炎,而且自己的内心与灵魂已死。与李炎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算是彻底的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以至于现在再听到李炎二字的时候,她都像踩到了一脚屎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别人向她的脸上甩了一泡屎一样的恶心到生厌。她厌恶这个名字,更确切的说是厌恶男人的世界。男人不光毁了她对于爱情仅存的星星之火,更让她的灵魂对于男女感情产生了深深的隔阂。
这不是自卑,她觉得是怪自己认识到太晚了,那就是自己天生就是一个的失败者,自己的个性以至于自己沾沾自喜的魅力,都逃不过一个命中自定,特别是现在自己又加了一个离婚带娃的标鉴,她注定还会再走背字儿,最终都会是一个被抛被弃方。等待自己的只是时间的先后而已。不会再有其他。尽管她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尽管面容姣好,她却觉得这只是欺骗对方,最后让自己再次上当受骗的烟雾,尽管苗条玉立,但她却觉得自己蠢陋的不如一个好运的丑女。一切一切的自我优势在她这里都抹上了一层污垢和灰尘,一层厚厚的浑浊。最后她认定了命运的安排,把感情之事打入了冷宫,对于异性交往算是彻底的关上了门。
上次看到李炎妈妈到医院造访的那个护士小刁与她很要好,俩人生的都是女儿,又恰好都在一个学校上学,尽管年级不一样,两个女人因为孩子及各自男人的事都是知根知底的。林静没有不瞒她的事,这次事件小刁又是科里唯一知情者,看到林静对一切事都是一副漠然冷淡的样子,她找了个空,正好又瞅没人在身边,挤到了林静的跟前一副神秘的样子上下翻看着她,然后粲然冲她一笑道:
“几天不见,当刮目相看呀。”
“什么东西让你又刮目相看了。”林静知她又在整幺蛾子,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说真的,你可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再这样下去都委屈了那些男人了。瞧瞧这张脸,还有这正当年的小身段。活该我不是个男人。”
小刁知道自己绉不岀来新的了,只能直入主题,
她叹了口气,像是对别人言,更像是对自己语:
“你说人活着怎么这么难,肩上本来扛着千斤重,还要挖空了心思找什么感情的落脚地,这不是自己挖坑让自己跳吗?这个坑里鱼鳖虾蟹藏头缩脚的,到头来伤痕累累的,是不是自找的累,自找的残,自找的虐?"
“你可别这么说话,你要是这么想,别人还不就只剩下西北风可喝了。大美女一枚,咱们科里数的着的,那个人那是没福气消受你,这不是你的错,是他的福气太浅了。你工作这么多年,可是经历了不少的爱慕者的,这我可心里有数,远的不说,单说近的。最近二房三床那个男的,看你的眼神一直不对,看别人都是直来直去的,一看到你总是躲躲闪闪的,仔细看脸上好像还绣了两块云。好几次他都绕着弯的问我,你今儿当什么班?白班还是夜班?问他有什么事吗?接着就是一通的白糊。欲盖弥彰的好像别人都不知情似的,怎么不问别人专问你,我看他是喜欢上了你,人家条件也不错,还是个帅哥,工作单位又好。现在又流行姐弟恋。我看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你是真装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那是他不正常。”她淡淡的回了句,确实也是自己此时心境的真实写照。所有的男人现在都会被她打入了一个纸篓里,那个纸篓上都会清清楚楚写上一行字:乔装打扮的诱惑,幻想之后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