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大唐盛世 第八章 换亲家庭

第八章     换亲家庭

 

    清明节这天,天好得出奇。

    早上吃过早饭,岷大唐和菜妮交代了几句,便跟着呼延鼎和云疏乘车向东去了墨屋县石桥乡。

    石桥乡距离珍禽市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很快便到了。

    石桥乡包括十几个小村落,位于太青山山麓,分布于渭河支流三叉河河畔,山青水秀,现在是有名的度假村。

    放眼望去,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调色板,金黄的油菜田,碧绿的麦田,粉红的桃花园,洁白的梨花坡,红雾般的樱花林,真是色彩鲜艳,美不胜收。

    这里的山路都是新修的水泥路,没有一点破损。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他们到的第一个村子叫滴水崖,山坡上上上下下散落着一些小洋楼,也有一些仿古建筑。司机肖波直接把车开到了村东头一个有着红砖绿瓦院墙的宅院前,一位中年男子从旁边一栋房子里跑过来,笑着说:“鼎叔、云婶,你们回来了。嶞乡长昨天还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回来,他要学校组织学生来欢迎您呢。”

    “大可不必。我都给他说了好多次了,不要浪费学生的时间来做这样的事。”

    呼延鼎出资给这里修了路,建了几所学校,也开发了这里的旅游资源,使这里的人们都过上了富裕的日子。所以每当呼延鼎回乡时,这里的几所学校都组织学生夹道欢迎。

   云疏先下了车,司机肖波和家政小黄一起把呼延鼎搬了下来,岷大唐最后下了车。

   宅院的大门已经打开,岷大唐跟在呼延鼎和云疏身后走了进去。那位中年男子好奇地盯着岷大唐,“鼎叔,几年不见,弟弟越长越像你了!”

   呼延鼎嗯了一声,没有接话。

   正房是青砖绿瓦的仿古建筑,和院墙的颜色一致,都是新修的。

   “这是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不过老房子都破旧坍塌,除了这个石磨,以前的东西全都不存在了。”呼延鼎说着,用手抚摸着那斑斑驳驳青灰色的的石磨。

   人们听着呼延鼎的述说,看着这满身岁月的石磨,时光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出,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洗劫,这个千百年前王公贵族涉猎游玩的地方,到处是断墙残壁,一片荒凉。

   人们住着低矮的茅屋,吃着集体公社分发的一点食物。秀美的山川上大量的植被被毁坏,一片一片的梯田,由于灌溉系统跟不上,常常是荒芜着,像是美少女头上的一片片烂疮。

    滴水崖只有二十来户人家,和 青石溪对面的稍大一点的云坡村属于一个生产大队,都因耕地少,新开垦的梯田收成没有保证,经常食不果腹,是当地有名的贫困村。

    滴水崖有姬、杜和呼延三个姓氏家族居住。曾经的呼延家族人丁最为旺盛,但多年的国内战争和抗日战争使呼延家先后牺牲了5个壮年男子,据说有两位随国民党去了台湾,到呼延鼎记事时,除了呼延鼎家,另外只剩下两户姓呼延的。

   呼延鼎的父亲呼延亭曾经是一位铁匠,忠厚老实,新中国成立实行社会主义后,在滴水崖生产队务农。

    呼延鼎的母亲姬秀莲体弱多病,在呼延鼎十四岁时就因为一场痢疾而丧命。

    呼延鼎还有一位比他小五岁的妹妹呼延蓉。

    呼延鼎非常聪明,学习成绩很好,学校的老师都对他印象深刻。在他母亲去世那年他辍学后,石桥乡中学的几位老师都曾经到过他们家劝他复学。

    那时的滴水崖,人们想的都是怎么能填饱肚子,多一个劳动力,可以给家里多挣一些公分,可以多分一些粮食,少挨些饿,所以呼延鼎没有丝毫犹豫就参与到生产队的劳动中。

   多了一个人挣公分后,家里的粮食是多了一点,但依然吃不饱,经济亦然拮据。他们一家三口还是住在那破烂的麦草顶土坯墙的茅屋里。茅屋夏季经常漏雨,冬天冷风常常从墙上裂开的缝隙里袭入。

   呼延鼎长相英武,容貌出众,无论在那里,他一出现都会吸引很多女孩子的目光。但在那个时代,那个地方,常常为吃饱穿暖而发愁的人们务实得很,男方的颜值在婚配之中所起的作用甚少。

   因为是出了名的穷,又没有母亲,呼延鼎过了二十岁还没有找到媳妇。在那时的当地,过了二十多岁基本上就没有再成家的可能。呼延亭急得四处求告媒婆,可除了傻女和寡妇之外,没有一个女孩愿意嫁到他们家。

    在他们这几个出了名的穷村里,像呼延鼎这样找不到媳妇的小伙子很多。家里有女孩的人家开始从女儿身上打主意,当时在那里渐渐兴起了一个叫换亲的风俗。换亲就是交换婚姻的意思,也就是说,你家的儿子娶我家的女儿,我家的儿子娶你家的女儿,这样两家的难题都解决了。

    换亲需要一种契约精神,如果双方都合得来,那两家可谓亲上加亲。但是如果有一对出现变故,另一对的婚姻也常常会受到影响。

   与呼延家换亲的是居住在云坡村的柏姓一家。父亲柏石头,母亲张榴花,都是老实巴交沉默寡言的不识字的庄稼人,他们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叫柏冬山,比呼延鼎大两岁;老二叫柏春山,比呼延鼎小两岁。女儿老小,叫柏秋枝,比呼延鼎小四岁。柏家的三个孩子长得都很高很壮,但都生着大长脸,小眯眯眼,大嘴巴,看着都有些丑陋。

   呼延鼎的妹妹呼延蓉相貌虽然没有呼延鼎那么出众,但在女孩当中也算是上等。她中等身高,胖瘦适中,五官立体清秀,而且也很聪明,在学校里也一直都是名列前茅。

   当呼延亭告诉呼延蓉要和柏家换亲时,呼延蓉气得直哭。

   “蓉儿,我都打听过了,柏春山人老实,性格温和,除了长得丑了一点,没有一点毛病。他们家有四个壮劳力,家里粮食不缺吃,这条件去哪里找?人家这条件比我们家强太多了,人家愿意,我们真是求之不得呀!你不愿意?难道你就不想想你哥哥,这么大了还没个媳妇,多让人笑话。”

    听父亲这么说,呼延蓉想来想去,最后也同意了。

    呼延鼎也觉着,柏春山配不上自己妹妹,他也不怎么喜欢柏秋枝,但看着他父亲呼延亭一天比一天衰老的样子,也没有说太多,就这样在他23岁那年糊里糊涂地和柏秋枝结了婚,他18岁的妹妹呼延蓉也嫁到了柏家。

   柏秋枝虽然沉默寡言,但十分勤劳,在家里对呼延亭非常孝敬,在生产队里和男人一样挣公分,人人都说呼延家娶了个好媳妇。

   他们结婚的第二年,柏秋枝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呼延亭给他取名呼延冲。呼延冲的出世给沉闷的呼延家增添了许多乐趣。

   呼延鼎和柏秋枝交流不多,但两人也从来没有吵过嘴,在外人看来,是好夫妻。

  

   与柏秋枝不同,呼延蓉在柏家的名声不好。

   呼延蓉体质弱,经常因病不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这时大锅饭时代已经结束,各家都自己开灶做饭,但呼延蓉不愿做饭,也不愿刷碗刷锅。

   这些柏家也都忍了,但是结婚后,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呼延蓉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周边邻居开始指指戳戳,受不了的柏家开始对呼延蓉甩脸色。

   这年的阳历四月中旬,因为多日的干旱,已经抽穗的麦子开始枯黄起来。这天晚上,云坡村从鹰头坝生产大队借来了一套抽水的工具,他们全村的劳动力都出动,连夜奋战,浇麦抗旱。

    呼延蓉因为感觉身体不适,晚上十点左右便回了家。她刚到家还没有坐稳,发现她大伯子柏冬山也回来了。

   呼延蓉招呼了一声柏冬山便去西厢房她和柏春山的房间,她刚进屋点着灯,见柏冬山也进来了,而且他进来后随手栓上了门。

   呼延蓉见状,又惊又怒,大喊:“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不要忘了,你是我妹妹换来的,也有我的份。我妹妹已经给你们呼延家生了一个孙子,你也得给我们家生一个。我弟弟没用,你得让我试试。” 柏冬山说着,便扑向呼延蓉。

    “你给我滚,快给我滚,要不我就大喊了。” 呼延蓉挣扎着。

    柏冬山已经把呼延蓉按在床上,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解着她的裤子。  

    “你喊吧,喊死也没有人听见。”

    呼延蓉还在挣扎,但她怎么能敌得过身高力大正是壮年的柏冬山。

    柏冬山在呼延蓉身上发泄完后,回到麦田,又加入到抗旱大军里。

    等将近天亮,人们都精疲力竭地回家时,柏春山发现他的老婆不见了。

   那时候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找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柏春山马不停蹄地立即跑到邻村呼延鼎家,没有。这下子,柏家和呼延家都慌了,立即分头各处去找。

    他们找遍了周边的田地、村落、池塘、河流和山林,一无所获。而且这一找就是半年,呼延蓉简直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皆无。

    柏家渐渐地失去了继续找下去的信念,他们开始把怨气撒到呼延家,他们扬言,如果呼延家不把呼延蓉给他们找回来,也别想要柏秋枝和呼延冲。就这样柏秋枝和呼延冲被困在了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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