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花妖”曲

最近刀郎的新专辑根据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溯源创新的山歌寥哉》,可以说“一歌激起千层浪”收获了满屏的共情共鸣这种共情也许是基于对社会部分现状魑魅魍魉秽毒邪气的无情嘲讽和辛辣讽刺疏解了许多普通人心中无法排遣的郁闷与愤懑据说罗刹海市全球播放量已经突破120亿成为世界第一从传统文化创新及文化输出的角度而言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成功和收获有故事有灵魂的音乐才能真正入耳入心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与电影封神榜一样获得了众人关注的目光,经典的创新让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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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罗刹海市我更喜欢其中的单曲《《花妖》,尤其是用吴侬软语翻唱的版本更符合这首歌的地域特征文化气质和精神内涵江南小调哀怨婉转轻吟浅唱如泣如诉唱尽了世世不遇的落寞与凄凉吴语越韵多古音听来格外婉转凄美历经几世轮回的悲歌缠绵悱恻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君住钱塘东妾在临安北”求而不得爱而无果却在生生世世的基因里镌刻着对爱的痴恋痴绝几世不相逢至念诉到终一错音讯断颠沛付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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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临安、武林、泉亭、杭城、余杭,歌曲中“杭州”的地名随着朝代变幻,演绎了一场凄美的时空错位的爱情故事“寻差了罗盘经错投在泉亭君与奴,奴与君,永远同空不同时爱的误区转辗反侧花开不见叶叶在不见花花叶永不见令人泪目肝肠寸断真是一遇同船渡再逢千年迟最后我愿化作尘泥等你来感知与之相比西湖边的梁祝尚能幻化成蝶许仙白娘子尚可断桥偶遇花妖却只能徒留万世悲伤唱尽了巫山沧海云雨却寻不到那瓢水那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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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过江南微风燕呢喃,那一年,君在钱塘东,奴在临安北,棒打鸳鸯不成对,深爱铸骨相思炼魂君去时褐衣红,小奴家腰上黄。”比起“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更显残酷无情,生离死别留下千年的咏叹与承诺。岂料,罗盘经的误导,让他们三生三世在西湖畔穿越流浪,君徘徊在这一世的武林等奴家,奴踯躅在那一世的泉亭寻郎君;奴辗转到这一朝的杭城痴痴恭候君,君却错投到那一朝的余杭苦苦将奴寻……我在时间的树下等了你很久,尘凡儿缠我谤我笑我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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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难觅音实难知”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期待里“有情人终成眷属”审美最高的层级却是悲剧的内涵它发人深省令人回味江南历来不乏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花妖却戳中了很多人的泪点与遗憾世人的爱情哪一个不是阴晴圆缺的天昏地暗又有几个是“十全十美”的花好月圆

        也许正是这终极的“悲剧”之美,震撼了世人的灵魂,激发了世人的创作欲,《花妖》一横空出世,便被各种方言演绎成不同的千古绝唱。故事传统的文化内涵更显隽永与亘古,无论你在临安、钱塘或是余杭,今生今世你都是我最美的“追忆”,最忆还是那水墨中“江南”,“生死契阔、执子之手”吴侬软语中永远流淌着“爱”的缠绵与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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