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d by Me》
文革时期上初中,同学们整天在校外打群架。俺谁也打不过,自然就没参与过。
偶然的机会看了电影《Stand by Me》,电影名你可能不熟悉,歌曲可是家喻户晓。《Stand by Me》
“半壮小子”(家乡有这叫法,不知道咋写)正长身体的时候,荷尔蒙比较高,需要有地方释放。我们那时是放鸭子,群架就是最简单直接的释放方法。
“文明”的做法是引向体育运动、各种比赛。当然不限于体育比赛。辩论、数理奥林匹克都是释放的方向。这也是维持社会稳定的方法之一。
孩子长大过程中还学会了公平竞争和团队精神。
长大了进入社会了要释放的就不再是青春,而是各种对领导、老板的不公、冤枉,和日常辛劳带来怨气。
我的“大学”
我们组新进了位乌克兰同事,闲谈时自然聊起小时候的洗脑必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高尔基的人生三部曲。
我们的共识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有条保尔和冬妮娅的爱情故事做主线,还可以算是青春读物。
高尔基的《我的大学》就纯粹是洗脑了。
他说俄文中University(大学)一词有一种拼法或重音的位置表示不是真正的大学,是打了引号的“大学”。
如此说来,我的“大学”在我三姨家炕头上。
那年暑假,我去了三姨家一个月。她家满墙贴的都是《参考消息》。
当时《参考消息》不是普通老百姓都能读到的,得有一定行政级别的才能订阅。三姨夫大概在村里当过个小官,能把旧《参考消息》“贪”回家来做贴墙纸。 对我来说那可是难得的知识源泉。
在三姨家的阅读量不亚于一学年下来的阅读总和。连载《安哥拉的战争》害得我满墙找续集也没找全。
“剥削”效率
印象深的是一篇关于“释放怨气“的短文。
说是日本某大公司设有一个专门房间,桌上放一公司总裁的橡胶头像,旁边放一橡胶锤子。专供员工释放怨气。怨气泄完后该干嘛干嘛,继续被剥削。
高啊!总裁毫发无损,却可能提高了“剥削“效率;那位员工也许短期内释放了心里障碍;还可能避免了一场凶杀案,维持了社会稳定。
资本家嘛就是要要提高“剥削“效率,却不小心无意间为社会稳定做了贡献。
我曾在一家起步公司打工,公司倒闭前我们几个留下来做变卖家产等后事。
我问公司创始人之一的Eric,公司的饮料都要钱,为什么唯有咖啡免费?
答:原先咖啡也要一个Quatre(25美分)。后来发现有员工时不时当众大叫:“谁有个Quatre可以借给我?”
这不仅影响该员工她自己的工作效率,还影响其她员工的工作效率。咖啡就此免费了!
呵,一切为了“剥削“效率!资本主义啊!
“罗刹国里常颠倒”
这不是我说的。
效率算个啥,维稳最重要!
虽然发明了大禹治水,维稳还是靠围堵。
常人常了常有怨气。 对家庭的,对子女的,对老公的,对街坊的,大骂一通了事。 对老板的,对上级的,对赵家的,一发作就寻衅滋事了。只好憋忍着、沉默着,等待着。
熟吟鲁迅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上级善于防患于未来,及时指明发泄怨气的方向和目标。 于是十三亿人民同仇敌忾…。
十四天后,一切如故:
常人常了常有怨气。 对家庭的,对子女的,对街坊的,大骂一通了事。 对老板的,对上级的,对赵家的,一发作就寻衅滋事了。只好憋忍着、沉默着,等待着… …
此处没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