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钓带鱼往往钓到的少,亦或钓到的大多是未成年的小带鱼,所以,渔民的选择自然是船钓,因为船钓的一般大,而且不局限于岸边的某个点。由于最近看到渔友两次船钓上了不少的带鱼,心里盼望着能出海去钓四指五指粗的大带鱼。终于有一天上午,阿森告诉老渔民说下午打算出海,可以带上老渔民,让老渔民甚是激动。对于有不少深海钓鱼经验的他来说,准备工作应该是驾轻就熟,急急去买了一盒晕船药,又是准备零食和饮料以及防晒用品,带上钓带鱼的必需钓组、钓和饵,最后拎上几根竿就去会合出发了。
车开出城半个时辰后,老渔民才意识到这次去的是Morehead City, 而不是最近渔友上大带鱼的Outer Banks。对于他来说,两个地方区别不大,因为以前就听说Morehead City附近的深水货轮码头(port wall)有大带鱼,早就想在那试试,无奈当时没船,只能在旁边的栈桥钓钓。后来阿森解释道,他前几天到Outer Banks去钓,虽然像以往一样找到鱼群,但是不咬口,反而上周在Atlantic Beach度假时,在那个货轮码头看到有人上了一些尺寸小带鱼和大尺寸的蓝鱼。
同去的还有阿青,一路上几个人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不一会太阳西照时就到了目的地。他们俩不少船钓经验,利索地把船卸下,驶入港湾。由于有了先前的经验和情报,对这次带鱼之旅也满是期待,心里想着是上几十条还是几百条。由于阿森之前来过这港口,我们就直奔主题,来到一艘抛锚装卸巨轮的旁边停靠,水深有四五十尺,我们用虎鲨钩和Gulp Mullet试了一阵子,没有咬口,只有阿青爬到船头,用沉底high-low rig钓组上了一些咕咕叫和猪鱼等杂鱼。大家也注意到还是低潮,就驶向出海口找鱼。港湾内风平浪静,船开到出海口时,波浪也逐渐开始大了起来,由于二十几尺的船只比较小,船身有点摇晃,也未敢去相对较远的外海。于是他们只得在靠近出海口的区域找鱼,走走停停,天色也逐渐暗下来,在有一处有几个咬口,gulp mullet的尾巴居然被咬断,但过了一会咬口就没有了。在返程往港口方向开船时,发现另一外岸边也有灯光码头,有人在岸上抛钓,上前打听,才得知他们是在有灯光照亮的水面钓蓝鱼,我们也在那试了一阵子,没有咬口。
过了个把时辰,一行人又折回一开始的码头钓点,这时已是9、10点钟了,潮水也上涨了许多,卸货码头的大灯把周围的水面照得明亮,探鱼器也时不时显示有带鱼群,他们尝试各种饵,也没有咬口,遂即往码头的另外几处有灯光的水面找去,也只见水下有鱼群,但不咬口。碰到这种情形,甚是匪人所思,让阿森想起Outer Banks的类似经历 — 有带鱼但不咬口的困感,也让众人猜想各种鱼不咬口的原因,有的说是因为前几天是月圆之日,带鱼吃饱后随后几天都不太进食,有的说是因为上船之前没有去吃麦当劳,总之,渔林众说纷纭,他们也想找出合理的解释,但都是徒劳的。阿森倒是留意到他们船所在的水域,地处咸淡水交汇处,水很深,以钓比目鱼和羊头鱼闻名,其它鱼类资源相当丰富,当时只有我们一艘船,而在其它日子里,在那往往有不少渔船,除非是当地的渔民更懂渔情,那天选择不出海钓鱼。老渔民想到估计也正是因为此鱼类的这种习性,才使得它们种群得以生存下来。
由于没有带鱼开口,对于一心想四指带鱼爆箱的阿森和阿青来讲,又是失望的一晚,也只能作罢,早早偃旗息鼓,钻入船舱休息了。老渔民也是无可奈何,没找到破解之法,这次目标只能退居其次,在卸货码头边沉底钓一些杂鱼来填鱼箱了,其口包括锚上了一条二十多寸的大比目鱼,由于还是禁渔期,只能悻惜放回水里,另外也上了一条巨大的海鳗和猪鱼,也证明了深水藏大货的道理。对于老渔民来讲,这个是第一次体验晚上船钓带鱼,虽然没有上带鱼,但也算是实现了一个愿望,也体会到出海渔民的艰辛 — 靠天吃饭。况且,渔民常说,“Every fishing day is a good day (with or without catching any fish)!” (有鱼无鱼,只要是钓鱼,每天都是快乐的一天。” 就此行而言,此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