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践出真知,访查有问题。
座谈生异议,探讨不为私。
实习结束后,已经到了11月份。各系科各班级都进行了总结座谈,老师们也都参与了讨论。总结中着重寻找存在的问题,以便在毕业前查漏补缺。
班长马益升说:“我在实习中发现,我们的普通话还不过关。在本地区工作还凑合着,若是到外地,尤其是北方,学生就很难能听懂了,看来这方面还得抓紧补补课。”
惠老师一边听,一边认真记录。
王波说:“在教学中,学生问我什么叫绝句,什么叫律诗。我只知道绝句是四句一首,律诗是八句一首,其他区别就不知道了。难道只是句子多少的区别吗?请老师在这方面再多讲一些。否则,我们走上工作岗位了,学生一问三不知怎么行。以己昏昏,使人昭昭,是不行的。”
惠老师又作了记录。
沈之求接着说:“教授们讲诗词,大都只谈内容,只解释词义,而很少讲格律。怎样写诗,怎样填词一概不讲。我们当中只有诗词爱好者,但只会读,不会写,没有实践能力。我认为这不是教学的最终目的。在我们中文系上千个学生中,屈指数一数,只有我们老夫子在独自的写点古诗词,这也是他自己钻研的,对与不对,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不能在课堂上讲一讲呢?”
他着着实实发了一通议论。
惠老师仔细听着,鼓励大家说:“有什么意见,有什么建议,大家充分发表。”
冯宝说:“老师不讲这方面内容,也许是教学大纲上没有这方面要求。”
“即使没有,让我们多知道一些知识,有什么不好。”王波说。
“五四运动以后,搞新文化运动,提倡白话文、白话诗、旧体诗不提倡了。你看还有几个写旧体诗的,连我们老师都不写。写了也无处发表。谁还愿意动脑筋?”时文兵说。
谭学珍说:“也有写的,毛主席在写,郭沫若在写,据我所知,我们的钱老也在写,只是没有公开发表。但我在学校报栏里见过他写的一首七律《闻平型关大捷·喜赋》,开头两句说‘垂天绛霓下雄关,捷报传来一破颜。’很感人。还有,鲁迅先生是新文化运动旗手,他的诗,绝大多数都是古体诗。”
她找出许多证据,想说明旧体诗不是不能写,也不是没有人写。
史维华没有说话,听谭学珍他们一番议论很高兴。
“这些都是名人,老人,他们习惯这种表达方式,年轻人便不同了,很少人学这玩意。”
发言的是喜欢现代文学的赵保玉。他经常会在苏州日报上发表一些豆腐块的小文章。如呼吁不要捕吃青蛙,不要乱抛垃圾,还写过《母亲的葫芦》。
惠老师听说史维华在写旧体诗,但他一直没有说话,便问他:“史维华,你对这个问题是怎么看的?”
史维华见老师点名让他发言,他不得不表态了。
他说:“旧体诗是中国文化的传统遗产,曾在古代辉煌过,出了许多大诗人。现在时代变了,不提倡了,但也没有禁止,写不写那是个人的爱好,教不教值得商榷。我认为,作为中文系学生,即使不去写作,还是懂得的好。我们学习任何文化知识,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正如刚才有的同学担心的,如果有学生问到这方面知识,作为老师应该能够回答出一、二、三来。不能胡诌八扯,应付了事。也不能王顾左右而言他,逃避回答。”
惠老师说:“同学们讲的都有道理,这个问题,我立刻汇报系里,由他们商讨。现在再谈谈其他问题。”
团支部书记说:“现在的中学生对古代史、近代史还了解一些。但对现代史了解就少,对中国当代革命情况,知道的就更少了。连长征、平型关大捷、南京大屠杀,解放战争中三大战役都不清楚,这是很危险的。在这方面,我们自己首先要清楚,要再学习,将来才能有资本教育学生。”
惠老师又作了记录。
“请老师们再多讲一点教学方法,探讨探讨,如何才能让学生学得有趣,使课堂生动活泼。”发言的是章梅。
惠老师最后总结说:“同学们发言都很好,说明经过实习,大家有了新的认识,新的思考。发现了存在的不少问题和漏洞。现在找出来了,很好,不仅有利于改进学校教学,也有利于同学们在学习中找差距,补短板。这个总结讨论很有益,说明我们在实践中开动了脑筋,有了不小的收获。”
国家在反美、反蒋、反特的斗争中又传来了喜讯,我解放军在某地又击落一架美国U-2高空侦察机,真是大快人心。
史维华高兴地问王民:“你们政教系老师有没有讲这次我们是用什么武器把敌机打下来的?”
王民说:“老师哪里知道,这是军事秘密。上次陈毅元帅说是用竹竿捅下来的,这次可能是用手榴弹揍下来的。”
“笑话归笑话,但我想,肯定是用导弹打下来的。这就说明我们已经有了导弹这个高端武器了。从今以后美蒋反动派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维华高兴地猜想着。
“我也是这样想的。”王民高兴地说。
忆惜飞来去却无,而今依旧画葫芦。
不成反蚀偷鸡米,抱首美台狂哭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