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城大学,我发现除了英文系,各个系都有二十几名,象我一样的插班的进修大学生。原来是省委根据,邓小平,胡耀邦的干部年轻化,知识化的,特意指示大学开办的。
我们班级的同学,来自个地区,每个地区有一两个名额,大多同学比我大,几乎都结婚,有了孩子。因此,我成了同学们眼中的小屁孩子,对我象他们的小弟弟。
这时的我意识到,我不可再象在师范专科英文系那样,与同学们隔隔不入,我要与同学们打成一片,并尽可能的与其它系的同学,尤其是我们这类的插班的同学来往,交朋友。因为,这些插班的同学,都是各行各业的骨干,将来的官员们。
同时,我更意识到,读书上学,不仅仅是学习英文,而是提高我的视野,修养,能力,尤其是社交的修养和能力。在很大程度上,我感觉,英文只是个工具,不可能提升我的前途,我不能太在意这英文。
因此,我基本上是百分之八十用在读英文等等本科课程,考试及格了就行了,而是听各种外来知名学者的讲座,跳舞什么的,等等的社交的活动。
一天,考试党史后,同学们,到党史老师探望考试成绩后说,考的如何如何,我没有去,因为我知道,我的肯定考的不好.
同学们议论议论着,说党史老师说,我们的小弟弟,好厉害,把党史考试,简直写成了,三国演义,把毛主席写成了刘备加诸葛亮,爱民如子,还能掐会算,用兵如神,把家乡抗日的先烈们,写成了天兵天将,把日本鬼子打的屁股尿流,不是躲进炮楼里,就是钻进地道里,把整个地道战,写成了日本鬼的"地道战"。
说的同学们哈哈大笑,觉得我肯定党史考砸了。
不料,成绩出来,我是不多不少整整六十分。(后来,党史老师偷偷的对我说,我是他见过的非同一般独特的学生,将来必有前程,要我好好发展自己,要我好好的保护自己, 说话做事写东西,要小心。党史老师给我六十分,就是想让我顺利大学毕业.)
还有一次考试,用英文背写,“To Be, Not To Be". 我不会,什么的“To Be, Not To Be",我只写了几个字,老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老师们也都知道,我们这些学生, 岁数都这么大了,学习什么英文呀,不过是,镀镀金而已,也不怎么难为我们。
正当我雄心勃勃,筹划着自己的伟大前程,1984年,正要放寒假,回家过年的时候,我突然一天夜晚,接连几次大口大口地, 口吐鲜血,同学们惊讶担心害怕, 急忙地把我送到了,省城第三医院, 并一直在急诊室里陪伴我一整夜,担心我可能会死去。. 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回家过年,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
刚刚出院不久,心情十分低落,身体非常的虚弱,我来到了慈禧曾经洗脚的池塘散步解闷儿, 盘算着自己将来如何。
我想到;父亲英年早逝,遗憾终生,还给妈妈还有我们带了灭顶之灾,几十年的苦苦的挣扎。
我必须好好的保护自己,昂首阔步,往前走,风水雨打,就算是是对我的考验,对我的锻炼,为我的将来,丰富经验,提高能力,并提供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