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第七十八章 光向之谜
窗外下起了秋雨，开始的时候人们觉得丝丝冰凉的雨非常的舒服，就像给秋燥的季节降火的细密针灸细针，将季节和人们内心的躁动给减下来。穿着深灰色太空制服的罗伊斯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对面坐在沙发里的是面容憔悴穿了一身碎花裙的太太安娜。两个人之间是沉默的悲伤，安娜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懒得看罗伊斯那张令她讨厌的脸，低头着头自顾自悲戚的无与伦比。
而近四十岁金发肤白的罗伊斯，碧蓝的眼睛望着办公室玻璃窗的雾气，被灯光和雨水形成的朦胧光晕出神。作为欧洲人类城堡和太空防卫主席的他，望着太太的悲戚样无语。自女儿被绑架后，他们夫妻已经冷战半年没有说话，现在罗伊斯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可以去安慰她。一阵秋风将虚掩的阳台门吹开，让窗帘在屋内随西风乱卷。罗伊斯走到阳台关好门前，望着室外天空里，灯光下的雨丝像是漫天张开白色绒毛的大雪，扑到脸上马上感觉是汹涌的雨水，完全不像过往季节的绵绵的秋雨。罗伊斯关好阳台门，听到了的雨点劈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就像自己内心强烈纠结的怒火和焦虑。
半年多了，十三岁的女儿爱娃和50名同班的女学子被劫持后，经过肖黑他们量子网络搜素，叶子和水滴监控网络反应出，这些女孩子被集中在加内特基地的一个海岛上训练。肖黑和罗伊斯根据综合消息分析，猜测芬妮可能得到了星外文明的飞行器。根据自己的经验，肖黑知道，高等级的文明飞行器需要有高智商意识的宇航员操作。而爱娃所在的中学是欧洲最著名的中学，里面的学生都是优秀人才的集合。猜测芬妮想成立太空军，来操作高级文明的飞行器，肖黑和罗伊斯觉得爱娃参与是个好事。是什么样的飞行器，罗伊斯也是非常想知道。
作为欧洲太空军指挥，这是他责无旁贷的责任，他拒绝了肖黑提出的帮助他把女儿爱娃和同学都给营救回来的提议，他希望借机让爱娃接触星外文明的飞行器和科技。因为罗伊斯相信女儿的智力超群，才十三岁的她，知识罐装已经有14碟的水平，超出了很多顶尖的成年的人。如果假以时日，等爱娃18岁，知识罐装达到16碟到18 碟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女儿爱娃是有些超长的特异功能，这些都是罗伊斯密不外宣的事情。罗伊斯让爱娃没有告诉任何的同学和女伴，也没有在学校显露过。当爱娃被绑架后，罗伊斯确认爱娃不是沦落风尘或者是被摘器官，罗伊斯心中就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非常有把握相信，女儿爱娃能够出其不意的打入加内特武装内部，毕竟十三岁的女孩子，是不容易引起防备的。
现在肖黑对加内特非洲岛链布局的监控水滴和叶子机器人都全部失效，当肖黑抱歉的告诉罗伊斯这个消息的时候，罗伊斯并没有责备肖黑，因为他们共同观察了最后的视频传输的信息，一个粉色晶体矿山一样的超大飞船从海底升起，让肖黑和罗伊斯都吃了一惊，这个飞舰的概念超出了罗伊斯和肖黑他们所有对文明2.0飞舰的预判。后来肖黑派出了隐形的智慧机器人飞舰，去了非洲岛上空侦察，看到了爱娃用石子和贝壳堆砌在海滩上的数字83。
想打破壁垒的肖黑试图联系芬妮问清楚，但是芬妮关闭了所有的信息联络接口，同时非洲岛国的基地也是空无一人，根本不知道芬妮和加内特隐藏到哪里去了。自从外星飞舰接走了爱娃她们，加内特方面对人类城市堡垒的暴力活动骤然的停了下来。世界各国以为人类大联合取得了成效，地球的和平朝着好的方向前进。
很多国家的领导人绷紧的神经开始松懈，觉得花费巨大的资源建造曲速飞舰好像有些浪费。特别是全球的公海上突然出现很多的漂流瓶，里面装着文明历史的神秘备忘录，说是外星人来到地球的消息就是一个人为制造的烟幕。信息不知道是谁发送的，看这些内容报道方式可能是警察或者是哪国安全部门。
现在对肖黑和王超抹黑的流言传说越来越风魔，说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谣言就是王超祖孙操控地球的谎言。对此北美和欧洲的领导人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也不能断定备忘录来龙去脉的真实性有问题。很多人内心一样，有些动摇外星人来到的真实性。火星现在不是也还没有听说和外星人开战吗？特别是肖黑说的文明3.0的源天飞舰，这些领导人都没有见过。要不是罗伊斯亲眼看到了苍铅的飞舰出海瞬间的样子，他也会动摇了对肖黑说的外星人入侵的真实性。
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传递到安娜的耳朵，她来到罗伊斯的办公室，想让罗伊斯把女儿寻找回来，并把那些高层领导人最新关于外星文明入侵的看法，告诉了罗伊斯，“地球的人都认为，根本没有外星人入侵的事，都是肖黑祖孙的空穴来风，就是为了他们做地球的无冕之王，你白白的牺牲了我们的女儿，你要把女儿给我找回来。”
罗伊斯没有办法，现在肖黑不让他在风口上为肖黑说话，免得失去对欧洲的领导权。但是看着安娜来闹，罗伊斯不得已将爱娃乘坐的苍铅飞舰最后的图像展示给安娜看。安娜看到是一个粉色晶体的矿体飞舰从海中升起，质疑是不是电脑合成的画面。最后罗伊斯给安娜看爱娃留下的数字83的图，看到数字，安娜崩溃了。因为数字累积的样子是有着安娜的密码，三中间的碎石子是安娜二维码的图案，这个只有罗伊斯夫妻知道，别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罗伊斯声音沉痛的说，“外星人不仅存在，而且已经来到地球，并且有人类的地奸接应，我们地球 的防御网根本没有感觉，就像悄无声息的存在我们身边。现在地球乱象都不正常。但是肖黑让我不要出声，只是稳住现状，看外星人如何动作，也是给地球以时间准备。”
为母则刚的安娜崩溃，“我只要女儿，我不管那么多什么外星人如何的。”
罗伊斯话说白了，“现在我们面对是文明2.0科技，地球的最高科技是文明1.0都不到。要不是这次有爱娃的牺牲，我们连这些消息都得不到。爱娃是好样的。我要是能从文明2.0飞舰救回她，不就是能够打败外星人吗？”
作为父母是北约高级军官和武器专家出生的安娜，悲伤的哭泣让电子双眼框都变得红彤彤的，身体扑到罗伊斯办公桌前，双臂撑着身体讥讽的歇斯底里质问，“按照你的理论说法，你的那些超级的太空飞舰遇到了文明2.0的飞行器，就像是鸡蛋碰石头？或者是就像男孩子手中的塑料制品打仗类玩具？”
罗伊斯面对老婆的质问，心想就是自己写了一份三页的简明报告也说不明白。全球漂流瓶危机的留言风洞，已经迅速像龙卷风一样产生的信任爆炸，并由此引发的全球的联合军事同盟崩溃危机就在旦夕。罗伊斯想自己不能乱了阵脚，更不能被带了节奏。现在他相信没有人能够威胁到肖黑，因为他和秦鹏飞各有一架高级文明的飞舰。现在自己要做的事就是巩固欧洲这座航空母舰，排除任何一枚可能不稳定的老鱼雷，避免造成信任分崩离析的伤害。
看到安娜逐渐的平息下来，罗伊斯转移安娜的注意力说，“你以前的物理化学知识都很好，爱娃继承了你的优良脑智力基因，你看爱娃留下的数字83 是什么意思？”
安娜终于抬起头望着罗伊斯，“刚才你给我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我第一感觉就是化学元素周期表的83号，原子铋，它的结晶就是粉色。但是它的物理性非常的脆和熔点也不高，怎么会是超级飞舰的外壳？”
罗伊斯说，“铋的另一个物理特性是反磁力，热导率最低，还是最稳定大分子。文明2.0 的科技如果用这个作为飞舰的壳体，这个就厉害了， 没有人类的防御侦察的武器系统可以预警，这就是他们悄悄来到地球的原因。现在这些还不足以担忧。”
安娜紧逼追问，“这些不足以担忧，那么该担忧什么？”
罗伊斯一脑门的官司说，“担忧的是他们的武器攻击系统会是什么样的，只有猜出来，才会引导我们认真对待每一种可能性，拿出对敌的方案”
安娜瞬间明白，“你是说他们不会像我们用炮火和弹药？”
罗伊斯，“ 他们当然不会，他们可能用的是波和光，根本不会用初代文明的武器。视频最后信息显示这个飞舰出海时候，方圆十公里的肖黑布局电子信息网就是空白。它好像释放一种波，瞬间瘫痪所有电子产品，还是永恒不能修复的那种。并且这种波不像地球人类使用的光波武器那么动静大，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技术。”
果然罗伊斯对太太的正式谈话比较有效，为人类共同命运担忧的安娜以前也是一个知识女性，加上家庭出生的军事背景，罗伊斯的话让她马上清醒下来，不再像一个小女人一样胡搅蛮缠。有电子眼的她第一个设身处地感到危机，万一外星人进攻欧洲用了瘫痪电子系统的波，并且是不可恢复的那种，就意味着自己将是第一个失明的人。
肖黑和秦鹏飞胡安都没有闲着，因为他们看到粉色矿石做的飞舰，分析出外星文明的武器是一种特殊的波，胡安就加速了对于去中心化防御系统的完善。他们置若罔闻对待全球越来越多的怀疑，并且将苍铅飞舰出海的视频给了世界军事首脑，才平息了一些不团结的声音。
看到苍铅出海的瞬间形象，一下子让地球的人类感觉到了危机感，为了配合肖黑他们的行动，找到苍铅的武器系统是什么？世界各国，美国海军，欧洲海军，及中国海军在海上频繁的出动，就是想侦察到水下外星人飞舰的行踪。那些潜艇杀手在水上和空中不停的发射各种导弹和鱼雷，就是想浑水搅鱼，以便帮助人类找出对敌的办法，建立可能新颖的快速反应。
在青山科学院的一个中等的会议室，古德和一些物理学家抽着烟斗，一边进行讨论。白发红颜的高博士正积极站起来发言，“……用逻辑推论出来的真理，实际上是派生的，不是原生的。假如我们对真理没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领会，对存在的真理没有这种领会的话，我们其实无从判断，已经不可能判断某种命题、某一种逻辑推论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白发精神的李雷把手中的烟斗抖了抖，接着高博士的话题说，“对，某些命题，某些推论的正确与错误的最终区分的根据，不在这个逻辑里头，而是在我们对存在的真理的领会之中。”
“……”
肖黑听着大家的发言，同时把侦测到的信息投影在全息屏幕上，他利用超级外太空浮漂仪技术，对地面物体的用物理技术拍照。一张他捕捉到的苍铅飞舰在空中的画面，在这张倾斜角度的照片中，苍铅的外观是对流层上方正在发光的云层，看着就像是大名鼎鼎的夜光云，也称为夜间云或是极地中层云。往往这种云往往呈现出纤细的结构，并且能在夜间发出银白色的光芒，纤细的外观是由于水蒸气在寒冷的中间层中冻结成冰晶所致。但是肖黑的浮漂照相机拍摄的是低纬度地区，在暗淡的夜空云彩上空出现晶体絮状或是丝状结晶体，就像的云层一样，并发出蓝白色的惨淡光芒，像是高纬度地面观察到的夜光云。
众科学家看到肖黑播放的图片后，有人直接脱口而出，“这个不就是夜光云吗？”
肖黑摇摇头还没有说话，人机合体的雪人斯克发就给大伙说，“这不是夜光云，而是外星晶体飞舰用了夜光云的技术作为了掩护，让地面的人类检测不到。因为它有瘫痪电子系统的微波，所以很难被地球现在的人类探知，这照片是物理成像拍到的。”
一个科学家质问，“那你说怎么不同了？”
斯克发，“你们看这些云不是极地的中层云，也不是地球大气层中海拔最高的云，根据肖黑相机的位置，就在低纬度海平面的上空，低于夜光云形成于距离地面80公里的中间层。如果从太空轨道看，从地面到近地轨道的人和仪器都可以看到这些云，很容易被忽略掉，当作地球的物理现象而已。”
高博士接着发言说，“对，我们的天气系统相关的云形成于对流层，这是大气层的最低层，从地面延伸到约 10 公里的高度。只有极地中层云会在夜间发出光芒，在黎明或黄昏时看到，因为此时太阳位于地平线以下6至16度之间，并从下方照亮中间层，因此对流层变暗时，中间层的夜光云还能被日光照亮，从而能在夜空中发光。但是肖黑显示的这个发光的云，在赤道的海平面上，不是物理现象，而是晶体飞舰的发射光。”
肖黑看着这些人类精英，非常佩服爷爷当初救助这些因为年龄失能的科学家们，因为以人类的能力和科技水平，要想消灭一群猴子是非常容易的。但是要想帮这群猴子提升认知到人类的水平，哪怕是初级的水平，都是非常非常困难的。同理，遇到宇宙高等文明看待地球人类就像猴子一样，逻辑上有相似性。想要整体提升地球人类的认知水平到宇宙生命意识的更高等级，也是非常非常艰难的事。现在幸好有一个人类的科学家群体，作为了人类认知的火种，带动人类文明的进步飞跃。
但是有科学家提出异议，“因为地球核爆后，地球就是一直处于发烧的状态，历史上，这些云在只北纬 50 度或南纬 50 度出现。 但近年来，极地中层云变得更加明亮，对于中纬度地区的观察者来说更加可见。科学家也已经注意到这种现象。”
一个女科学家补充说，“这个说法有些道理，在核爆前美国宇航局指出，大气层中的甲烷浓度升高，中间层有更多经典的温室气体之一甲烷分解成水而导致中间层湿度增加。这些温室气体包括二氧化碳、甲烷和氧化亚氮等，它们在大气中形成类似温室效应的作用，导致地球表面温度升高。核爆时候大量的油田和储油罐原油的毁灭燃烧了几年，释放大量的甲烷，使这种温室效应更加的明显。”
李雷同意，“对，过去的科学家就认为夜光云的数量增加可能与甲烷排放有关，这是因为甲烷在高空逐渐分解成水和二氧化碳，导致高层大气的湿度增加。这种增加的水汽在中间层冰冷的环境下将有利于凝结成更多夜光云。因此，随着甲烷浓度继续升高，夜光云的出现可能会增加，标志着加剧的全球变暖的影响。”
李雷发完言，他的脸很霸道，像磁铁一样，完全没法看别人，他和古德坐在在一起，但是古德这次一句话都没有。看着大家都说完了，古德才指着全息投影的画面说，“你们看这些照片，你们看出来光是从内部发出来的，不是反射，不是投影，也不是折射，这几幅的连续的画面，光向非常成谜，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武器之一。”
有人问，“你能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古德，“尼古拉•特斯拉相信晶体有自己的意识形式，认为它们发出自己独特的振动和频率。”
一个科学家紧问，“你说这些又出处吗？”
古德，“有，他曾经说过，在晶体中，我们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存在生命形成原理，尽管我们无法理解晶体的生命，但它仍然是一个生命体。”
听完古德的法院你，现场的科学家都看着照片点头，一个科学家望着图片发言，“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晶体矿山样的飞行器，果然像是个生命体。以前也有事实证明，特斯拉是对的。多洛雷斯•坎农等实践者就对那些前世为岩石和水晶的人进行了前世回归。”
高博士开玩笑，“你这么一说，就意味着，人们口袋里随身携带的、作为珠宝佩戴的或在家中收集的所有水晶，它们都具意识了，呵呵。”
古德也诙谐的说，“对，所以大家不要害羞！要与他们交谈！珍惜它们，它们就像是盖亚的礼物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