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林奇案录第三部之鹤鼎莲方壶: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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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林奇案录第三部之鹤鼎莲方壶

作者: 八峰

 

第二节

 

几分钟后,定国气喘吁吁地和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年轻民警小跑着过来了。

“怎么样?这人是不是患有癫痫一类的毛病突然发作了?救护车一会儿就到,赶紧送医院吧?”定国凑上前来弯腰问道。

“太晚了,人已经不行了;确切地说——几分钟以前他就停止了呼吸与脉动,已经死去了。”周源遗憾地摇摇头,拍拍手站起身来。

“什么!?已经死了?”矮胖的年轻警察大吃一惊、脸上露出了难色,他挠挠头眨巴着眼睛猜测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男的是谁呀?他是不是有啥病——结果在这儿突然发作死掉了的?”

周源转过脸来、神情严肃地看着显得慌张无策、明显缺乏经验的年轻警察说道:“不管这个人是谁,你现在都需要马上处理这个现场:第一,这里突然死了一个人,死因尚不清楚、但很有可能是中毒而死;第二,他随身携带着的一个黑色的拉链手提包也不见了,应该是被人趁乱给偷走了。”

“什么!?中毒死亡的?哎哟喂,那、那这事儿可就大了——我得赶紧去叫我们所长来,麻烦您跟这儿再帮我看一会儿吧!”矮个儿胖脸的年轻警察慌慌忙忙地又挤出了围观的人群、朝北面的胡同口匆匆跑去。周源和定国哭笑不得,只好摇摇头承担起了临时维护现场的责任。

 

又过了一会儿,年轻矮胖的警察领着几个身穿制服的人赶过来了。为首的男子是个四十多岁、鬓发微霜、身材壮实的年长警察;他瞅了一眼地上倒卧的男子、对周源和定国颔首言道:“我姓顾、叫顾长河,是这儿福长街派出所的所长。谢谢你们两位帮助看守着现场——听小王说你们俩也是公安?”

“哦,是的,顾所长;”周源点点头、拿出了四川省公安厅的证件。

“这个人是谁?怎么突然倒在这儿就死了?”派出所长问道。

“顾所长,这个人先前在另外一个地摊上看东西,我们见过他的,当时他的状态很好、完全不像有任何疾病的样子,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的手提包;我们赶过来时、他已经倒在这里了、随身带着的那个手提包也不见了;我从他上衣口袋里找到了他的钱包和证件——你看看吧;”周源说着把一个墨绿色塑料封皮的工作证递给了顾长河。

派出所长连忙打开来一看、轻轻念出了声来:“杜昭祥,男,三十三岁,北京大学历史系讲师。。。 嗯,照片也很清楚,死者就是这个人!”

“钱包里面还有他的身份证,上面的姓名、年龄和照片都跟这工作证上的信息相符合,还有他家庭的住址。”周源补充道。

“嗯,听小王告诉我——你们认为这个人是中毒而死的?难道是吃喝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导致的吗?”顾长河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从这个人死后面部、颈部、耳后以及口腔内出现的症状来看,很像是中毒而死,而且,很可能是被人谋害的。”周源轻轻说道。

“什么!?被人谋害的?您是说他被人给下了毒?在这儿吗——这怎么可能呢?”派出所长吃惊地问道。

“他被人毒害致死是完全有可能的;至于是什么时候、具体是在哪里中的毒就需要调查了;”侦探颌首言道:“所以,一会儿救护车来了,我建议你先把尸体送往附近的医院去做个死亡鉴定、查查死因,也算是有个明确的交代。”

“嗯嗯,谢谢您的指点!”顾长河连忙点头。

 

这时,一辆鸣笛而来的救护车也开到了福长街古玩市场的北端路口,顾所长连忙指挥起两个民警将男子的尸体搬运上了救护车,直接送往了附近的宣武区医院。

周源和定国正欲离开时,派出所长又匆匆走了过来:“两位且慢;周处长,我这儿有个不情之请;”顾长河的脸上露出了诚恳而又困惑的神色:“您能不能跟我去一下所里,帮我把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整理登记一下?如果这个人是正常死亡,那这事儿就按正常程序通知家属来认领尸体;但如果他真是被毒死的,那这事儿可就大了,必须向上级分局报警——得按谋杀来立案调查;跟您说句实话吧,我干警察都二十年了,还真没碰上过什么谋杀之类的案子;您二位能不能帮我把这件事情给捋捋?”

“嗯,好吧,”周源沉吟了一下答道:“我们就跟你去一趟派出所吧——如果真的是谋杀案、你们也需要帮助的话,我们俩也愿意尽力协助。”

不到十分钟,几个人步行来到了福长街派出所里,顾长河领着周源和定国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又给二人倒上了两杯热茶;几个人坐下来开始议论起刚刚在古玩市场里发生的事情,年轻矮胖的民警小王则打开了一个本子坐在一旁记录。

“周处长,您说那个杜昭祥是中毒而死的,这个我想了想也有可能;可您是怎么知道他是被人下毒给谋害而死的呢?就凭着尸体上出现了的那些症状吗?”顾长河坦率地问道。

“哦,除了他尸体上出现的那些可疑迹象,我还发现了别的;” 周源接过热茶来啜了一口说道:“定国去叫你们和救护车的时候,我检查了一下杜昭祥的身体,在他脖颈右侧靠近耳根部位发现了一处被刺入形成的细小针孔,当时那针孔周围的皮肤已经变得青黑瘀肿;然而早先我在这市场里另外一个地摊上见到这个人时,他右边的脖颈上并没有这样一处痕迹,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被人刺入了毒针之后毒发身亡而死的——他死后身上出现的一些症状痕迹也验证了我的怀疑。”

 

“那照您这么说——这个杜昭祥岂不就是在我们这福长街的古玩市场里被人给谋杀的!? 真的会有这种事?那是什么人要杀死这个大学老师啊?而且还非得大白天儿的在古玩市场里面杀人?”侦探的话让派出所长感到十分震惊、他不由自主地地瞪起了双眼,充满疑惑地说道。

“刚才我说的只是根据现场观察而做出的一些分析与推测,咱们还是等宣武医院对杜昭祥的尸体进行了检查、确认了死因之后再下结论吧,”周源建议道:“与此同时,我觉得你们可以联系一下北京大学和死者的家属,确认一下死者的个人身份。”

“嗯,我马上去让他们打电话!”顾长河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这顾所长说的对啊——这事儿是有些蹊跷,大白天的竟然在古玩市场里杀人,凶手的胆子可够大的!”定国放下了茶杯说道。

“不光胆子大,杀人的手段和手法也是一流,下手的地点也选得合适——那个市场里面人来人往乱糟糟的,非常有利于凶手在作案之后迅速逃离而不被注意;看来这个倒霉的大学老师是早就被人盯上了!”周源沉吟着说道。

“对呀,他手上拎着的那个黑色皮包也不见了——说不定凶手就是冲着他那个皮包来的?”定国又猜测起来。

十几分钟后,派出所长回来了,他告诉周源和定国,北京大学有关方面已经确认——杜昭祥确实是该校历史系的教师,学校报出的工作证号也与死者身上工作证的编号相同;校方还告诉他:由于大学老师不用坐班、杜昭祥今天又没有上课或会议的任务,所以没有来过学校;另外,杜昭祥的妻子、同为北京大学老师的梁晓莹也收到了通知、准备马上赶来宣武医院确认杜昭祥的尸体。

“走吧,宣武医院刚才也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已经对尸体做了个初步检查;咱们一起去医院跟死者的妻子见个面,也听听医院检查完尸体以后的意见。”顾长河向两位来自四川的同行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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