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十六)写与读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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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记(十六)写与读

 

网上看张爱玲散文。多半读到几段,就滑不动了。其实,正好。多看也就多看了,不看也就不看了。

 

换上鲁迅的,就会换个路子去找。

 

今天的网闻:报纸送到传达室后,不开拆,直接放进回收箱。

 

打开过一两回新华网,my Lord ,让我当网管,秒毙: “非人类信息,封了。”

 

蛮费心写的,却让人读不了几行几页的,余秋雨的,贾平凹的,陈丹青的。怪不得作者,怪不得读者。觉得正常的态度当是:你费心,是你的事;读不下去,是我的事。说不清的。喜欢,管你读不读,我写我的;管你谁写的,读不下去,就是读不下去。

 

床头一摞文学书。我老婆总是随手一本,随便一翻地读。问都不问她读什么。怕俗。读,需要读什么吗?

 

这就叫读,纯读。董仲舒“三年不窥园”,都夸勤奋,我猜他和与本老婆一样,纯读。记得有一段,儿子就是不读书。老婆见了不开心。有一天,她开心了,说,“儿子捧书啦。”“什么书?”“管它!”听后,一下觉得境界比老婆低好几个等级。就好比书香,谁问“什么香型?”买樟脑丸啦!

 

写文章,也应当这样。是不是?

 

特别喜欢一句话“民主,做为一种生活方式”。读和写像过日子,像我老婆睡前不翻页(滑网就不行)就睡不起来,那才是读写的吊顶。

 

卡尔.马克思的《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批判》和鲁迅的《灯下漫笔》是不读完不可能丢手的文章,纵然有“吃饭了”急催。

 

题外话:不读马克思,亏大发了,虽是中译本。《共产党宣言》读罢,汉语所有的文章都成了千万个针别别,毛毛雨;《资本论》第一卷,如海啸形成,当读到“剥夺者被剥夺”时,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胸襟那个风云卷得,比“五洲震荡风雷激”起的浪还急;仰望得不得了的“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的悲壮,原来很小儿科。

 

多半的文章,读读停停,人有人的事,读不就是个读吗!

 

喜欢读历代笔记。随翻随读,随读随了。十几个字,几十个字,百把个字,最多几百个字,再多的,不大去看。

 

笔记,随记随了,不讲究全须全尾。记得随便,读起来也严肃不起来。记什么都当古代微信看。就会觉得,这样的笔记,精准地抓住了文章的三寸。

 

一成文章,像要出门,都要拾掇,即两成以上的装。所以,文章为不被卒读,可以当作读者天生的烦编烦装的防疫机制看。

 

偏爱看凝点的文字。鲁迅的杂文就是,意思和气质都很聚。另,不随和。走前走后,不大旁顾。会幻觉,鲁迅暗地里下过几何数学的功夫。譬如“吃人”的历史本质觉悟,譬如“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做奴隶不得的时代”的历史时代划分。这脑袋,不去学数论,可惜了。

 

怕读“麻省理工学院,哪年哪年建立,第一任校长”;像《猎人笔记》这类的,是因其大名忍住了撂好几次后,读出了味,才读了好几章的。《追忆似水年华》,从来当笔记看,完全不管情节的事儿。服了写得那个细和精确。《古拉格群岛》,是能如饥似渴地读的著作。索尔任尼琴用文章做出了整整一个时代的雕像。读完好多章后,肃穆得一天,甚至几天换不了心情。十八岁读鲁迅后,始疑政治制度;二十六七读到《古拉格群岛》,什么解放,改开,信它个鬼!偶遇张爱玲,被戳到了。沿着被戳到的点,划过去,一下看到了百十年来身边一个调地高叫低吼的“生死存亡”,有挺荒谬之处,与此同时,不由地也开始有了不再和周围玩了的心思。

 

也由此,有了类似写得玩读得玩的意思,哪曾知道,早被黄永玉说白了。

 

不管写了个啥,往坛上一贴,了事,在《海外原创》上做备份,以致忘了pw 在谷歌上一写“姚顺博文”,就全有了。其实也挺枉费这功能的,存是存了,自己当回事地翻检过?

 

赞自己,玩有个玩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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