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阶级社会人权只能靠斗争取得
毛泽东很早就认识到人权必须靠争取得来。毛泽东“人赋人权”思想既带有鲜明的阶级性,又体现出鲜明的群众性。人权内容涉及面很广,但作为一个以改造社会为己任、信奉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家和政治家,毛泽东特别强调人的个性解放与全面发展。
众所周知,青年毛泽东曾接受过当时中国流行的许多西方政治思想,在人权观上一度还深受“天赋人权”思想的影响,但在接受马克思主义之后,他就转而树立了“人赋人权”的思想,以后有过许多相关的精辟论述。认真研究毛泽东“人赋人权”思想,具有重要的意义。
“人赋人权”表明,人权的取得在人不在“天”。
作为一种理论,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观由来已久,系针对神授王权而言的,它在历史上起到过巨大进步意义。但是,它的世界观是唯心主义的,其理论基础是抽象的人性论,理论内核是“自然权利说”。
“天赋人权”说,仅从常识上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如果说“天”是上帝,常识告诉我们,时空中根本不存在上帝这个实体,当然就不可能存在上帝赋予的权利。
另一方面,如果说“天”是自然,常识同样告诉我们,自然虽然是一种客观存在,但它却不是自觉的主体,因而同样也不可能赋任何人予任何权利。
因此,“天赋人权”说,不管这个“天”是上帝还是自然,都是不能成立的。
卢梭堪称“天赋人权”说的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其有关的基本论点具见《社会契约论》一书的第一卷。这些基本论点并未展开深入的发挥,而且本质上全属形而上学的先天观念,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实的佐证。比如,该书开宗明义就说:“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所以人就应该打碎自己的枷锁,夺回来自己已被剥夺了的权利。即使是卢梭本人都承认,所有这一切观点全都是想当然耳,是一种无须加以实证的唯心想象。所以他声明:“我是探讨权利和理性,而不是争论事实。”而这恰恰是“自然权利说”的致命理论缺陷所在。
与资产阶级的人权观不同,毛泽东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提出了“人赋人权”思想。
关于“人赋人权”思想,毛泽东曾有过许多的精辟论述。
1945年8月毛泽东说:“去年有个美国记者问我:‘你们办事,是谁给的权力呢?’我说:‘人民给的。’如果不是人民给的,还有谁呢?”
1965年12月毛泽东又说:“什么‘天赋人权’? 还不是‘人赋人权’。我们这些人的权是天赋的吗? 我们的权是老百姓赋予的,首先是工人阶级和贫下中农赋予的。”
毛泽东批判“天赋人权”,认为人权的取得在人不在“天”,从理论上讲理由在于:
第一,这一思想是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基础的。人的权利虽则是天然的,但是国家、政权、社会、风尚、秩序等等却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的。这一点是天赋人权和人赋人权的基本区别所在。凡是人为的东西,就必须经过人的同意,而这里的人只能是“人民群众”。所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群众史观和中国实际结合起来,提出:“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既然人民群众创造了历史,那么在历史中所形成的财富、民主、自由和权利理应由人民群众享有。这一点,在毛泽东很多著述中都有所涉及。
第二,这一思想是以马克思主义的人权理论为基础的。人权既然是人的权利,就只能从人自身寻找存在的根据。人是什么?马克思主义认为,现实人的本质实际上就是人在一定社会关系中的活动,而且这种活动最基础最原初地表现为人的社会劳动。个人是社会的产物,人的本质决定人权,最基础地可能理解为,人权决定于人的社会劳动。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于1844年在《神圣家族》中就充分肯定了黑格尔关于人权是历史的产物的观点,他们说:“黑格尔曾经说过,‘人权’不是天赋的,而是历史地产生的。”他们进而对资产阶级的“天赋人权”说进行了批判,指出人权是由人的本质决定,是历史的产物、社会的产物。“人的本质,在其现实性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的任何权利都不可能脱离现实社会而孤立地存在。
第三,这一思想是中国人民追求现实人权的体现。“人赋人权”的出发点和现实目的,就是为了唤起中国广大人民不要再做奴隶、不要再当牛马,而要挺起腰杆做人,维护自己的尊严、捍卫自己的权利。正如1938年7月,毛泽东在同世界学联代表团谈话时所说的那样:“共产党的主要任务,一句话是建立一个自由平等民主的国家。”“在这个国家内,人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信仰的完全自由,各种优秀人物的天才都能发展,科学与一般文化都能提高,全国没有文盲。”这也是毛泽东一生都在奋斗和追求的最终动力。
“人赋人权”表明,在阶级社会人权只能靠斗争取得。
西方资产阶级思想家从抽象的人性论出发,提出“天赋人权”,鼓吹他们的人权是“普遍的人权”、“超阶级的人权”。
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资料为资本家所占有,资产阶级以“天赋人权”、“个性解放”为主要口号,其实质是为了确保资本主义私有制发展的权利。事实上,就是宣扬“天赋人权”的资产阶级,他们所享有的一切人权既不是上天所赋予的,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经过与封建统治阶级进行艰苦的斗争所争来的。
美国的独立战争和南北战争的艰辛、法国资产阶级革命的多次反复、英国的君主立宪制——资产阶级向封建势力妥协的见证物,这一切无不说明人权的来之不易。
人权既然是“人赋”而非“天赋”,那么,是不是人人都可以自然而然地得到自由和权利呢?对此,恩格斯曾经指出:“没有抽象的超阶级的人权、平等、自由、民主,它们都是具体的,属于一定阶级的。”
毛泽东则一针见血地指出:“美国英国这一类型的政府是资产阶级一个阶级向人民实行专政的政府。他的一切都和人民政府相反,对于资产阶级内部是有所谓民主的,对于人民则是独裁的。”
所以,毛泽东认为,在阶级社会中,人权不可能天赋,要靠斗争得来。
1945年,在党的七大上,毛泽东说:“自由是人民争来的,不是什么人恩赐的。中国解放区的人民已经争得了自由,其他地方的人民也可能和应该争得这种自由。”“权利是争来的,不是送来的,这世界上有一个‘争’字,我们的同志不要忘记。”
毛泽东很早就认识到人权必须靠争取得来。
在《民众的大联合》中,毛泽东已经意识到,被压迫被剥削阶级只能自己去争取属于自己的权利。“我们种田人的利益,是要我们种田人自己去求,别人不种田的,他和我们的利益不同,决不会帮我们去求。”向强权求人权的方法有两种:一是激烈的; 二是温和的。
毛泽东最初也有过“爱的呓语”,主张“呼声革命”——面包的呼声、自由的呼声、平等的呼声,以无血的革命,减少权利实现的代价。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毛泽东领导了湖南人民的“驱张运动”。
驱张等人权实验失败以及对马克思主义有了更多的接触之后,毛泽东的世界观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这时他认为和平的主张,在理论上说得好听,事实上却不能有效地为人民争来人权。“共产党人非取政权,且不能安息于其宇下,更安能握得其教育权?”
温和的方法行不通,就应该采取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手段。
革命时期,在城市,毛泽东告诉工人们学会使用“阶级斗争”这个武器,争取自己的应有权利,并为安源煤矿工人提出了“从前是牛马,现在要做人”的罢工口号。
在乡村,毛泽东发动农民及农村妇女起来反对封建主义的政权、族权、神权、夫权,带领农民提出“一切权力归农会”、“平均地权”等口号。
土地革命时期,毛泽东提出“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思想,带领农民打土豪、分田地,建立苏维埃政权,颁布各种法律、法规,一面不断扩大人权,一面保障已得的人权。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努力建立、巩固、扩大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号召不愿意当亡国奴的所有中国人起来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维护民族的人权和国家的主权。
抗战胜利后,为了避免中国人民再次陷入战争的灾难之中,保护人民的生命权和财产权,毛泽东力争用和平的办法建立新中国,在和平的方法不能达到的前提下,提出了“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方法,不放弃用战争的方法去争取真正的和平、民主、统一。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更加直接地提出了“人赋人权”的命题,依靠巩固的政权来保障和改善人权。
文革中,毛泽东要求共产党人坚持继续革命,因阶级和阶级斗争还存在,必须用阶级斗争来防止共产党内的走资派复辟资本主义。
然而,许多中国共产党人认识不到这一严重危机,自以为工农兵们掌权了,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了?
当毛泽东逝世后,没有人“看老百姓群众的脸色行事了“。不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了。这些掌权的共产党内的走资派伙同右派分子要自己“先富了“。于是工人下岗了。农民成农民工了。走资派伙同右派分子们都成资本家权贵阶级了。
走资派四十多年的社会实践证明了中国共产党内的走资派是要复辟资本主义。更证实了阶级和阶级斗争是存在的,而且阶级和阶级斗争间的贪富差距越来越大,阶级斗争越来越激烈。反证了当年《文革》是对的,是必须的。《文革》的正面教育,走资派右派分子们的反面教育,对工农兵及其一切有共产主义信仰的后来者们都是经验教训。
在阶级社会中,低层人士如工农兵和人民群众的人权只能靠自己去斗争中才能取得自己应有的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