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论语》,王阳明,毛著,读不读书,就那样。街坊里不识字的人照样说得出“一人一个命”级別一点不比上述低的理儿。
高中读马列,印象深刻:怎么也读不懂。一老师悄悄说:得读很多很多的书才行。从此有了个印象:马列,自己夠不着。少年气盛,偏去读,于是有了荒唐的青少年:读马列。
读老三篇,感觉上熟门熟路。读《反杜林论》,感觉摸不着头脑。话说回来,韶华岁月,总算有了道痕留下。(题外话:一九五几年至一九七六年间,读马列的人,成了这个社会中有思想的人。其实,更应当说,他们是这个社会中最会瞎想的人。那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后来,读到了费正清,黑格尔,黄仁宇,读到了“说中国的,应去找外国人的书看”的教训,渐渐看清了《战争论》是大人说战争,《论持久战》是小孩玩打游击游戏;民主党和共和党,不是三人成群,五人结党的那个党;国共两党是三国梁山泊两款游戏。
“中国也可以说不”“我们不吃你们这一套”,这不是小孩吵架是什么?以前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泥腿子最干净”“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就是一句话”,再以前是,“半部论语治天下”“治大国如烹小鲜”“民载舟民覆舟”。这是古今中国版治国电玩。近几十年间的新版是“摸着石头过河”“吃小亏占大便宜”《论修养》学雷锋思政课培养红色基因大食物观。
逻辑的,哲学的,社会人文等等的分析追究,听得费劲。还是来“体”会和感受吧。
古希腊古罗马的议事厅中,一群人围站着,各述理由,从记述中的看,成人化,一帮大老爷们在干正事儿。书上总结为民主。
上朝,是一家之主训子孙。也是成人,但像办家家。书上说这是专制,也叫中央集权。近年来这个办家家的金句:定于一尊。儿时玩“打游击”时,叫“我是司令,都得听我的。”
读二十四史,总觉得很哄,一群胡子拉茬的人,没完没了地办家家。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其实是在从另一个角度说这种哄,即一群老二五在跳迪斯科。
读《高卢战记》《伯罗奔尼撒战争史》《罗马帝国衰亡史》,常常会觉得自己幼稚得够不上读它们。
鲁迅说的阿Q精神,瞒与骗,《狂人日记》《孔乙己》,拉长焦了看,就是一群大小人,小大人在胡闹;鲁迅说的“专制的对面是奴才”,换成说“大熊孩子霸凌小熊孩子”,是不是更像这里的国情?
《品茶小轩》里的话题,几个不和范仲淹的“进亦忧退也忧”相似?眉头皱了这么久,就是解不开,为那些个“道可道,非常道,不可道也”地胡想,咋弄?
李约瑟,金观涛花了老劲说明,秦汉一根针,灸到共和国,为啥。分析报告出来了:巨婴症。最近切的例子又来了:布林肯來了,就是不搭不理,玩办家家。叼盘生意紅火,紅粉嗨到爆棚。
总也觉得,歐美对普京,是大人对大人;对中国,像在哄小孩:“玩得不錯,上点規矩能玩得更好。”小孩怒目相对:你哄我!
三年清零,一朝解封,追遡全民炼钢铁打麻雀抓老鼠亩产万斤吃大锅饭,这怎么可能是AAA所为?可就是一而再,再而三。
成人的分析叫“循环论”“制度原因”。其实蛮浪费脑力资源的。近来北约美国做大人事的态度好看,像这里常见的大人对小孩那样:“你早上已经吃过甜食了,现在不能再要一个甜甜圈。”说大人话,不逗。美俄之间有矛盾,那斗是普席金文学里的决斗。美中之间,没矛盾,有代沟。两者之间说不上斗,而是“你早餐已吃过一个甜点了,现在不能再吃一个甜圈了。”
非重点来了:活在其中的五零后…. 后们,都被染上了几分童稚,即都有几分傻样。不信刷一下时坛茶坛廊坛的文章标题,这不是成年人的论坛,而是少儿读物《故事会》。自忖,不是小老头,而是个《故事会》读昏了头的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