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见董九说得沾沾自喜,新妍蹦出三字经问道。见对方变回唯唯诺诺的样子,新妍毫不客气地说:“你的那套思维方式,不适合现在的形势。你知道现在什么形势吗?”见对方还是摇头。
“你知道猪八戒是怎么死的吗?”新妍问。
“怎么死的?”董九也问。
“像你现在一样——笨死的!”新妍哭笑不得地答道,“你有你女儿一半机灵,也不会呆头呆脑跑到我这里来,帮你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儿说情。你走你走,别来烦我!”
董九见新妍不愿多说,只好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今晚到我家喝一杯?”新妍冷不丁地抛出一句,让董九迟疑半天,不知道对方啥意思。自从跟新妍“雨中伦巴”后,董九再也没和新妍在一起喝酒了。她的那些个理论和诉求,让董九觉得很乌托邦,更是不现实。
董九觉得自己连“兔子”都不如,因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而他董九,堂堂一院外科的董刀,已经跟冰细思——干女儿,肖新妍——妇产科主任、一院的实权人物,都有染,而且是进行时。目前的风平浪静,背后的黑云压城城欲摧,时不时像针扎一样,让他坐立不安。
董九反思过自己的言行,检讨过自己的过失,而且一二三地列举在脑海里,镌刻在心扉上,让他董九每次心猿意马的时候,心驿动而越窗的时候,一定要读读这些当头喝棒的道符和警句:
1. 在情欲上的贪心不足,有了妻子姚钏,还跟冰细思和肖新妍保持性接触,这是作死的行为。
2. 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姚钏和星星以及父母还不知道。
3. 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死定了。
4. 下场是——名誉扫地,受到严惩。那么自己的生命质量非常差。
5. 悬崖勒马是自己的唯一出路。
董九深思熟虑之后回答道:“到我家去喝一杯!一来是给细思上江北工作送行,二来为住家保姆严夫人接风,还有就是为姚钏升迁和你的升迁,庆祝一下。怎么样?”
“不怎么样?”新妍根本不可能去董九家吃什么饭,姚钏和冰细思只是她的下属,工作关系,没有必要在一起吃饭。跟董九一是炮友,平时不点炮,不炮声隆隆,怎么知道关系牢不可破?二是死党,不喝酒、不点炮,怎么身体力行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晚上7点,有酒有菜。你迟到或者翘课,组织上就会开除冰细思。”
董九知道多说无益,看来女儿上江北和自己今晚的鸿门宴都避免不了。否则冰细思丢了工作。按照新妍的性格和手段,细思不但工作没了,还有可能被遣送回渔村。她还会对他董九下手吗?
当有人敲门进来说:“一院警戒已经结束,现在一切恢复正常!”董九谢过后,默默无语地下班回家了。董九告诉姚钏和细思,跟新妍没有谈妥,晚上还要跟她继续谈,时间七点,地点是她家。
奇怪的是,姚钏没有反对,只是提醒老公,说话时要小心,不要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冰细思虽然知道这个女魔头不但是魔鬼,还是一个荡妇,但是乐见爹爹为他女儿说情。即使不成功,也让这个女魔头知道,她冰细思不是孤立无援的,而是有干爹这座靠山。
冰细思敏锐地觉察到,肖新妍离不开她干爹,无论是生理上的需求,还是工作上的帮助。后者更刚需更重要。冰细思决定冒一次险——富贵险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