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燕王野史》二十七,力荐袁珙

废话俺就不说了,全在小说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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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珙,作为天下第一的相士,其实并不是浪得虚名,他的确有过人之处。从表面上分析,他要对天下事、天下人尽可能地去了解,尤其是大事和名人,他要从各个方面收集资料然后加以分析。当然,作为一个一流的相士,他的记忆力自然是一流的,而他的反应和应变能力更是超一流的!那么他的内在因素是怎样的呢???还是慢慢道破吧!

在两人同游无锡嵩山期间,道衍发现,袁珙的知识面颇广,判断力也精准,谈吐更不俗,尤其是袁珙对他的了解之深,令道衍不仅惊异,而且感动。因此二人越说越投机,很快就成为惺惺相惜的至友。

袁珙说:“道衍兄,听说你也会给人相面卜卦?”

“延玉兄,我那点雕虫小技,怎堪与你相提并论?”

“哪里话?听说道衍兄看事论人无不奇中,我和你比起来简直是白昼的萤火之光,微不足道!请道衍兄不要再客气,为小弟看看相如何?”

道衍边看边想:据心魔说,袁珙虽然这辈子只能在江湖上瞎混,但他有个儿子将来了不得!再说,他在江湖上人缘广泛,三教九流无不结交,也熟识许多地方官员和豪绅。若能把他争取过来,肯定日后是我的好帮手,也能成为燕王的宠臣和要员。更何况他博学广闻、事事精通,是个必须争取依为心腹的人选,我不如大大夸他一番,博他个高兴。

这时,心魔却在心里叫:`秃驴,你别太得意忘形了,也别把别人忽悠得神魂颠倒行不行?他这人言语浮夸,爱给人戴高帽,而且生性不安分。你夸他,他立马找不到北!'

道衍不以为然,坚持对袁珙说:“廷玉兄好面相啊,大富大贵,将来必定位极人臣!”

“真的?”袁珙喜形于色,一躬到地说:“还望道衍兄多多提携小弟,我一定不忘兄台的大恩大德,唯兄马首是瞻!”

袁珙心里高兴。这些年行走江湖,虽然在外人眼里叱咤风云、风光无限,但随风飘摇居所不定且无官无职贱命似草的苦楚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最清楚,没有固定的收入,没有官方认证的名衔,说不准哪一天得罪了权贵,就有被灭绝的可能性。他早想攀个高枝就此换换环境了,可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如今,这道衍是燕王的僧师,据说在燕王面前一言九鼎,如果能得到他的举荐接近燕王,就凭他袁珙一身的能耐,说不定能在燕王北地谋个好出身。

而道衍此时更是欢喜,他听袁珙说唯他道衍马首是瞻,这不是向他表忠心吗?凭他袁珙在江湖上鼎鼎大名万人景仰的大师级人物,如今明确表示对他唯命是从、望自己提携他,这不是人抬人高、借壳生蛋吗?好,抓紧时机把他笼络住!

于是道衍说:“廷玉兄,我打算向燕王举荐你。听说燕王刚刚打了大胜仗,正在用人之际,只要廷玉你能应对得当,必得燕王重用!要知道燕王??”

道衍正想说下去,心魔却急着叫停:`别口无遮拦地胡说八道!你知道他袁珙是什么人?究竟可靠不可靠,别回头出大事!'

道衍对心魔暗道:`可靠不可靠,试试方知道,整天憋在心里跟你讨论一辈子也不知道!'

心魔气乐了:`嘿你个臭和尚,学会顺口溜了是吧?好好好,随便你忽悠,别看今天说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

于是道衍改口问:“廷玉兄,依你看,燕王有何作为?”

袁珙多聪明,他见道衍收住前言问出后语,立即察觉出道衍看好燕王必成大器,于是有了应对,说:“据弟所观,燕王龙骧虎步,日角插天,日后必??”

道衍急忙拦住他说:“廷玉你也看出来了?那好,我回去就向燕王举荐兄台,不要令我失望哟!”

“一定一定!正巧,弟也要去北地邯郸访友,不妨你我兄弟同行。”

道衍一听大喜,说:“弟正愁沿途寂寞,既然能与廷玉兄同行,那是再好不过了!咱们正可以同宿同榻,风雨同舟也!”

“对!”袁珙一语双关道:“相携进退,同舟共济!”

 

 

朱棣的北征大胜令朱元璋大喜。他有了诸皇子可依,就可以有恃无恐地收拾那些令他不得安枕的功臣猛将了。朱元璋在接到朱棣的北征捷报时欣慰地对众臣说:“燕王能为朕扫荡北元,朕从此无北顾之忧矣。”其实他心里还在继续说:既无北顾之忧,就可以鸟尽而弓藏了。

他果如燕王战前鼓励将士的那样给朱棣送去了一百万银锭,因为锦衣卫让他听到了爱子的话,他要用白花花比雪还多的银子给朱棣捧场,帮他确立威信。

然而,为此也有人不高兴,而且颇懊丧,那就是朱棣的三哥晋王朱?,同样被朱元璋寄予厚望的他却无功而返,显得有些灰溜溜的,一股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让他懊恼朱棣。

朱?长得很英俊,可惜大愚若智,没头脑,凡事率性而为,而且残暴不仁。据说他曾鞭打膳夫(厨子),这种以强凌弱,且是以绝对强势对绝对弱者,能有什么好下场?三国时期,张飞就爱鞭打士卒,结果脑袋丢了;吕布偶尔打一回侯成,结果被人绑了送给曹操,脑袋也混丢了。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到二十世纪的今天,某局长只不过骂了一句厨子,结果端上来的菜肴中竟多了一口痰,而且成了局长发现不了的佐料。所以,大人不大,小人不小,大人千万莫惹小人。可晋王朱?偏偏爱惹小人,他甚至数次用五马分尸这种酷刑车裂小人,结果使朱元璋大怒,差一点废了他,幸亏太子朱标替他求情才得免。

朱?此次见燕王朱棣荣邀圣宠,气不打一处来。他派人到燕王府卧底,秘密盯着朱棣的一动一动,企图查访朱棣的细小过失。

朱棣何等精细?他早就预知他的燕王府鱼龙混杂,各方面势力的监视都有,他并不急于清除他们,怕打草惊蛇,而且去了一拨又会来一拨,防不胜防。他只是严格筛选他的贴身近侍,只要他们忠诚可靠就够了。

这天,朱棣得报,道衍请求秘密接见。

朱棣听了就是一愣,心想:这么多年来,这秃驴还是第一次求见,想必有什么大事相告。

于是,他立即安排道衍从密门而入。

道衍这次破例而来,一是为了举荐袁珙和他同声共气;二来借向燕王道贺之机,查看燕王对他的态度是否依旧,是否仍然雄心勃勃,是否还是从前那个燕王朱棣,所以心魔劝他缓行慎虑他也没听。心魔只好说:`关键时刻还是由我来对付朱棣吧。'

道衍见了朱棣,不免先恭维一番他,朱棣也向道衍寒暄客套了几句,彼此似乎有些生疏。但朱棣和道衍心里都清楚,这是必须要走的过场,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君臣之分首先要清晰。

接下来,道衍便向朱棣说起袁珙,说他才智过人,学识渊博,早年曾受异人传授相人术,百无一谬,云云。

朱棣听后乐了,心想:我要这么多相士干嘛?又不能靠他们打仗,一个就够了!这秃驴大概是老了。我以为什么重大的事情这么郑重其事地找我,原来只是向我推荐一个相士!

想着,他问:“和秃驴相比如何?”

道衍被朱棣冷不丁这么一问,有些发傻。心魔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也就是驴友罢了!”

“何为驴友?”这回轮到朱棣发傻了,他听不懂什么叫驴友,以为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词句。

“哦,也就是说他行他就行不行也行,说他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行不行全凭大王喜欢不喜欢的狐假虎威者。”心魔解释道。

朱棣心花怒放了。他久违的那种轻松愉快、不拘小节、直接了当的氛围又出现了,他真怀疑道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身二人。

朱棣说:“和尚越来越幽默了嘛!连绕口令都敢在本王面前说啦?那本王就没必要见他了,都挺忙的。”

朱棣现在的京腔越来越纯正了。

道衍暗暗一咬牙,想阻止心魔继续发言,可心魔还是抢着说:“燕王你可得见他一面!袁珙在江湖上大大有名气,他能替燕王在世间造声势,其人大有可用之处!但至于能不能用、怎么用,还请燕王自己斟酌着办哦!”

“好吧,那我就见……试他一试!哎秃驴,这些年你还好吧?你训的鸽子不错,彩旗变幻更妙!都归我了!”

“那是!不归你归谁?”心魔肆无忌惮起来:“你小子也真聪明,听说你把鸽子训得比我们更实用?不过,你别太得瑟,好好留着它们到关键时刻使,别动不动就拿出来臭显,到关键时就不好使了!”

朱棣被心魔这一顿连夸带讽的抢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只是表面上皱了皱眉,心里却跟吃了蜜那么舒服。也就是被心魔这么一通荤素全有的胡咧咧,搞得他顿时有了一种想见见袁珙的莫名其妙欲望。

在回寺的路上,道衍埋怨心魔不该这么口无禁忌地对燕王无礼。他说:`燕王是只虎,必须谨防他伤人。像你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触怒他反噬你!'

心魔却不太在乎,坏坏道:`你不是想试试燕王是否依旧如故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比以前更沉稳了,有些深不可测。但你放心,他伤不了我,要伤也是伤你,无关我痛痒!'

道衍气乐了:`你我唇亡齿寒……不对,是要死一起完蛋!'

心魔也乐了,说:`那不见得,也许你死了,我就早些解脱,回我那个世界去!早死早托生嘛!啊,我那个世界现在是个啥样子?会不会正在打世界大战?'

他想了想又说:`秃驴,我告诉你,对付燕王这种人不能按常理来进行,什么忠孝仁义、君臣纲常,他早腻了,你得给他来点新鲜的,他才觉得你不俗,否则,比你尊崇他的人有的是,他会反而觉得你轻慢他了!还有,老虎狗的故事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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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在喜马拉雅上可以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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