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之行 - 罗政军

认明究竟空,达到无所求,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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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之行

----罗政军

我们学校有几位女同学(师姐》远嫁非洲,现在她们的情况如何呢?学校委托我云看望能看到的几位女同学《师姐),并反馈信息,出于好奇,我真的踏上了这趟非洲之旅。

我的非洲之旅得到了当地政府的支持,他们派出了一位工作人员一路陪同。

首先我接触到的女同学叫王玉珍,她比我高好几届。她嫁的地方是个半游牧的几乎是原始的部落,土地贫瘠,显得有点荒凉。他们的生活很特别,尤其是饮水方面,一口不大的池塘,不但人畜共饮,而且那些牛羊还站在池塘里又是拉屎又是拉尿,人们却毫无反应。他们住的屋子,实际上是用泥巴糊的墙一,屋顶用当地相当中国的茅章盖的。由于雨水稀少,漏雨的事就不用担心。

我见到王玉珍是在她的茅草屋里,她手里还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她的丈夫就钻在她的身旁,表情木讷,目光呆呆地看着我,一言不发,大家很尴尬地对视着,为了打破这种僵局,我问她一些话,她就是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看着我,还是这位非洲陪同者,用我听不懂的非洲语,嘀嘀咕咕地对着王玉珍的丈夫说了几句,他很无奈地看看我们,然后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气氛有点缓和。可是,他出去后,站在屋子外的两个孩子跟着进来了,

我问:“这也是你的孩子?"

她只是点点头,还是没有言语。

我只得自我介绍:“我们是校友,你是师姐,我比你要低好几届,你是学理料的,我是学文科的。“她也顾不得看我们。

两个孩子园着她,用生硬的中国话叫妈妈,她很动情地把他们担入自己的怀中。

我无话裙话地说:“这都是你的孩子?"“是呀。”

她终于开口了:“大的五岁多,老二三岁多,小的一岁多,肚子里还有一个。”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今年多大?”

她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今年已经33岁了。”

我控制自己的情绪外露,这哪像30几岁的人,简直像中国50几岁的大妈,皮肤黝黑,额头上的年龄纹一条条清晰可见,脸上的肌肉松弛耷拉,不过仔细看,一个美人肚子还是很亮眼的。

“你来非洲几年了?“我很同情地看着她。

"已经快七年年头了,"她的话闸子终于打开了。

"你是怎么嫁到非洲来的?“我在来之前实际上已经了解到,她是作为非洲留学生的陪读生,大一就跟现在的丈大陪读。

她看了一下非洲的陪同人员,又看看我,长以一口气说:“唉!“惊慌地站起来,走到屋外呆了一会儿,左右看看,然后来到原来坐的地方:"我读大一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学校照顾我,就让我担任非洲留学生的陪读生,除了给我免陪学杂费外,每月还给我生活补贴500元。”停了一下,重重地说:“就这免除学杂责,每月补贴,让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我沉默并同肯地看着她。

陪读期间,他经常用他高额的助学金,又是请我吃饭,又是给买化妆品,又是给买衣服,按照中国人的传统习惯。每年三个节日,他总要买些礼品送到我家,但我家每次部坚决拒收,并且一再警告我,与他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要自重、自爱,甚至提出要我辞掉陪读生的工作,我总是跟他们讲,我是成年人,又是大学生,知道怎么做。这几年我也理智地与他保持距离,也曾想过不当陪读生,他却总是甜言蜜语地在我面前献殷勤,一次次地我被他感动了。但底线我还是保住了,最多地就是拥抱我,亲吻我,抚摸我。四年大学的生活就要结束了,他动情地说,我们该留下些什么。我轻描淡写地说,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就可以了,有机会到你们家乡看看。就这样,我慢慢放松了,直到有一天他请我吃饭,我不会喝酒,他反复劝我喝一点酒,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从来不喝酒的我也就失去理曾开始喝起了酒,我不胜酒力,很快就喝醉了。等我醒了,就是第二天早上,竟光身裸体地躺在宾馆的床上,他也光着身子,就躺在我身边,我身下一滩血也被他用床单盖住了。条件反射,我很快拿起衣服穿上,并对他拳打脚踢,还骂他是黑鬼,他惊恐万分地跪在我面前,说他太爱我了,希望我原谅他,甚至提出要我嫁给他,把我带回老家去,会一辈子对我好,让我一辈子幸福。当时,我想报警。但看到他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怪可怜的样子,我犹豫了。说实在的,四年陪同生活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往后他对我越来越温柔,百依百顾。不久后,我发现怀孕了,一度陷入极度恐慌和矛盾中。我也是个传统的中国女人,既然我的贞洁被他抢去了,再加上近四年的陪读,我们之间还是有一定的感情,我就简单地认为干脆跟他结婚算了。我把这一想法告诉家里,遭到家里的坚决反对。母亲流着眼泪,声音斯哑地说,我们就你一个宝贝女儿,您连非洲去都没去过,你了解他吗,我根本听不进,还是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眼见肚子越来越大,要瞒住别人是不可能的,我和他人是不可能的,我和他只得办理结婚手续。毕业了,在离开中国前往非洲那天,我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朋友,同学来机场为我们送行,甚至父母都没有来。她停了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接着说,其实,我是可以留校的,我关于暗物质的研究,曾在国际上有名的杂志刊物上发表了论文,曾引起了一些专家的关注,关于量子纠缠论述也有独到之处,学校曾要求我留校深造,我认为自己这个样子,反正到非洲也有机会从事物理研究,这种极端悬蠢而又十分好笑的妄想被现实粉碎了。”

我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了,大家都默不作声,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她是流着眼泪述说这一切的。用破旧的衣服擦了擦眼泪,不等我继续提问,她好恢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到非洲下了飞机,机场离他的老家还有几百公里,公路全是坑坑注洼的土路,一路上坐了破旧不堪的客车,还坐了牛车,浑身被顺簸得像散了架,下了牛车,我艰难地挺着个肚子,一步挨一步,到半夜才到他家,夜里我们将就一个晚上,在铺着茅草的地上倒下就睡着了。天刚亮,我才看清,这是典型的非洲土屋,连床板都没有,地上铺着茅草,上面再铺上一张床单,就算是床,不知谁把我的衣服全脱光了,赤身裸体地睡在床单上,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另外还有两个男人,也一丝不挂地睡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床上。我赶紧捂住自己的隐私部分,丈夫不高兴地扒开我的手,说不要大惊小怪。我们家乡风俗就是这样,一家人不管男女老少,全都是光着身子睡觉,以后你要习惯。看见旁边两个光着身子的男子,我真想不到他们会对我做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我还是不顾一切地找到衣服穿上,丈夫认真地对我说,这两个人是我的亲兄弟,这个是大哥,这个是二哥,我羞得双手蒙着眼睛,心不在焉地听着丈夫说,我父母死得早,我们兄弟三人相依为命,这屋子是我们三兄弟的共同财产,包括所有的牛羊,他们两个都没娶过老婆,今后你就是我们三兄弟共同的老婆,谁都是你丈夫,他们和我一样都有权力任意享用你的肉体,你只有顺从,温柔。我大声说,我是中国人,这是违背道德法理的。丈夫一改在中国表现出来的温柔,凶巴巴地说,这是在我们的国家,我还想说什么,丈夫却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我这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两个兄弟不由分说一起上来按住我,把我脱了个精光,我无力反抗,只有哭泣,任由他们摆有。由于我有身孕,不久就要生产,他们三兄弟还不敢对我怎么样,但从今以后,三兄弟不但一丝不挂地睡在一个屋子里,而且轮流每天一个人抱着我睡,,稍有不从,他们就用赶牛羊的鞭子抽打我,抚摸我,并手电筒照看我身体所有部位,其他两个幸灾乐祸地看着,一个满足了,另一个又上,一直折磨我到天亮。我想回国,可护照被他们扣着,而且这里非常偏僻,就是让我走,我也走不出来。不久,我生下第一个孩子,白天我除了带孩子,晚上就要受这三个男人的折磨,我想过一死了之,但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刚出生的小生命,我只有忍。小孩还没满月,他们三兄弟晚上轮流跟我发生关系,一个完事了,倒在旁边发出粗重的打呼声,另一个又接着上,直到三兄弟全都完事,发出打呼声,我才得以清静,长期这样,我怎么受得了,三兄弟终于达成了妥协,三人轮流每晚一个人,即便是这样,他们旺盛的精力,超人的性欲也让我在痛苦中挣扎。几年来,我又生了两个小孩,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

“你跟家里联系了吗?“我打断她的话。

“有联系,由于通讯困难,联系得很少,去年我父亲来了一次,他没有半点责怪我的意思,只是不断地流泪,我们想办法回到祖国去,有什么办法,我的护照早就被他们烧掉了,我父亲去了中国大使馆求助,大使馆也很无奈。按照当地的政策,女的一旦嫁到这里,就永远不准离婚。父亲离开这里的时候,只会流眼泪,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们留下了一笔他省吃俭用的钱。国家培养了我,读了四年的大学,国家的恩泽,父母的养育之恩我无以回报,我现在不仅肉体上麻木了,更重要的是精神上也麻木了,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是他们生育的机器、泄欲的工具,我现在没有别的奢求,只是希望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带回我的祖国。"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我的校友(师姐)。

我陷入了沉思中,这样的走访还要不要继续,呆在宾馆,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熬过了几个日夜,我决定还是进行这种让人心肌绞痛的走访。

还是在一名当地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另一位校友(师姐)的家。

“我叫朱丹。"她知道我是她的校友,师弟,主动自我介招。“我嫁到这里已经四年了。"

看着这位校友(师姐),如果不是要先知道,真看不出她是中国人,中国的大学毕业生,更看不出她是位女性,像男子一样的小平头,穿着非洲人特有的衣着打扮。

刚进大学门,一切都感到新鲜和不可思议,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班主任我到我,要我在学习之余,担任非洲留学生的陪读生,我当场就拒绝了,我家的经济条件还可以,用不着那每月500元的补贴,班主任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学校交给你的一项政治任务,中国是个有担当的大国,对贫穷落后的非洲,我们有义务也有能力去帮助他们,履行国际主义义务。我本来就是一个政治上求上进的起血青年,听班主任这么一说,我答应了,做个兼职的陪读生。并且还想好好履行这一职责,为国争光。我陪同的这位留学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读高中期间,我有个恋人,他考入了国内有名的大学,为当陪读生的事,我跟他闹了矛盾,有很长一段时间沒有来往,对这样一项政治任务,当然要淡化儿女情长。刚担任陪读生,我坚持自己的底线与他保持距离,也没有半点经济瓜葛,他请我吃饭,我会婉拒,他给我礼物,我也会拒收。人非草木,长时间的接触,再加上他的热心,我这块冰也慢慢融化了,对他逐渐好感起来,他说他父亲是酋长,家有大金矿,这些我都不希罕。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男友跟我闹翻了,他就趁看我这段感情真空乘虚而入。毕业后,很自然我们就结合了,尽管家里百般反对,我还是不顾一切嫁给了他。”她停下说话,很敏感站起身,朝屋外走去,一会儿又回来,继续说:“我根本就不了解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会体贴人,又温柔的如意郎君,直到来到他的非洲老家,才颠覆了我的三观,原来家里已经有三位妻子,我一到他家,人还没进,他三位妻子就冲上来,对我是打脚踢,我叫他的名字,希望他出面制止,可是他早已不见踪影。紧接着,她们把我按在地上,一个人拿了一把剪刀,把我的长发剪得像个秃驴,衣服也被剪得像个乞丐,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虽然我听不懂她们骂什么,但从她们的口气中可以知道,她们是用最恶毒的言语咒骂我,大概是她们也累了,才停下来,这时他才过来,口气生硬地说,起来,跟我来。他把我带到屋子里,指着一个角落,这就是你今后睡觉的地方,那三位是我妻子,连你在内,我现在有四位妻子,跟我父亲比,还有一定差距,他已有七位妻子,我要努力超过他。以后你要与她们好好相处,你是后来的,你得听她们的,多干家务活,否则你会很痛苦的。我一下蒙了,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伪君子,在中国,他对我花言巧语,真是个人渣,他还洋洋得意地说,我们五个人就睡在一起,我想抱着谁城睡,就抱着谁睡,谁对我好,我就抱着谁睡。这四年,我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两个黑鬼崽仔,我想逃离这个鬼地方,护照被他们没收了,怎么逃?看样子,我只有在这个地方等死。孩子们我就不想要了,从生下来起,他们就没让我带过一天,这些黑人,一点伦理道德都不讲,他父亲有七个考婆还不够,说中国来的女人漂亮,有女人味,硬把我拉去跟他睡。”

"还有这种事?简真是畜生不如。“我气愤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又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也又到哪去骗女人去了。我决不是最后一个被骗的,但愿我的同胞不会像我这样被骗到这个人间地狱来。"她泪流满面。

看到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我的心更像万箭穿心,更为可怕的是,据当地人员反映,有二个师姐在非洲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且她们是痛苦离开这个世界的,其中两个是自杀,另一个有说是被她的黑人丈夫打死的,有说是病死的。我这两个师姐为什么会自杀?正当青春年华,又受了高等教育,她们难道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位犯了神经病的师姐我倒想去走访下。

还是在这位不懂中国话的当地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找到了这位精神失常的师姐家。第一眼看到她,用惊恐万分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只见她披头散发,一丝不挂,满身伤痕累累,她却若无其事地看看我们,一手还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口里不停地说回家!回家!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也似乎不理睬我,还是一个劲地说:“回家!国家!”

“我是她的丈夫。“一位黑人男子自我介绍,“我们还是校友呢。”

“你怎么让她赤身裸体?“我不高兴地责问这位所谓的校友。“她就是不穿衣服,给她穿了,她也会脱掉,还喜欢到处走,没有办法,已经习惯了。她原来是我留学时的陪读生,跟我结婚,来到我家乡后,不知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应送地回中国治疗呀。”我用商量的口气说,“这种病完全可治好。"

“回中国治疗?那么容易,你知道要多少爱用?我承担不起,再说她是我老婆,她回了中国,我到哪去找老婆?”

“那也得想办法治呀!"

“治不治无所谓,她除了神志不清,会说胡话,吃喝拉撒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晚上还非得我抱着她睡,否则她就不安分了。”他轻飘飘地指着她说,“你看她,肚子又大了,再有两个月,又要生孩子了。”

有精神病的女人生孩子,会遗传给孩子。"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你也是男人,只要她能跟我睡觉,生孩子,承担一个女人的作用的行了,你看这个孩子不是挺好的嘛。"

我无言以对,这种走访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临走拿出身上仅有的几千元交到师姐手里。她笑了笑,然后把钱撒向空中,口里还不断地说:“回家回家.."

很无奈,我告别了师姐,心情虽然沉重,但很清醒,想把那三个客死他乡的师姐骨灰带回祖国。倍同的工作人员说,她们的骨灰早就撒在非洲这片土地上,永远长眠在这里。

别了,非洲!别了,非洲!(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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