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的回忆 (之七)西安惊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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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天在南京站奋不顾身挤上火车,没一会儿列车就徐徐启动。在车厢里放眼望去,除了行李架上没有睡人,其他所有的地方都挤满了旅客,和二十几天以前在广元挤上那趟列车没有太大的区别。尽管手里有车票,可是想找到位子却比登天还难。奇怪的是,广元挤上车时手中没有票,可那会儿心中却充满一股雄赳赳气昂昂要出征的豪气,期盼对未来游天下的憧憬。这会儿四平八稳有了车票,反倒是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想来也是,以后再也没有要寻访未知世界的机会,加之腰无分文,马斯洛需求层次的模块已经被降到了最低一级,到了保命阶段,再大的雄心壮志也是空谈。

  七拱八挪,终于在一节车厢中间的一个过道上看见了一个狭小的空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车厢里也从刚才的烟雾腾腾喧嚣不堪慢慢转为宁静。我背靠在座椅边缘,时而将头埋于双膝之间,时而又仰面长嘘,全身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就是颈部,深感无助。多年后经常去旅行,琢磨出一个体会:论舒适程度,正常情况下坐飞机不如坐火车,坐火车不如坐轮船。原因无他,身体姿势是需要经常变换的,站久了想坐下来,坐久了又想起来走一走,走累了又想站一下。永远保持一个姿势,无论对身体还是精神都是一种折磨,除非是躺下睡觉。我坐在过道上没法动,那个滋味实在是难受。

  半夜时分,昏昏沉沉终于睡去。猛然间,脑袋一晃醒了过来。一位过路的旅客,用脚碰了我的鼻子一下,力道虽然不大,后果却是不浅,一下子让我血流满面。

  我的鼻子从小就有一个坏习惯,稍微一碰就要流鼻血,很多时候甚至不碰它,自己直接就流出血来,而且还止不住,成都话称之为沙鼻子。读中学的时候,半夜三更经常莫名其妙流鼻血,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冲去厕所用冷水止血是常态。止血的方法有两种:一个是用冷水毛巾放在额头上,仰面躺下,静卧5分钟左右慢慢可以止住;另一个是用冷水毛巾贴在后颈部,抬头站立许久也能奏效。母亲带我走访了若干个医院,遍寻各路良医,结果大夫们给我开的药吃了以后毫无作用,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态势。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益发严重,常常在老师讲课正口沫横飞的时候,我的鼻血毫无缘由地自己喷了出来,大煞风景。所有的老师都认为我是一个丧门星,只有教物理的林老师除外。这位女教师面容姣好,讲课有趣,心地善良。有一天下课以后,她跑到我面前,非常热心地给我介绍了一剂偏方。本偏方出自于名医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是用古时人们夜间点灯用的灯草,蘸上香油,用火点着以后,在大拇指的指甲盖下方狠命一杵,若能杵出一个水泡,鼻子出血立时可止。大拇指是选流血鼻孔的交叉方向,右鼻出血杵左边的大拇指,反之亦然。她自己以前也是我这种情况,用这个方法彻底治好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灯草,小时候在北京也没有见过有卖的。回家后问奶奶,她告诉我灯草就是灯芯,那会儿有人穿的衣服面上呈细面条线状,被称之为灯芯绒衣服,恍然大悟。一天放学路上,见到路边小摊一个老人在卖一束一束的灯草,五分钱一束,大喜过望。正好兜里有几分钱,马上买了一束回家去实践。当我用剪刀剪下一寸多长的一截灯草,蘸了炒菜用的青油,点着火准备往左手大拇指下方杵的时候,拿着灯草的右手却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闭上眼睛咬咬牙使劲一杵,睁眼一看毫无效果,那个水泡根本没有发起来。还是奶奶厉害,她拿起那根点燃了的灯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大拇指指甲盖下方狠命一按,大水泡马上出现。这真是:折磨自己难以下手,虐待他人心中不疼。试过几次之后,五分钱的灯草没有用掉多少,我常年流鼻血的毛病,基本上解决了。

  不过,鼻子自己出血的问题解决了,被人踢一脚以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此刻在列车上被人家来了一脚,鼻血立刻泉涌般喷了出来。我的书包里面,既没有废纸也没有手绢,一时间连擦血的物件都找不到。情急之中只有奔向厕所,寻求那里面的冷水来帮忙。一路上其他的旅客看着我血流满面,都很体贴的侧身让出一个通道让我挤了过去。到了厕所。打开水龙头,又是擦血又是抹额头,再加一个后颈部,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好一阵才止住了血。待得开门出来,外面已经有好几个大叔大妈在焦急的等待,心中一阵愧疚。一路重新挤回刚才坐的那个窝,才想起来刚才在厕所里手忙脚乱之中忘记了方便,忽略了它的主要功能。

  第二天天发亮,火车进入到河南地界。中原大地,一马平川,偶有山峰挺立,时见小河相随。脑中不由地冒出那句宋诗:“年来鞍马困尘埃,赖有青山豁我怀”,心情开始好转。打开书包取出那两张尚存的薄饼,准备进行一场隆重的早餐。

  猛然间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儿,手中捏着的薄饼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流了鼻血,嗅觉出现了问题?睁大眼睛左右端详,没有发现薄饼有啥异样,再拿到鼻子前使劲一嗅,一阵恶心。糟糕,天气高温,加上车厢里的众多人群相陪,薄饼扛不住,直接发馊了。我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上车前舍不得全部吃掉的唯一食物,眼睁睁的牺牲了。得,继续挨饿吧。

  穿洛阳过潼关,天黑时刻,列车终于抵达望眼欲穿的西安站。啥也顾不上,直奔火车站售票处去改签从北京到成都的车票。若是顺利搭上最近的一班火车,再饿一天就可以回家了。想到此,身上又来了一股力量。

  发售前往成都车票的窗口,没见到有几个人。暗自高兴,可以减去一些排队的痛苦。走近窗前一看,一个黑板上贴出一张告示:由于汉中地区山体滑坡塌方,铁路中断,宝成线车票暂停出售,何时开通,具体时间不详。

  这下完了,已经饿了两天,还要继续再饿上几天,到底是几天完全是未知数,咋办?

  饥肠辘辘,万念俱灰。踉踉跄跄地行走在浑浊不堪的车站内,终于找到一个相对僻静的无人角落,打开塑料布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躺下后却是辗转反侧,良久难以入眠。

  早上起来,没有任何心思出去逛街,坐在大厅里的长条椅子上,呆若木鸡般端坐以保存能量。突然间,前排长椅上的一个胖子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这厮长得五大三粗,粗旷蛮横,与南京浦口车站那几位眉慈目善的学生完全不同,一看就不是善茬。我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再想一想反正也是一无所有了,没啥可被抢的,而且逃也逃不掉,万一他要对我施以援手岂不妙哉,于是乎走到他的跟前。胖子先是虚情假意的对我嘘寒问暖,在得知我是孤身一人又无路可走的情况后,马上变了脸,问我身上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他。我书包里除了那张塑料布和两件换洗衣裤,实在是找不出可以用来炫耀的物品。胖子翻了半天书包,大失所望。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又见他在书包的夹层里面找出了一个塑料香烟盒。这个香烟盒正是我在南京新街口百货商店里面买无线电零件的时候,那位售货员大妈送给我的。胖子打开香烟盒,倒出里面的20个偏流电阻,看了半天,不解其意。随手把那些偏流电阻还给我,然后举了举香烟盒说,这个我要了。我是驴落平阳被龟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假装有点舍不得的说,你拿去吧,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万万没想到,买椟还珠的典故在我的身上得到了一个现代翻版。有人说知识就是力量,我得补充说知识更是钱财,胖子有眼无珠,白白放过了宝贝。

              60年代的西安火车站古色古香(网络图片)

  经此一劫,火车站里白天也不敢久留了。径直走出大门,外面正飘着绵绵小雨。那张塑料布正好派上用场,顶在头上当成了雨伞。离开成都以前,曾经听说过西安交通大学的造反派可以给同派的外地学生提供吃住问题,此刻的我吃饭睡觉都没有着落,走投无路,何不去那里碰碰运气。

  西安的天气和南京相比,云龙井蛙。南京那边赤日炎炎,西安这里已阴雨绵绵,加上风动效应,宛若初冬。走在路上,一阵阵的打抖,凄风苦雨,形只影单。西安火车站到西安交大路程大约八公里,坐车过去不是个事儿,步行走过去那可是艰苦不堪。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西安交大的大门。鼓起勇气走进去,见到三个大学生坐在传达室,每人手持一杆钢枪,枪头上还上了刺刀。枪我在成都看见过,上了刺刀的枪只是以前在电影里面看过,那玩意儿给人的内心威吓震慑程度不是一般的大。我还没有开口说话,心里就暗自怯了三分。大学生看见眼前出现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孩,感到有点诧异,问我来干啥。我以前听说过,西安交大称霸的那一派组织与成都的红成派是一边儿的,赶紧说,我是红成派的中学生,想来借宿两晚。大学生问:你有啥证明?我兜里除了一张学生证,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明,喉咙里灌铅,张口结舌。没法验明正身,大学生也懒得进一步取证,眉头一皱,直接挥手让我走人。

  又一条路堵死了,步出校门,眼前是一片昏天黑地,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肚皮贴到了脊梁上,活路在哪里?

  雨渐渐的停了,我把塑料布取下头顶,折叠好放进书包。突然,手无意中触碰到了书包里的几个小玩意儿,原来是尚存的那20个偏流电阻。猛然间想起,以前在成都半导体零件自由市场上曾经听闻,西安市西大街中段有一个城隍庙,那里也有一个类似的半导体零件自由市场。这些偏流电阻,说不定可以帮我大忙。想到此,顿时来了精神。问了一个行人城隍庙的方位,急匆匆地向那里奔去。

  到了城隍庙,见到一个街边内巷里站了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些半导体零件在等待交换或是出售。传闻得到证实,心中顿时有了底。三刨两挖从书包里抓出三个偏流电阻摊在手上,马上就有几个人走过来问我价钱。我知道这个玩意儿在成都可以卖到1块2毛钱一个,可是西安不是成都,行情完全不同。我跟人家说你看着办吧,第一个人出价7毛钱,我哪里还有讨价还价的精神,急忙成交。旁边俩人也各自买了一个,让我不停地作揖打躬,心里着实体会了一把乞丐被人施舍的心情。周围又聚过来几个人问我大致情况,我如实相告了自己的遭遇,一个貌似运动员的年轻小伙子对我的境遇非常同情,马上掏出钱包,给了我一斤陕西省粮票。同时告诉我,前不久西安市来了很多四川人,到处打砸抢,激怒了西安人。现在西安主要街头,人们都用砖头筑起了壁垒,每天晚上都有人驻防,严查路人,如果是操四川口音,那就是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暴打。他叮嘱我天黑以前一定要回火车站,避免不必要的牺牲。我千恩万谢告别大家,急急忙忙冲向西大街上的一家饭馆。推开饭馆的大门,一股饭菜的飘香扑面而来,久违了!

                           (未完待续)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幸福剧团' 的评论 : 谢谢剧团老乡!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阿迪2000' 的评论 : 谢谢阿迪又告诉我这么多成都出发的绿皮火车的信息,真是今非昔比啊。以后有空一定去体验一把。
幸福剧团 发表评论于
写得真好看!
阿迪2000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水星98' 的评论 : 水星兄客气了。以前川人出远门,大都要经过汉中。我上学时,就坐成都开过来的绿皮火车,四川人善良,虽然车厢已经很挤,他们也会照顾我,大家轮流坐一会儿。
虽然绿皮火车已经砍掉了很多,但成都出来的还是不少呢,成都到上海的,到青岛,到天津北京,还有到佳木斯齐齐哈尔的。毕竟,价格便宜,有市场需求。现在的绿皮车,条件比之前好多了,一是卧铺的比例高,有的车甚至是全卧铺,比如武昌到上海的有一趟车,晚上9点发,早晨7点到,全列都是卧铺。二是管理规范,我在西安坐了一次绿皮动车,经过一个车站时,上来一大帮列车员和铁路局职工,绿皮动车的列车员用手持终端,对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身份核验。
如果海外华人回国,可以尝试坐绿皮的卧铺车,尤其是软卧,性价比高。
春节时,在国内了看了几集 电视剧 南来北往,就是七八十年代绿皮车上的警察故事。水星兄的经历要是改编成电视剧,可能更加精彩。对了,在家看电视,有几十上百个台,但一半以上是抗日神剧,像南来北往这样值得一看的剧,还挺难得。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阿迪2000' 的评论 : 真高兴得知阿迪是汉中人,太巧了。但愿我没有冒犯阿迪的故乡。现在居然还有青岛到成都的直通绿皮火车,简直是不可思议,当年要转好几次呢。阿迪夏日快乐!
阿迪2000 发表评论于
哈哈,我就是汉中人。
6月份回国了,去了您当年经过的绵阳江油等地,从汉中到四川,坐的绿皮火车,如今的绿皮,是软座,条件还行,短途的话,物美价廉。汉中到广元,30几块,因为火车从青岛或者上海开过来,乘客几乎下完了,车上人很少。年轻人的话,多数乘高铁,贵一点,但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广元绵阳都是旅游资源很丰富的城市,我花了三天时间,走了六七十公里蜀道。保存得还行。
西安我一直不太喜欢,90年左右上大学时,有时在西安转车,遇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前几天有新闻说,西安站附近,连警察都有可能是假的……
当年您走的宝成线,现在车已经很少了,我本来想走宝成线过秦岭,因故没有成行。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x潇潇' 的评论 : 谢谢潇潇美言,好高兴。潇潇才是美女一枚,身材出众,气质高雅,难怪那么多名人都争着和潇潇做朋友。
x潇潇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确实有“江湖气质”!哈,看着现在的水星温文儒雅,真是没有白活。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云霞姐姐' 的评论 : 云儿好!原来云儿幼时也爱流鼻血,咱们是同病相怜啊。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写了一篇文章引出来好些个流鼻血的病友。见谅见谅!
云霞姐姐 发表评论于
水星好文笔,写得生动形象,我也爱流鼻血,吓人,懂你,多亏住了,继续跟读好文!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谢谢菲儿!也祝你的另一半父亲节快乐!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音来小提琴' 的评论 : 谢谢音来!我还正在回忆吃的是什么呢,争取明天写出来发。祝音来的先生父亲节快乐!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水星兄父亲节快乐!
音来小提琴 发表评论于
读水星的历险记,比看连续剧还精彩,看到水星终于能不挨饿了而舒一口气。期待看到水星描写如何大吃一顿的快乐。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mxhy' 的评论 : 好运实在是太牛了,一眼就看出是宋朝诗人张耒的诗,功夫深厚,佩服佩服!后两句我自己不敢引用,谢谢好运用来鼓励我,鞠躬!好运六月快乐!
mxhy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 +。 同意禾儿。水星兄的绿皮火车系列写的太好了。一路惊险不断,都能化险为夷。真应了“年来鞍马困尘埃,赖有青山豁我怀。日暮北风吹雨去,数峰清瘦出云来”。相信水星兄有了这样的体验和感悟,就没有什么人生坎坷不能超越了。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燕麦禾儿' 的评论 : 禾儿好!还是禾儿目光犀利,一眼就看出我从小就老实。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找大人求助,榆木脑袋不可救药,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谢谢禾儿!
燕麦禾儿 发表评论于
能看出来,水星兄从小就老实,小孩子随便拉住个成年人卖卖惨,早就不用饿肚子了。:)

写得真是太好看了!谢谢水星兄的生花妙笔!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石假装' 的评论 : 石MM,你都是这里留言朋友中第7个流鼻血的了,好像以前这事儿发生的还挺频繁的。你说是缺营养,我估计就是这样,现在小孩的营养好了,就见不到了。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平等性' 的评论 : 谢谢平兄来访!刚刚读了你女儿在藤校的学习生活经历,非常欣赏,很受启发。平兄有个好女儿,太让人羡慕了。
石假装 发表评论于
我小时也是爱出鼻血,睡觉时出得脸跟枕巾粘在一起,现在孩子没有这样的事,让我姐说就是缺营养。我是针灸治好的。
平等性 发表评论于
水星兄好分享!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坐绿皮车,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不容易呀。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黑贝王妃' 的评论 : 谢谢王妃谬赞!不过我可不觉得我有大将之才,我总是在关键时候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混的一塌糊涂。我小时候在北京的那些邻居和发小倒是有不少人混上了高官,后来在成都的一些朋友也修得正果,我差远了。王妃你才是人中之杰,六月快乐!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的评论 : 蘑菇好!蘑菇在我以前每一篇博文后都有精彩留言,让我非常感动,谢谢你的一路大力支持!蘑菇说的对,那会儿确实没有听说过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老百姓的内心还是很善良的。后来听说不少四川农村妇女跑到新疆青海去嫁人,不知道能否和拐卖扯上关系。我的切身体会是挨饿的第1天特别难受,第2天有点麻木,第3天就没感觉了。幸好及时吃上了饭,要不然第4天可能就得倒在路上了。那年头粮票确实和钱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因为各省的粮票不一样,跨省还不能流通。而且饭馆宁愿不做生意,也一定要收粮票。蘑菇六月快乐!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XQQ' 的评论 : 问好QQ!1967年的文革期间,中国确实是混乱不堪,而且各地的情况都完全不同。巴西里约的贫民窟,还有自己生存的一套规矩,里面的居民只要遵守规矩,生命大体上是无忧的。可是那会儿的中国没有一套完整的规矩,大家都糊里糊涂的。打仗的两派都认为自己忠于毛主席,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上山下乡的那些知识青年实际上都是被骗去的,好多人心里都是极不愿意,农民也不欢迎,可是没办法。谢谢QQ!
黑贝王妃 发表评论于
跟水星走这一趟感觉你有江湖气质,关键时刻豁得出去,佩服!赶上好时候一定是大将之才!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油翁' 的评论 : 谢谢老哥前来,给您端上一杯茶。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canhe' 的评论 : 好久都没有看到荷花了,非常想念,看到荷花凯旋归来真是高兴!谢谢荷花的不吝夸奖,实在是不敢当。不过我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对荷花精彩的评价欣赏不已,水星在这里给荷花深深鞠上一躬!本来这一集是作为最后一集写的,但是内容有点多,所以只写了一半就发出来了。下一集将会是结尾篇,敬请荷花指正。
混迹花草中的灰蘑菇 发表评论于
早就读了水星兄续的流浪记了,不记得有没有留言说,好在是回忆,知道小水星最后必定是安然回家,否则得担心死了。不仅经历曲折,水星兄写得也很生动。尽管说那时候乱,但我怎么觉得还是比现在的环境安全?坏人最多也就抢点钱财,至少没有人会拐卖小孩、没有变态魔鬼。
那么奔波,还饿了两天,小水星还能撑得住,水星兄的身体底子好。这些年轻人可真是救星,还有人给粮票,那时候的粮票应该是和钱一样重要吧?好奇那时候的那点钱和粮票能吃到什么,期待续!
XQQ 发表评论于
水星的【绿皮火车】系列,让我了解到了67年文革的真实现状,及其那样的环境下年轻人的成长。小水星步步惊心的串联历险记,今人想来完全不可思议。很庆幸文学城有这样高质量的文字。

我当时年少,听到大哥哥大姐姐们上山下乡,向往极了,特别希望自己将来能去大草原策马扬鞭。
油翁 发表评论于
文章閱讀完畢,稍後詳細評論。繼續努力!
canhe 发表评论于
水星兄这部“绿皮火车回忆录,写得非常太精彩! 你好了不起!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艰难困苦的经历,扒过火车,逃过票,遭过偷,遇过骗,亲人的冷漠,权贵的跋扈,小人的暗算,挨饿,受冻,睡马路,。。。虽然穷困潦倒,心中仍有对美的向往,对妙龄美女的渴慕!头脑依然清醒,发现了商机。。。你凤凰涅磐,浴火重生,成就了你今日智慧过人的你和事业的成功,家庭的和美幸福!你文字幽默,生动风趣,让我随着你遭遇的跌宕起伏,时而揪心时而忍俊不禁。水星兄人生大赢家!
水星兄文革中的绿皮车的经历,也是文革历史的缩影,人生宝贵的精神财富。谢谢水星兄好分享!期待续集。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hongshankou' 的评论 : 报告红山格格,我压根就不知道火晶柿子,错过了,下回去拜访时一定吃!谢谢格格!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若敏' 的评论 : 谢谢若敏来访!是的,那会儿没有粮票寸步难行,所以必须事先换全国粮票。若敏六月快乐!
hongshankou 发表评论于
忘了问水星,在西安有没有吃火晶柿子?和用面粉糊上火晶柿子炸的柿饼?可好吃了。
若敏 发表评论于
遭受这么多苦难,谢谢记录下这段难忘的岁月。那时,没粮票可买不到吃的。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边走边看66' 的评论 : 谢谢边边谬赞!我当时是瞒着父母亲自己开溜的,他们完全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情况。离开北京时我托邻居带回一封信给他们,结果他们看了更揪心。边边六月快乐!
边走边看66 发表评论于
写得跟小说一样。 仗着年轻可以这么折腾,不知你父母是不是知道你“落难”如此,该多担心啊。
我小时候也有流鼻血的情况,后来一流就用艾草堵住,艾草很神奇,会止血。
现在我只是在过敏季节或者发烧之后才会流,我理解是排毒去火的。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梦回西藏' 的评论 : 没想到西藏大哥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幸好那个时候电汇还来得快。我妈给我用普通汇款从成都到北京,耗时大概一个月,结果我早就离开了,汇款又退回去了。白水面条是什么意思?任何佐料都没有吗?如果什么都没有还会拉肚子,那这面条的质量可真是差到极点了。谢谢!
梦回西藏 发表评论于
水星老弟,太生动感人了,谢谢你的回忆,点燃了我的串联记忆,其中一幕,我们全部的钱被偷,钱丢了,在昆明饿了两天!因为北京学生串联到外地都要自己付饭费,不像外地学生串联到北京是有各个学校接待。我们在第二天的傍晚,终于在邮局即将关门的瞬间收到了家里电汇来的饭店,直奔一个面店,吃了一顿永远难忘的白水面条!结果是四个人都腹泻发烧了。。。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悉采心' 的评论 : 原来采心家也有一位流鼻血的英俊少年,我数了一下,咱们这儿起码得有5个人了,我不再是孤军奋战了,一下子觉得有这个经历也挺光荣的。谢谢采心的鼓励,特别喜欢读采心的留言。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暖冬cool夏' 的评论 : 暖冬家先生也曾经是流鼻血的主,得,又多了一个同盟军。看着这流鼻血大军的队伍越来越壮大,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暖冬6月快乐!
悉采心 发表评论于

嗯嗯,我家大娃小时候也流鼻血,但是属于渗血状,一般擤鼻涕才见红。他有个同学是运动员,到俺家玩着玩着,鼻子里就往下淌“自来水”,不过可是红色的,纸巾堵上一会儿就红透,看着真吓人。听老人说,血气旺的男生都容易流鼻血,老人俗称“火大”,而流鼻血会帮助泻火,所以一般都不认为是病:))

文字生动,细节丰富,尤其是情绪方面,一看就是热力十足、激情饱满的水星文,大大滴比赞!
暖冬cool夏 发表评论于
水星兄写得真好啊,写得栩栩如生,历历在目,引人入胜,读的人心一下子被揪起来,真是一路吃了不少苦!坐火车的苦我也有体会。所以我也不太喜欢旅游:)
流鼻血我家那位曾经也会,不过你的更厉害,他最近几年也不知为啥基本好了。
谢谢分享这样的经历和故事!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无法弄' 的评论 : 弄弄好!1967年是中国最乱的一年,好多博主是那以后出生的,没有切身体会。我这个待遇还算是比较温柔的,四个月以前在一次武斗中,我差一点被一枪打死,幸好子弹射到我旁边那个人头上了,他当场就挂了。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小花荣' 的评论 : 握手梧桐兄!你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大家都特别想念你。我记得你最早的网名叫小李花荣,所以这次一见到小花荣的名字,马上就联想到了是梧桐兄,哈哈!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蓝山清风' 的评论 : 非常高兴见到蓝山兄!我经常在想,我发文的时间是这边的上午,在蓝山兄那里就是半夜,总是感到很不好意思,幸好蓝山兄不见外。谢谢蓝山兄表扬!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五湖以北' 的评论 : 问好五湖兄!五湖兄说得对极了,胖子是有勇无谋,给我留下了生命的火种,拿走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其实要是当时我没有那么虚弱,和他抗衡一番也行,他看上去没有同伙。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谢谢亮妈又回来。亮妈提醒得好,我听了那个人告诫以后,在大街上走就全部说北京话了。我当时离开北京才四年,一点乡音都没有忘掉。除了北京话四川话,我当时还可以说俄语和西班牙语,简单的对话基本上没有问题。后来学英语反而有口音。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hongshankou' 的评论 : 红山放心,我当时只吃了四两米饭,一盘肉一碗汤,远远没有到撑的地步。后面还要吃很多顿呢,粮票一下用完了后面咋办呢?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人参花' 的评论 : 花花好!我也挺吃惊的,这么多人都有流鼻血的经历,是不是以前缺乏某种维生素?我那几天的事情就像是撞上了鬼,倒霉起来喝凉水都渗牙。不过花花放心,我吃饭的时候没有被撑死,那一点自律还是有的。若是当时吃的太多挂了,现在咱们也没法说话了。:)
无法弄 发表评论于
还带这么抢人东西的呢?问一下就拿走,太可怕了,吓死我也不敢一人出走。水星胆子真大,一路被抢劫,那时候也太乱了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野性de思维' 的评论 : 谢谢思维兄谬赞,真是不好意思。我那几天的经历,后来回想起来实在是不堪回首,好在最终熬过来了。问好思维兄!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hongshankou' 的评论 : 又见到红山啦,哈哈!你这第一故乡和第二故乡,那可真是名震天下,气宇轩昂。只可惜它们俩都不太待见我,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太美好。不过后来又去过多次,越来越喜欢。给红山的故乡抹黑了,实在是感到愧疚,这厢有礼啦。
小花荣 发表评论于
好看,好看。那个四川毛孩子真可怜。。。幸好丧门星证明是个水星!等待续。。。
蓝山清风 发表评论于
真不愧是一段少年传奇,惊心动魄,精彩纷呈。
从水星兄的文字里,依然能读到那种不减当年的豪情。哈哈哈……期待续篇。
五湖以北 发表评论于
幸好胖子抢匪不识货,没有抢走你费老劲买到的偏流电阻,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亮亮妈妈 发表评论于
又回来读一遍。看到最后说查说四川话的人,我在想水星可以过关,你小时候在北京长大应该会说北京话吧?那就把他们震了!
hongshankou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人参花' 的评论 :

还有,吃的太撑不能立即喝水,会呜呼的
人参花 发表评论于
我姐也有流鼻血的毛病,也看过大夫治不好,后来也自愈了。原来这么多人都有这毛病,下一代人就很少听说了。
故事越来越好看,只是流浪的人日子越来越难熬。省下的食物居然馊了,准备大餐的时候无餐可食。可以想象进入饭店后的场景有多欢乐。希望水星大哥慢一点儿吃,人家说太饿了不能吃太快。
野性de思维 发表评论于
越写越精彩,文笔、意境,以及叙事风格,全都又上了一层楼。读到未完待续时,方知没了,有种意犹未尽之感。继续,期待下期。
hongshankou 发表评论于
哎呦喂,水星跑到俺第二家乡了(西安):)))

记得俺和同学(从北京)去哈尔滨开会,带了好些吃的,因为是夏天,食物都粘糊糊拉丝了,俺俩前脚吃了食物,后脚吃黄连素。哈哈哈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顶级朋友' 的评论 : 很高兴顶级朋友喜欢!我们那个时代交通工具实在是太匮乏了,人多车少,永远拥挤。现在高铁发达,省了很多烦恼,应该点赞。谢谢!
顶级朋友 发表评论于
喜欢你的火车系列,你描写的真实,我也经历那些拥挤不堪的火车,假期回家宁可坐船时间长,缩短火车行程。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迪儿' 的评论 : 迪儿好!原来迪儿是西安人,我上次误会了,还以为你是成都人呢。但愿我这篇故事没有给西安抹黑,如果有所冒犯,敬请原谅!西安交大我后来去过很多次,也挺喜欢对面的那个兴庆公园。偏流电阻是初期半导体收音机里面的一个零件,可以手工调节电阻值,所以又称为可变电阻。在如今大规模集成电路以及3纳米芯片的现状下,因为过于落后,早已经不存在了。我去年曾经下载了一个偏流电阻的图像,写好了这篇文章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没把它贴出来,有点遗憾。谢谢迪儿!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百万庄大侠' 的评论 : 又见到大侠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大侠说得对极了,同时代的人回忆往事,心中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情感,这是天然的。八路军办事处我后来去过,老爹当年投奔延安,曾经在那里住过。握手大侠!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绿珊瑚' 的评论 : 问好珊瑚姐!我小时候也特别喜欢看张乐平先生画的漫画“三毛流浪记”,甚至有一次还对比过和我的这段经历。不过三毛生活在所谓的旧社会,我这是在新社会,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新社会和旧社会到底哪个好了。后来下乡插队的时候,干农活的时候旁边的农民告诉我,旧社会地主请他们插秧子,一天管五顿饭,顿顿大鱼大肉。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亮亮妈妈' 的评论 : 谢谢亮妈!咱们乘坐火车的感受很相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很难受。亮妈说得对,胖子拿走了垃圾,给我留下了干货。我当时心里就冒出一句:“有眼不识金镶玉”,哈哈!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花似鹿葱' 的评论 : 问好鹿葱!咱们确实是同病相怜,杜鹃也是。流鼻血这毛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发作就特别让人烦心。幸好鹿葱后来不治自愈了,贵人多福。我非常喜欢你写的哈军工回忆,充实了我大脑里好多知识的空白。当年我曾经邮购过一本湖南一个大学的考研究生参考资料,旁人告诉我那个大学前身是哈军工的一部分,顿时顶礼拜膜。
迪儿 发表评论于
水星大哥这篇写得好精彩,尤其是关于我的生长之地西安,非常亲切。和枫雪故乡一样,第一次看到60年代的西安火车站。
我和西安交大也很有渊源。以前回国,路过时总要进去转一转。疫情之后,校门不能随便进了,试了一次,彻底放弃了执念。
拜见水星大哥前辈,我也在硬件领域混日子。没有听说过偏流电阻。网上搜了一下。依旧似懂非懂:-)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yuntai' 的评论 : 握手云台兄!当时解决了饥饿问题,但是交通问题还悬着,所以也不敢去多逛。记得就去了大雁塔小雁塔。当时好像西安的城墙还没有开放,所以就在钟楼附近转了一圈。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杜鹃盛开' 的评论 : 谢谢杜鹃前来!我那几天啥倒霉事都撞到一起了,所以后来一直都忘不了,幸好最后挺过来了。我后来也遇见过一些人,也是小时候流鼻血,长大自己就好了。可能有一小群人身体特征就是这样,所幸无大碍。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人参花' 的评论 : 花花好,见到你真是高兴!花花不用着急,先忙你的工作,我这段故事就是供你茶余饭后消遣而已,不重要。六月快乐!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海风随意吹' 的评论 : 问好海风!我们是同龄人,都经历过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日月,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以前每次读你在黑龙江下乡的那段时光的回忆,总是感同身受。特别佩服海风从一名农场职工跃升一变,成为大洋彼岸的高校教授,完成了难得的人生巨变,这里面包含了多少海风的不懈努力!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枫雪故都' 的评论 : 承蒙枫雪兄夸奖,羞愧难当。当时这种行为被称之为投机倒把,一般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改革开放以后换了个名字叫做搞活经济,可惜那会儿我早就收手了。顺便告知枫雪兄,第二年我专门买了学生火车票去了一趟南京,买了很多偏流电阻回成都,赚了三百多块钱,相当于当时一个二级工人10个月的工资。谢谢枫雪兄!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回复 '菲儿天地' 的评论 : 菲儿好!我这里的好茶一直在等着菲儿呢。菲儿上次坐的那条船可能是碰上风高浪急了,全船人都晕了,太恐怖了。衷心地表示一下慰问!我那位物理老师确实帮了我的大忙,她教课的内容我现在忘得都差不多了,唯独这个偏方还牢牢的记住。无心栽柳柳成荫,好多事都是这样。谢谢菲儿!
百万庄大侠 发表评论于
写回忆往事的文章,就是在回顾我们的人生,读起来倍感亲切,同一时代的人有着相同的情感,看到西安的老火车站,就像又回到了从前,不远还有一个八路军办事处,写的非常好,点赞!
绿珊瑚 发表评论于
小水星流浪记堪比三毛流浪记了。只知道穿灯芯绒,今天才知道灯芯绒名字的来历。
亮亮妈妈 发表评论于
太不容易了!我有一次去福建坐硬座火车,真恨不得把头吊在什么地方。坐着就是不舒服。还得躺着。还好还好,后来口袋里面终于有买饭的钱了。还是你聪明,还幸运,那个大胖子没有拿走你的偏流电阻。赞水星好文章!
花似鹿葱 发表评论于
有了车票没了战斗目标人就松下来了,此时才觉疲累正常!我小时候也特别容易流鼻血,有时早晨醒来,发现夜里流鼻血污染了枕头。有一次坐火车流鼻血,我一仰头血从嘴里流出来,邻座吓坏了,列车员赶紧把我让到卧铺休息。咱俩同病相怜啊^_^不过现在这毛病好了。
yuntai 发表评论于
水星兄一路辛苦了,我也尝过长途火车没座位的滋味,但没有水星兄这么长的距离。宝成线以前倒是经常塌方停运,不知在西安呆了多久?解决了饥饿问题,可以安心转转看看了吧?
杜鹃盛开 发表评论于
水星兄这经历比电影都惊险,读着是提心吊胆:)我小时候也经常流鼻血,教室里的暖气烧的太热,也会流鼻血,长大些后就好了,也不知啥原因。
人参花 发表评论于
这回赶上了,我先报个到,晚上仔细读。
海风随意吹 发表评论于
哇,读了这篇,更加认定小水星是英雄少年一身胆。身无分文,饿得肚贴背,流鼻血,遇到胖土匪,又在凄风苦雨中长途跋涉,却依旧不气馁,努力自救。大赞这种打不死精神!这是老美军队最要培养的resilience,再加上天性聪明,大有resourcefulness,天下无敌啊!
枫雪故都 发表评论于
“知识更是钱财”,脑海浮现出水星兄倒卖偏流电阻的情景。
60年代的西安火车站是这个样子啊,我这个老西安也才知道。
从西安火车站到西安交大,再步行至西大街城隍庙,饥肠辘辘的小水星毅力不是一般的顽强!
流鼻血这一段超有趣!
文章好看好看!读后感先写这么多,绕有兴趣地再回读两遍!
菲儿天地 发表评论于
回复 '枫雪故都' 的评论 : 挤挤,哇塞,水星兄又上精彩系列文了。我也觉得坐飞机,火车辛苦,轮船虽然地方大一点,但是晕起来也吃不消,有次和LD一起坐快船去宁波,艾玛,全船的人都晕了!“所有的老师都认为我是一个丧门星,”,哈哈哈,幸好有好心物理老师的偏方,奶奶真棒!火车上还真有打劫的。我还期待小水星的电阻做生意赚大钱呢,哎。。。。

等朋友们过来!:)
水星98 发表评论于
给枫雪兄双手奉上好茶!
枫雪故都 发表评论于
坐上沙发细细品!
枫雪故都 发表评论于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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