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帕里黛才猛然惊醒过来,推开董九的熊掌。见他的喀纳斯湖,被7月的洪汛推高水位,储水量惊人地疯涨。帕里黛叹服董九的天赋异禀,坚信他的生命中,多少女人,已经成为他的战利品。因为此时,帕里黛想起老公的政治被害性阳痿,内心的小鹿,撞得心扉,啪啪啪得难受。
“赶紧下水!”帕里黛厉声命令道。
想不到一条不小的无蓬渔船,在岸边等待他们。帕里黛害怕董九畏畏缩缩,拉着他,让他先上渔船。接着收起船锚,双手一较劲,将船体推进湖水,然后身体轻盈地跳到船上。
想不到董九学习能力很强,一人一桨,很快把船划到离岸很远的地方。帕里黛站起身来,董九明显感到船体摇摇晃晃,也哆哆嗦嗦起身,伸出手,想拉住帕里黛。董九一步都不敢在船上移动,害怕重心不稳,船体侧翻,两人落水。
更令董九想不到的是,帕里黛非常稳健地走到董九跟前,突然被他搂进怀里。“帕里黛,你要跳进湖里吗?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受不了,赶紧上船好吗?”董九发现帕里黛身子像一块燃烧的木炭,非常暖和。
“董大夫,你先在船上等我。我抓到鱼,就上船。”帕里黛发现董九双手紧紧地搂着她,感到很结实、很牢靠、很放心。
帕里黛说,先平衡耳压,防止水进入鼻子。捏住鼻子时,做吞咽动作,可以打开咽鼓管。这个方法叫托因比法。接着帕里黛推开董九的拥抱,戴上泳镜,方便眼睛在水下睁开,不受水流影响。
董九见帕里黛腰间一条皮带,扎得紧紧的。上面佩戴一把匕首、一条串鱼绳。不知何时,她戴上一双手套,手套掌面上,非常粗糙。
在董九不知所措而觉得寒风刺骨的时候,帕里黛悄然下水。身子如一把利剑,刺向喀纳斯湖那颗冷冰冰的心。仿佛要问个明白——我们的到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样的思绪,让董九感动起来,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只要把自己的身躯变成一把锋利的宝剑,就像一阵暴雨之后,把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露出长虹一样,胸怀万里的喜悦、信心和远见。
董九慢慢坐下,将船舱里的腰带、泳镜、匕首、串鱼绳、手套、蛙鞋一一查看,认真地佩戴和穿上,等待下水的时候。
董九拉开潜水衣上唯一一个防水口袋,取出防水腕表看了看,估计帕里黛在水里至少过去三四分钟,自问帕里黛怎么还不浮出水面,不会出事了吧?
“董大夫、董大夫——”帕里黛突然在离船不远处,冒出头来,不断地挥动双臂,眨眼间来到董九身边,一手攀住船舷,一手推开泳镜,喘着热气说:“抓到一只大茴鱼、大大的,快拉我上去!”
董九费劲地把帕里黛腰间的串鱼绳取下来,有两条小鱼一条大鱼。
董九把鱼扔在船舱里,拿起一条干毛巾,帮帕里黛擦拭脸和潜水衣上的湖水,然后把军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扶着她坐下,紧紧搂住她,让她在自己的怀抱里休息一下。
“我渴,董大夫!”帕里黛吃力地说道。
“喝吧!”董九这时才发现,船舱里好像什么都有,还有一个水壶,取来并拧开壶盖,慢慢喂水给帕里黛喝,并看着她低眉时,无与伦比的美。董九有一种冲动,等她喝完水,一定吻她。也许这样,才不负冬季里,冒着巨大的寒冷,坐在湖面上,去寻找躲得远远的、连正眼都不看人类一眼的鱼类。
董九没想到怀里的帕里黛推开了水壶,疑惑地瞅着董九愣磕磕地注视远方,噗哧笑道:“傻子,又在起什么坏主意,灌一肚子坏水?”
董九拧紧壶盖,把水壶放在脚边,笑眯眯地看着帕里黛说:“帕里黛,你是我看到的最美丽的一颗星星,总在我眼前闪耀、发光和眨眼睛,指引我的好奇心、喜欢和遐想。”
董九说完,慢慢地俯首、渐渐地靠近帕里黛,只是给她时间,让她思考,两个在一起喝过一斤白酒的傻瓜,可不可以在他下水前,触碰她的底线。
想不到帕里黛伸手挡住他的侵犯,同时从他怀里坐起来说:“回乌鲁木齐后,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你的星星,我就答应你的野心和对婚姻的不忠。现在我们一起下水,你如果表现比我好,我就是你的,满足你在乌鲁木齐才能实现的阴谋。”
董九发现在水里,比坐在船上更暖和。帕里黛跟董九在船上愿作同路人、在湖里愿作两条鱼,快乐地拥抱、挤压和旋转。董九发现此时的帕里黛是喜欢他的,也不躲避董九的咸猪手和侵犯。董九发现跟帕里黛在水下的互动,让心身舒畅和暖和。
董九身边有帕里黛,觉得非常放心,浑身充满力量,更是把热量散布在周围。董九想不到,一条很大的鱼,跟他董九的呆傻和发愣有得一比,游进董九和帕里黛拥抱时构建的胸围,停靠在一个人类在水下构建的港湾。它把自己想象成一叶扁舟,想靠上沙滩,卸货海面上被惊涛和骇浪拍打成一块块死去活来的痛苦。
帕里黛发现董九的眼里,流露惊喜与弥漫和气,没有渔民眼中对一条上钩的鱼充满的得意和贪欲,只有对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才有的惬意和欢庆。
呆鱼很快发现它的港湾,是一栋海市蜃楼,是一口陷阱,立刻摇头摆尾,向现实的湖水冲刺。董九只是目送它的背影,拉着帕里黛向更深处游去。
帕里黛闻到一丝丝血腥,害怕董九受伤,拼力游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抓住一条白斑狗鱼,让她非常意外。因为狗鱼是食肉鱼,非常狡猾和凶悍,根本抓不到。
帕里黛帮董九穿进鱼绳,拉着他赶紧浮出水面,否则非溺水不可。
“帕里黛,这条鱼有十几斤,好像得了忧郁症,朝我的匕首冲过来,为什么呀?”两人凫着水,搂在一起,好像浮在云层,仿佛两个从天庭私自下凡的神仙,惊喜逃了出来,还带出几件法力无边的神器。
帕里黛觉得董九的身上,有让死神害怕的正气凛然,有让食物链顶端的食肉鱼和熊虎狮匍匐称臣的魔力,却走不过女人的诱惑。
帕里黛换衣服的时候,没有避开董九的视野,她不想主动地去兑现刚才的承诺,因为董九抓到的鱼,远远重于她的捕获。
当初的任务,是让他在湖水里屈服,答应搞定牛岸边的处理方案。帕里黛发现,董九的水性和爆发力,远不是她帕里黛能够控制的。只好希望他匍匐在她这朵牡丹花下,一夜风流、同流合污,因为帕里黛知道,军人只有一条路——服从命令。
董九贪婪地吞咽着口里的空气,因为什么都没有,连一口水也没有喝,此时此刻非常饥渴。
帕里黛的奶子,像两朵梦幻的云朵,遥远地美丽着、傲娇着。禾木河边水草一样茂盛的阴阜,像近在咫尺的桃花源,董九多么希望化身现代的陶渊明,误入其中,找不到回家的路。
“帕里黛,你真的不后悔?”董九被她抓住把柄,兴奋的火山在爆发前,还是不敢指压那个核弹按钮。“你答应搞死牛岸边的话,我就依了你!”帕里黛的眼里慢慢涌上情欲,嗓音无比柔软,像一条白练,慢慢系在他的脖子上,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