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 239-主席的人格魅力

赵海霞很少当着大家的面发言，想不到第一次当众发言，听众就是毛主席，其内心之紧张可想而知。虽然书面报告写得洋洋洒洒、鞭辟入里，但是一站起来，脑海里一下子涌进几万吨糊浆，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

毛主席看出这位年轻的医务工作者，十分紧张，招招手对她说：“你是赵海霞对吧？你先坐下，我们来一场别开生面的汇报形式——我问你答，怎么样海霞？”

“好啊好啊，谢谢主席！”海霞被主席的微笑和建议，好像激活了大脑皮层，短路的神经传导，一下子接通了，胸中立刻翻涌着千言万语。

“谁是你医务工作的引路人？”主席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我的恩师，也是我的干娘，姚钏姚主任！”海霞不假思索地回答。主席转头看了看身边有点紧张的姚钏，戏谑道：“你比我有福气。我的亲人越来越少，而你的亲人越来越多！看来你为贫下中农谋福利，福报深厚，令人羡慕啊！”

新妍立刻插话道：“主席为全中国四万万同胞谋福利，福泽深如东海。不但庇荫主席家人子孙兴旺，全中国人民更是在此鸿福之下，创造更好的明天。”

主席哈哈大笑，爽朗地说：“谢谢你的吉言，新妍！我再问问海霞，你是如何学得医学知识，服务农民朋友？”

“主席，谢谢您的好问题。其实也是我要向您和在座的各位汇报的内容。当时在一院党委廉洁书记的领导下，肖主任直接指导我的恩师在江北六郊县各公社，选拔合格医务和非医务人员。参加卫生厅主办的，为培训农村基层医务人员举办的，第一届黄浦江市一院中西医医学知识和医疗技术轮训班。

“通过这次轮训，全部学员共503人成绩合格，顺利毕业。他们回到江北，在医疗条件最落后的十个公社做卫生员。为了保证每个学员学以致用，我的恩师在上级领导的指示下，亲自敦促每个公社、大队和生产队，让这些毕业生进入现有的或者临时搭建的卫生院，成为卫生员，为农民朋友看病治病。

“主席，我毕业后，回到瀛洲村。但是村里没有卫生员，也没有卫生院。是我恩师，在原队长仇共鸣的帮助下，改造旧房，建成新卫生院，我很快利用轮训时学到的中西医知识和技术，为农民朋友治疗很多常见疾病。主席，现在我可以给难产的孕妇做剖腹产手术呢！”

主席听到此处，好奇地问道：“海霞，谁教你做手术？”

“是在座的我的干爹，如今的新一院董院长。是他手把手教导我如何握手术刀，怎么麻醉，如何控制切口大小，如何干净切除病害部分，如何避免不必要的外科伤害，如何缝合伤口、术后护理、以及出院后病人康复跟踪，最大限度保证病人手术治疗的效果。”

主席听后，精神愉悦，若有所思之后，接着问道：“如何提高基层手术治疗普及率？”

新妍示意董九赶紧上。

董九人高马大，站起来的时候，把主席吓一跳，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董九说：“你就是董院长，人送外号董刀的大专家吧！”

“主席，我是董九。董刀盛名，实不敢当！主席提到的问题，非常尖锐。目前在江北公社级别的卫生院，能够开展外科手术的不到10%。为了提高普及率，新一院外科所有外科大夫，先后参加农村医疗巡回活动，为农民朋友进行条件允许的手术，包括剖腹产、阑尾炎手术、节育手术、子宫下垂手术、疝气手术、痔疮手术等。对于胸脑手术，因为条件限制，一般不能进行。

“此外，手术未做，器械和设备先行。再者，手术的无菌要求，对用电的依赖很高。这几方面的要求，使得基层外科手术普及率的提高，受到很大的挑战。尽管这样，我们在采取相应的措施，逐一化解面临的困难。

“第一，采用柴油机发电机组，提供手术用电。

“第二，通过卫生厅以出厂价从黄浦江市第一医疗器械和设备厂采购外科用具。有些特困区，可以得到卫生厅拨款资助，建立外科手术室。

“第三，通过每年一次的轮训班，普及基层卫生员的外科动手能力，使得他们能够做一些小手术。另外也进行重点培养，通过市属医院外科长期培训基层医务人员，譬如一年实习期。目前在新一院外科一部和二部正在培训5个江北基层外科医生。现在我正在带的鱼米公社的卫生员葛优秀，正是培训项目中的一员。他现在可以独立做很多复杂手术，譬如胃切除手术，肝脏切除手术，实体肿瘤切除手术。两个月之后，他将结束实习期回江北，对提高江北外科手术总体实力，作用不可小觑。主席，您还有别的指示吗？”

毛主席觉得了解得差不多，因为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摇了摇手，依然兴致盎然地说：“我很想继续谈论下去，但是时间不允许。通过今天跟大家的愉快交流，我的总体评价是，成绩是巨大的，大家付出的努力也是巨大的。

“你们不但是黄浦江市市民的白衣天使，也是给江北广大农民送去健康的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我代表中共中央、国务院卫生部，谢谢你们。

“新妍，你爸爸跟我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读书时是同班同学，那时他交了一个女朋友，叫张楚楚。他们都是中华民族伟大的革命先烈，我们每个人都要牢记他们的革命遗志，为保障农民朋友的卫生健康继续努力、不断奋斗，我会在北京等候你们的捷报频传！”

肖新妍控制不住情绪，泪水流个不停，让毛主席停下离开新一院的脚步，对她说道：“你个女娃子，不哭啰！革命总是有牺牲的，尤其当我们的武器不如敌人时。这也是我们优先发展重工业的原因。我们有了军事现代化，才能极大地减少人员伤亡。

“以此类推，在卫健领域，我们也要不断提高医务人员技术水平、提高和增加医药的质量和种类、提升和加强医疗器械和设备的精密和功能，在预防医学的基础上，减少病人的死亡率，提高人民身体健康水平，我们才有一个好的胃口，享受今天的四菜一汤嘛！哈哈哈！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做更多的贡献，让每一个人过上健康和幸福的生活。

“对了，董院长，想到明天的手术，我还是有点害怕！董院长，如何才能让一个病人面对手术，心里不害怕啊？”

大家听后都想笑，但是新妍示意大家不能笑。

姚钏见老公吭吭哧哧说不出来，就来到主席身边，神态怡然安慰道：“主席，董大夫的意思，给主席做的手术，是新一院外科技术非常成熟的手术之一。目前，手术有A, B 和C 三套方案。无论是手术设备、手术器具、人员安排、手术间准备均已完成，复查合格。根据专家验证会判断，此次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主席，术前担心，甚至有些害怕，都是正常心理，对手术的成功没有任何影响。明天手术，新一院革委会全程跟随，直到手术顺利结束。主席，手术后，我会亲自下厨，帮主席做一些口味清淡的饭菜。”

毛主席边听，边点头，神情泰然，表现出一个既伟大又平凡的人格魅力。姚钏把主席送到红旗轿车旁，说好了明天来新一院的时间，主席才与大家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