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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补 大散步太后西安维稳《启蒙下义和团》之《晚清义和团》40

1901年,不管大清朝廷愿不愿意,心不心甘,大变革的时代终于来临了。西安朝廷按照联军开列的祸首名单,把一干以前在朝廷里上窜下跳鼓动太后向十一国宣战的仇外大员,勒令自尽的自尽砍头的砍头,就是那已经自杀的刚毅许桐也被下诏免去其所有朝廷给予的原官职并褫夺黄马褂,朝廷考虑山西死的洋人最多下诏停止山西科举考试三年(后来查出很多擅自转学区跑外省冒名顶替参加科举考试的山西籍秀才,一律被朝廷除名),联军接到西安的回复有点不甘心,联军本来是准备在北京公审这批官员,也给大清朝廷上一堂现代法制课,不过让洋人判最多死几个主犯,其他的也就有期徒刑二十年到几年不等,这大清没有期徒刑这一说,砍头下面就是流放,死的最冤的是原北京市市长(顺天府尹),被朝廷勒令自尽,先喝毒酒又上吊折腾了好几个时辰都死不了,最后在边上监督的太监用纸糊住他的口鼻送他上了路,这赵大人“壮烈牺牲”,为天朝尽了忠,死后家无余财老婆孩子流放边疆。这监刑的太监看老赵蹬了腿就朝门外喊:赵大人翘辫子了。以后翘辫子成了民间流行语。

赵舒翘这名字起的不太好,他不翘辫子谁翘辫子。这京里刑部有个张侍郎,他爹也是个老顽固,自从联军攻入北京他就死活闹着要殉国,也要为朝廷进忠,他不但自己不想活了还要求全家都得和他一起走,说这样黄泉路上大家热热闹闹多好。这侍郎不干,全家死劝活劝,这老汉在家大骂全家都是汉奸是卖国贼是朝廷的败类是。闹到最后想先自己死了算,活着天天看到这一窝汉奸太憋气了,不过上吊不敢喝药太苦吞金太难受,最后决定还是绝食殉国比较受的了,就时间长点,这都绝了五个多月了还没死。不过也绝的弥留状态了,出来的气多进去的气少,这侍郎不知该咋办,这爹要真死了以后在朝廷里也别混了,不但要丁忧回籍还要被亲戚朋友指着鼻子骂不孝之子,(人家要问起你爹咋死的,要说饿死的还不天下哗然。)

这张侍郎来求荫昌:能不能找个联军军医给俺爹搞点啥药下去,最好让他死不了。。。荫昌带了个德国军医去了张侍郎的府上,给这老汉配好了营养液灌下去,这老汉醒了一瞧洋人就破口大骂,把荫昌骂烦了:你再骂俺让洋人逮你去枪毙!

老汉:俺早就不想活了,枪毙就枪毙!荫昌让人把这老汉抬到联军指挥部笼子里关了起来,第二天荫昌来看他:晚上枪毙,要不吃点东西,一会出去自己上刑场也好看点。老汉:你这汉奸王八蛋,俺殉国光荣,俺不但要吃还要喝酒!

荫昌让人送来酒菜,这老汉大吃一顿还在笼子里唱京剧,每天荫昌都去逗逗他:昨天枪毙的人多,今晚一定把你给毙了,多吃点吧,反正也最后一餐咧。。。。

这在笼子里吃了一个礼拜,这老汉养的身体很好。荫昌瞧着也差不多了,让俩洋兵压着他去“枪毙”,一路护送回家去了。

变革确实开始了,朝廷在西安张榜公布要处决赵舒翘,引起地方乡绅的一致愤怒,第一赵是个清官,第二赵是个陕西人,朝廷用这个罪名——误国罪,这让陕西朝野全受不了,私下都认为谁在误国还不是你太后啊!群情激奋搞了个几万人来散步,这下太后震怒:“速调升允到西安来搞“维稳”,速调蒙古骑兵来西安震慑,调岑春煊任陕西巡抚”。太后在西安行宫里愤愤的说道:这批刁民,当朝廷不行了,他们这是想翻天啊,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接下去就要造反了!告诉岑春煊,把那带头闹事的拉出去砍头示众,如有不服的也一并杀了。。

岑春煊接令杀了二千多刁民并把脑袋都吊在城门口,这下总算稳定住了。太后召见他夸奖了一番,第二天朝廷下诏赏穿黄马褂。

杀了两千人,陕西官场也很愤怒全体不干了,这下岑春煊在衙门里成孤家寡人了。太后更惨,行宫里烧饭的打扫卫生的抬轿的打更的全体罢工也不干了,行宫外面又围了几千人,要求为亲属平反昭雪。太后没辙最后出来讲话:这个啊,这岑春煊处置失当引发民怨,也是他没有深刻领会朝廷的意思,这也是朝廷用人不当,就地免职回家思过!死的那些朝廷出钱厚葬。

这下全体欢呼太后圣明,吾皇万岁。全体散去。没多久朝廷下诏岑春煊调山西做巡抚,这下全哭了。

太后调了蒙古和甘肃数万兵马到西安来“维稳”,这西安是被稳定了,不过没多久蒙古乱了,蒙古乱民砸烧抢汉人的店铺房屋还在各条商路上伏击汉人商队,朝廷接到报警赶紧让蒙古骑兵速度回去剿匪。这里还正忙着,甘肃回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不过这次回民耍起了小聪明,打出的旗号居然是“排满兴汉”。这回民要造反和汉族有啥关系?这不上次大清朝廷派了左宗棠带着楚勇过来把回民起义给镇压了下去,回民认定满族都是脓包加草包但汉人厉害,这次吸取了教训打出旗号“兴汉”,心想这下汉人再没理由帮着满族人来镇压要帮助“兴汉”的回民,说不定还能得到汉人的支持,要是能联手就太美了,这大清能打仗的不全是汉人嘛!

朝廷焦头烂额,赶紧让升允也回去剿匪。这下西安城里就剩本地部队了,这太后也不敢再发威了,刚好各省的税赋银子陆续运到了西安,朝廷有了钱,太后下诏厚葬所有被“误杀”的良民,每位赐给丧葬费纹银二百两并由朝廷出钱统一订制楠木棺材一具,皇帝辍朝一日表示哀悼,这下民愤也就慢慢平息下去了。

这太后在朝廷上和大臣叹气:“这地方民风刁悍,怪不得当年闹出个李自成,你们还劝俺迁都到这西安,真要把首都建在这土匪窝子里,朝廷可真有事情干了,哪儿啊也没咱北京好,等联军撤了兵俺们还是回銮吧!”

当年一帮大臣确实是想让太后把首都迁到西安,有个武将在朝廷上慷慨陈词:以后和洋人再打起来,一时半会洋人也到不了西安,朝廷可以从容的调兵遣将,然后坚壁清野层层阻击,等到洋人师疲兵老,四处包围一鼓聚歼,不过先要放弃西安以东五百个城市让洋人占,洋人占了也守不住,他们没这么多兵!

有个军机大臣听了骂开了:是不是你家的祖坟在西安以西啊!让洋人占地亏你想得出来。

当年如果真把京城迁到西安,那这西安就得改名叫西京,以后又有了国民政府的南京,在以后有了北京,这日本还有个东京,好像中日两国不统一有点太说不过去了,真统一了估计日本天皇可以搞个政协委员干干。

变革确实是开始了,首先象西安出现的这种几万人的散步活动在当年可是让朝廷绝对不能容忍的,如果换了以前不但要调兵镇压,完事后还要大索三个月,务必要将一干策划组织或是漏网潜逃分子一网打尽,朝廷神圣不可侵犯的观念绝对不可动摇,这也是立国的之本,草民有啥权力敢聚众要挟朝廷,这简直就是公然造反。

不过这次太后显然有点底气不足,最后还让朝廷赔了银子,这让朝廷大大丢了一把脸,一群大臣非常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这不大清国的首都都让洋人占领了,还拽什么。

那个在太后面前慷慨激昂的武将是董福祥,庚子条约签订以后他被清理出朝廷回乡养老,1908年咽气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臣有心杀贼(洋贼),可惜无力回天"。死后他的家人按照董老的遗嘱将他一生积蓄四十万两白银全部上交朝廷(现代有些老干部死后也把全部积蓄都交了党费,可能都是像这董老学的),还有董福祥的遗作——灭夷十七策,朝廷把银子笑纳把书烧了了事。

太后在西安用银子“维稳”,这确实是开了大清朝的先例,先给大家算算这维稳的成本,当年一个四品官的月俸差不多五两银子(当然官员不可能靠这点钱维持一家老小的开支,朝廷还发一份养廉银子,除了这两项还有各种不可言说的灰色收入),换现在算他八千人民币,二百两银子等于现在的三十二万人民币再加上一具上等棺材,成本一条命价格四十万,这两千人等于赔了八个亿人民币的抚恤金。这维稳成本很高,太后既然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各地都闹上了,一直闹到四川保路运动,这次朝廷主政的是个即小气又保守但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陆海大元帅载沣,他一听维稳成本要几百万两就死活不愿拿银子出来维稳,而是指示川督赵尔丰坚决镇压,这次大清可彻底真“杯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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