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年的中國好文人

不知道怎末想起這個題目來寫篇隨筆？中國歷史太長，有說五千年，有說四千多年，我查過簡編《中國通史》，裏邊說造出中華民族的兩個男人--炎帝和黃帝出生在同一年，公元前二六00年。傳説裏的中國，太多陰陽八卦。

百年中國，有些看得見，很多瞎胡説，近代中國歷史也是一鍋粥。共產黨來了苦變甜，霹靂一聲震天響。”人妖顛倒是非淆（何爲人，誰是妖？），人間正道是滄桑（什麽是滄桑？）。哇塞。中國有過多少好文人？什麽樣的文人是好文人。

我把知識淵博，文章寫得洋洋灑灑啓人心智的文人叫做好文人。另外我還覺得好文人須有骨氣、須有操守、良心始終在自己的肚子裏，最好有些幽默感。比如，梁啓超、胡適、林語堂、梁實秋、余光中、董橋。。。新中國裏難有我說的好文人，原因是耄把持新中國二十七年的一切，反傳統，閙革命，荼毒普通人的人性，强迫改造知識分子的思想，要是那個文人拒絕改造，就叫他生不如死。我覺得錢鈡書算得上是個好文人，也只因翻譯《毛選》，新中國后再沒發什麽聲，反右文革才沒受多大衝擊，生命得以善終。

其他的從舊社會活進新中國的文人---郭沫若、巴金、老捨、沈從文、臧克家、馮友蘭、俞平伯。。。那個經得住說？文人的風骨？王蒙、王小波、陳忠實、賈平凹、莫言。。。那一位的古漢語根基深厚？他們寫的書帶給人什麽感覺？漢語的精華在古文裏？新中國文字裏，“紅雨隨心翻作浪”，耄味濃。

梁啓超學問很大。我讀過他的兩本散文集。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一篇講中國詩詞的文章，精妙詩句隨手拈來，妙語連珠，文字雋永，叫人聯想，叫人愛不釋手。他怎麽那麽好的記性？我是文革裏長大的孩子，也曾也有過好記性，可惜被活生生地耽誤了，記過些中國象棋《橘中?》和些亂七八糟的耄語錄。

胡適學貫東西，留洋前其古漢語功底就深厚，不知讀遍四書五經否？留洋歸國后大力倡導倡導白話文，文章寫得既有文言文的精煉又有白話文的直白和流暢。“吾久欲有所言，而逡巡嗫嚅，终未敢言。然吾天良来责，吾又不敢不言。夫欲有所言而不敢言，是恇怯懦夫之行，欺人以自欺者之为也。吾何敢终默，作。”我最喜歡胡適的白話文是“幹不了，謝謝“（《白話文電報》）。我最喜歡胡適的警句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林語堂是我最喜歡的中國文人，分別讀過他的英語版和中文版的《京華烟雲》。據説把英語寫得不像是中國人寫的的中國人就是林語堂。著實厲害。林語堂的衆多散文寫得更是精彩，知識淵博，文采飛揚。國内出過林語堂的五本散文集，《智慧人生》、《女人人生》。我讀過四本，另外兩本連集名都忘了。老百姓有時讀書就是白讀。”幸福不是毛毛雨“，記性好似穿堂風。

周家兩兄弟---周樹人（魯迅）和周作人都是北大教授。學問大，雜文也寫得多。我們上中學那會，文人的書只能讀魯迅的書。當年很愛讀魯迅，覺得過癮。魯迅言辭犀利，直戳人生肺腑。老了反而愛讀魯迅兄弟周作人的散文，語言委婉，敘事詳實。他倆算是好文人還是坏文人我不知道。正是不同的階級有不同的看法。我生長在新中國，謀生在美國，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階級？

最近讀了董橋、周作人、梁實秋的散文集。很愛讀。董橋是香港人還是台灣人？在臺北上的大學，在英國留的學英國，後來在香港幹出版。董橋的文字似小河流水，特別奈玩味。他筆下的人物很平常，但是都活得有意思。人生有喜歡。喜歡就是人生。”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前言不搭後語，説話鸚鵡學舌，大話假話套話，邏輯的沒有，概念的含混，老頭我一生氣，就特別想“八哥壓路”。

梁實秋是不是翻譯過莎士比亞全集？民國時期他是不是什麽報紙的專欄記者？真能寫。讀他的小品文很過癮，比如《喝酒》。中國很多人愛喝酒，喜進瓶愛喝酒。喝酒有什麽快感？爲了説話？爲了牛逼？梁實秋後來是死在了台灣。

我太太這幾年忙著盡孝。不憚苦。人生只有一個媽，努力幫母親活到100嵗，也算是女兒的一份成就。“百善孝爲先”。我等老婆什麽時候能帶我去台灣。她太忙了。我幫不上忙。十幾年前我就不打算改缺點，不學新技術。以至於現在老婆不帶，我就出不到世界。好在我特別會在家裏呆著。

説起台灣，我就想起那首歌：我站在什麽上邊，把祖國的台灣省遙望。。。我打算好好去參觀參觀胡適、錢穆、梁實秋們。。。的故居。聽説台灣的人性和大陸的人性都有很大不同了。耄蔣的誰輸誰贏？大有大的難處，傻有傻的快感。大不一定是贏，傻不一定幸福。賴清德有些敢説敢當。

老了在美國養老，養天年。沒人知道哪年是天年結束在哪一天，也沒不知道此生還需多少錢？生命的樂子就是謎猜猜；美國養老的大利就是自由與安靜。自己不鬧騰就沒人搭理你，想下多少棋就下多少棋，早上起來就先贏上一盤，爽半天。想看新聞就看看新聞，想看八卦就看八卦。假新聞也是新聞。這世界亂成了什麽樣子了？此生能看上真核彈的第三次世界大戰嗎？俄朝烏戰，伊黎以戰，中國慫樣，美國瞎侃。老頭我每天做好吃的，生得偉大，吃得認真，“這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

10、30、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