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 Luce, 时代周刊,财富杂志,生活杂志的创始人。
虽然作者高度评价了Luce:“I do not care who shapes a country’s policies; let me shape its vision”—and he did.”。 虽然作者没说不喜欢他,但是,作者显然不那么喜欢他。 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他们共事过,作者见证了Luce 在他管理的杂志帝国里,通过让大家内斗制衡的企业文化。 作者称这是从中国汉代一脉相承到毛时代的帝王之术,不应该是唯一的管理方式(读到这儿,我很好奇中文版,如果处理的。结果惊奇的发现,两段话,全删了,一字不留。 文化果然自信)。 而Luce是在中国山东出生长大,他是传教士的儿子, 在进入耶鲁之前,他只有中国朋友。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中国的管理方式是在利用和防御人性里最底层的东西。和上一篇秉承着犹太人那套玩法,却又坚决的反犹太教的那些个犹太银行家一样,中国人,一边喊着“丑陋的中国人”一边延续着千年的游戏法则。写进骨子里的东西,哪儿那么容易改。
Luce有明确的政治立场,是个保守主义者, 但他的杂志社大部分的编辑是自由主义者,他从来不用自己的立场来干涉杂志。在我看来,这是Luce 的过人之处, 当然也可能只是商人的精明之处,生意是生意,立场是立场。 他唯一一次干涉杂志社,是写一个战后欧洲复苏的报道,有人提议应该加上日本,所有人都同意。他并没有反驳,而是直接取消了这个报道。 按照作者的话来说, 他是一个对中国怀抱着“迷之”热爱和同情的人,对日本没有丝毫兴趣。
在Luce 的杂志社里,作者遇到了当时还籍籍无名的Bucky Fuller。 这从一个侧面又反应出了Luce的眼光。Bucky Fuller 和Marshal McLuhan 都是下一篇的主角,作者笔下的两位先知。 Bucky 拿了35个博士学位, 一直靠做秘书的老婆养活; Marshal同样籍籍无名了二十多年没有听众。 厚积薄发的两人,后来都因为精准的预见了未来,而成为备受瞩目的科技和学术明星。
关于这两个人,作者说到: 只有一根筋的人“single-minded ones”才能成功,他们因为背负着使命,而不是兴趣。 虽然这种钻牛角尖的狂人,并不太可能成功,大多数人只是在无路可循的荒漠上留下白骨。 而兴趣广泛的人,虽然可能过的更有趣,但会荒废了时光,一事无成。
我同意作者的观点,主要的原因是: 能推进科学和社会进步的成功人士是极少数。 那么你会为了极小概率的成功而一往无前心无旁骛吗? 还是会选择更舒适,但注定不会成功的路呢?
作者虽然给了Bucky 不少篇幅,但他并不了解他。 维基百科里写到,Bucky 还干过劳力,参过军,创过业,甚至还自杀过一次, 跳入密西根湖,这样他的家人可以领到保险金。在将死之时,他看到了一束白光,听到了一个声音:From now on you need never await temporal attestation to your thought. You think the truth. You do not have the right to eliminate yourself. You do not belong to you. You belong to the Universe. Your significance will remain forever obscure to you, but you may assume that you are fulfilling your role if you apply yourself to converting your experiences to the highest advantage of others.
看到这儿,你还坚持前面的选择吗?
我想,不如重新定义一下成功吧,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