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买房子的时候,听当地人告诉我,买这种出租用的房子,或者买很老的,年龄在100年以上的;或者买尽量新的。最好不要买50,60年代盖的房子。原因是维斯康星州从50年代起有一段人口快速增长的年代,开发商们为了赶上市场需求,采用了各种简化结构和降低材料级别的手段,迅速盖起了大批巨大而便宜的适合出租用的房子。这些房子的质量较差,会不断给房主找麻烦。而那些100年以上的房子虽然很老,但当年所用的材料都很结实,而且因为年龄已高,历代房主已经把需要更换的地方更换过了。相比起来,这些老房子比那些年轻一半的房子还要耐用些。我看了不少建于1900年左右的老房子,确实用料比较扎实。可惜那些房子的位置大多离我上班的地点太远,最后我就选了现在这个建于1996年的新“双单元”房。这个房子的用料确实便宜,但好在年龄尚轻,买来以后还没有找太多麻烦。我和小白看夜景的地方在我的厨房推拉门外面,边上和房客那边的车库相邻。这个设计是为了尽量减少双方的互相干扰。车库上面是房客那边的主卧,开了两扇窗户增加通风和白天日光的照明。
我在小白鄙视的目光里点燃了第三根烟以后,也做好了抽完这根就回去的准备。时间已经接近午夜,白天的暑气都已散尽,空气凉爽而新鲜。我也开始觉得自己的烟是个煞风景的存在。
夏夜的户外,各种虫鸣不绝。忽然,虫鸣之中加进了一声轻轻的女性的呻吟。第一声很轻又短促,像是不经意中被夜风拂过的琴弦。停顿了一两秒之后又听到了第二声,第三声,温柔又坚决地进入你的耳朵,不容你误会成耳朵的错觉,或者当成某只鸽子的呢喃。
小白“咦”了一声抬起头,惊诧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然后转动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对这声音已经很熟悉了,是隔壁房客情侣在做爱做的事。今天可能小伙子白天上班累了,动作比较缓慢,激发出来的声音也轻柔细缓。我伸出手向旁边车库上方的窗户指了指,给小白示意声音的来源。小白抬眼看了看,点点头没有说话。我对这个声音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身边站着小白还是让我有点尴尬。于是我耸了耸肩,无语地继续抽我的烟。
时间好像在慢动作播放。我们可能只是听了几十秒的时间,但在我大脑里却感觉十分的漫长。房客的声音缓慢但不容忽视地涌入我们的耳朵,很难让人不去想象那两扇窗户里面的画面。
小白忽然从我手里拿过剩下的半只烟,放到嘴里吸了两口,然后被呛得连着咳嗽了几声。我不以未然地说:“你干嘛?自找难过嘛。”
小白没有看我,低声说:“我也抽一口就不觉得你嘴臭了。”说完转身推开滑动门回到了黑暗的屋里。
我一个人站在屋外又抽了一口烟,觉得小白的话里有话。想了一下,忽然如梦初醒,赶忙把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回身进屋。
时近午夜,月亮已经转到了客厅那个方向。一楼没有开灯,厨房和餐厅这一侧漆黑一片。我从有着皎洁月光的屋外进入黑暗的厨房,几乎毫无准备地撞在站在厨房里的小白身上。好在我反应及时,听到小白“啊”地一声,赶忙伸手把她抓住。
小白背冲着我站在厨房中央,我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顶稍微超过我的下颌,我的胳膊正好搂在她柔软的胸前。小白没有挣扎,乖乖地被我搂着。我可以感觉到她的睡袍里没有内衣,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我的手上。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在黑暗里站着,感觉着对方。我把一只手从小白衣领处伸进去,轻轻地握住她的一只乳房。小白喘息了一声,轻声说:“你,你要耍流氓啊?”
我把手收回来,把小白转成面冲着我,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小白顺从地把腿盘在我的腰上,双手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我就这样端着她绕过厨房和餐厅里各种路障,走到客厅,把她放在月光明媚的沙发上。
我俯下身在小白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下去,小白的唇温柔地响应着。我伸手到下面把她的睡衣拉到胸前,抬起身看着她光洁的腹部。在清冷的的月光下,小白的身体起伏波荡,仿佛高尔夫球场精心维护的果岭。我低下头把脸埋进她腿间被月光制造出来的黑暗角落,小白哼了一声,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我短短的头发,身体随着我嘴唇和舌头的动作蠕动。
不知过了多久,小白开始颤抖。她挣扎着气喘吁吁地说:“给我吧,不行了。”我抬起身除掉身上的衣服,脑袋里忽然出现一个警告。我停住动作,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没有桃子了。”
小白急切地说:“没事,我现在是安全的!”伸出双手抱住我的脖子,抬起双腿缠在我腰上。我缓慢而又坚定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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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早晨,我象往常一样起床。梳洗以后,换好上班的衣服下楼去车库开车上班。唯一的不同是在经过小白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停下来,犹豫了一下,轻轻在门上敲了几声:“我上班去了,大约5点半回来。中午你自己做点东西吃,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候回应。
昨晚激情过后,我俩搂得紧紧的挤在沙发上。苍白的月光照在我们的身体上,象一幅黑白色调的人体画,暧昧又温暖。
和以往的“第一次”不同,在整个过程中我的头脑一直出奇地冷静,几乎可以说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着我们俩的一举一动,一声一息。小白似乎比我更投入一些,任由自己的欲望带领着身心投入高潮之中。
冷场了一会儿,我轻声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毛巾来给你擦一擦。”说完起身,轻轻地吻了吻小白的嘴唇,准备上楼去卫生间。
“不用了,我去冲个澡。”小白忽然俐落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抓起自己的睡裙,灵活地抢在我之前走上了楼梯。我赶紧跟在后面,到了她的卧室门前却被迅速关上的门挡在了外面。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小白的声音:”你早点睡吧,明天见!“
停了片刻,我无可奈何地说了声:“明天见!“灰溜溜地回到我自己的卧室。
周五早晨出门上班之前,我来到小白门口,隔着门说:“我上班去了,大约5点半回来。你中午自己做点东西吃,有事给我打电话。“然后竖着耳朵象等待判决一样站在门外。几秒钟过后,屋里传来小白的声音:”知道啦,你路上小心开车。晚上我在家等你。“
在我耳朵里,“晚上我在家等你”几个字好像春天的鸟儿唱歌一样动听。我兴奋地回答道:“我尽早回来!”拎着我的计算机包,高高兴兴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