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眾三歲了,而家文也快兩歲,名仁也在學校教書快兩年,常常被名箐抓來帶家眾和家文。名仁脾氣好,他看家眾三歲了,就教他一些數字,家眾調皮搗蛋還常去欺負喜喜,結果名仁發現不愛說話小萌女孩家文在他報出數字是時候就能把桌上的木頭數字拿出來,家文很乖,一雙小眼睛就是坐在旁邊看著,對她說什麼讓她做什麼她都能明白。名仁對名箐說,"阿姐,家文聰慧,學東西也快,說什麼好像都明白。" 名箐點點頭說道:"等家眾上學時候我也帶她一起去。"
有一天名仁回家告訴名箐和鄭重,他要去上海了,說他之前有同學幫他在滬江大學謀了個差事,他也想去大上海看看,何況大哥也有生意在那邊。名箐要他再好好想想,他說他不想了,已經決定了。沒有辦法只有讓名康陪他去幫他安頓,莊母抹了淚,名仁是遺腹子,她最心疼的一個,如果說她懂得男人要去闯但名仁不用,守在身邊平淡過日子就好,所以名仁一直被呵護,似乎個性也溫順很多。名箐準備了一些銀票和兩根金條讓名仁帶著,名康說不用,他上海的分紅到時候拿一些給名仁就好。
等名康回來說,名仁只讓他送到大學門口,裡面有一個年輕男子接了名仁,大家在附近吃了一頓飯就分開了,說學校有住宿可以安排。名箐怪名康大意怎麼不去看看住的地方,名康摸摸腦袋說這麼大的人了,應該沒問題吧。名仁倒是隨後寄了家書報平安也給了書信地址,給名仁寫信成了名箐的事,大概半年後,名仁的信少了,字也少了,只報平安,再後來僅僅打個電話。名箐擔心但是只能跟莊母說阿仁工作忙,一切都好。
愛秋來信說名義把家安在了重慶,雖然算隨軍但是名義又換到武漢,兩人還是分開,只不過武漢到重慶交通還算是方便,愛秋懷了第三個孩子了,好在她個性開朗,很快就交了幾個隨軍的太太們,愛秋說現在看來重慶供需也緊張,生意不好做,主要是進出都比較不方便,吃的也不大習慣,都太辣,愛秋懷念廣東吃食。名箐讀著愛秋的信給莊母,莊母說了句:"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唉,苦了她。好在她心氣大,能隨遇而安。"
一年後也就是民國二十六年,淞滬會戰爆發,莊家失去了名仁的消息,郵寄到滬江大學的信有的被打回來,有的就石沉大海。名康託在上海生意的朋友幫忙去找,人家回來說,名仁根本就不在滬江大學做事,那個名康見到的人,名仁大學同學只說名仁沒事,只不過暫時不在上海,去江浙一帶跑生意去了。一天名箐接到電話是名仁的,他說他現在在廣州,名箐問他做什麼,他說和幾個朋友合夥做些軍用物資的生意,就是東南西北到處跑,過幾日回香港待一周。
一年多沒見名仁,人還是沉穩少語名箐覺得他變了,變得眼光敏銳,舉止投足成熟很多,有點老成味,問他什麼只要問道他做什麼,名仁都會只說幾句軍需生意有些要保密。名仁抱著快四歲的家文,家文有點認生了,名仁拿筆在紙上寫幾個數字,又寫了等式,慢條斯理教家文,家文立刻安靜下來,認真聽著。家眾走過來一把抓起那張紙,喊道:" 哼,就知道讀書寫字,妹妹快來陪喜哥和我玩打仗遊戲。" 名仁說道:"家眾,還記得小舅舅嗎,記得話,舅舅來教你玩躲貓貓的遊戲。"家眾看著名仁說:"記得,小舅舅喜歡畫數字。" 說著小手抓著名仁就跑走了。
名箐告訴名仁,家眾和家文都上小學了,上得早,就在她女中附近的教會小學,反正也是送就送兩個,家文入學因為年齡最小只算旁聽生,不過老師發現她一點不鬧,也懂事,學東西很快。名箐笑道:" 我在想明年讓她不要升班,否則家眾學不過她怪沒面子" 名仁笑了:"家眾調皮,男孩子可能坐不住。不知道家文像誰啊。 " 鄭重在旁笑道:"結合了我們的優點" 名箐對名仁說:" 你姐夫最寵家文。"
家化也一歲多了,個性乖張很多,動不動就搶哥哥姐姐的東西,弄得鄭重更寵家文,名箐有點瞋怪鄭重這樣不好,小孩子都能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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