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耳他两人行(3) - 巴洛克之光,闪耀在地中海的心脏

来马耳他的第三天,气候骤变,飞沙走石,但我们还是顶着80公里/小时的大风前去向往已久的瓦莱塔(Valletta)。



因为风浪太大,轮渡被取消,乘坐公车去瓦莱塔,相比搭轮渡,要多花半个多小时。



刚刚下过大雨的瓦莱塔,街头行人匆匆,顾不上观看街景,我们直奔圣约翰大教堂(St.Johns Co-Cathedral)。

如果说马耳他是地中海的心脏,那么圣约翰大教堂就是马耳他的心脏。



大教堂由骑士团的军事工程师兼建筑师吉罗尼莫卡萨尔(Gironimo Cassar)设计。

教堂外观庄重肃穆,带有堡垒的气息,这既体现了卡萨尔作为军事工程师的风格,也反映了马耳他大围攻后骑士们面对潜在危险的警觉。

两根多立克石柱支撑的阳台,是骑士团大团长向民众发表演说的地方。大门两侧设有钟楼,右边的钟楼嵌有三座钟,大的是时钟,小的分别表示星期和日期。



正门的最上方竖着骑士团的独特标志 - 马耳他十字,下方用拉丁文写着耶稣救我,山墙上镶嵌着耶稣的半身铜像。



走进教堂,扑面而来的璀璨让我愣在那儿,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些年走南闯北,这是我看过的最奢华的一座天主教堂。



马耳他骑士团,全名耶路撒冷圣约翰医院骑士团(The Order of Knights of the Hospital of Saint John of Jerusalem),是十字军东征时期在耶路撒冷成立的三大骑士团之一,另外两大骑士团分别是圣殿骑士团和条顿骑士团。

1312年法王腓力四世贪图圣殿骑士团多年积累的财产,逮捕了大批骑士,圣殿骑士团就此解散。而条顿骑士团则在1525年世俗化为普鲁士公国,最终于1817年统一了德国。只有马耳他骑士团始终在抗击穆斯林的最前线,坚守了八百多年。



这支骑士团最初是一个天主教医院团体,负责照顾朝圣者。1099年第一次十字军东征后,渐渐发展为一个军事修会,既进行医疗救助,又参与作战。

1187年萨拉丁率军攻陷耶路撒冷,骑士团转移到圣地最后一块根据地阿卡,在那儿又坚持了一百年,直到1291年阿卡再次失陷。



上图是如今的阿卡,2年前,我们奔赴以色列,在那儿度过了一个难忘的黄昏。

1309年,骑士团占领了罗德岛,此后的两百多年,以罗德岛作为根据地,他们积极对抗奥斯曼帝国和海盗,发展成为地中海上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

1522年,奥斯曼帝国苏丹苏莱曼一世围攻罗德岛,经过六个月的战斗,骑士团最终不敌,被迫撤离。

1530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将马耳他岛赠予骑士团,条件是他们需每年进贡一只马耳他猎鹰。

1565年,骑士团在马耳他成功抵御奥斯曼帝国的大围攻(Great Siege of Malta),终于让伊斯兰势力没能越过地中海。

17-18世纪,骑士团统治马耳他,建立了防御工事、医院和舰队,在欧洲政治中扮演重要角色。

1798年,拿破仑远征埃及途中攻占马耳他,骑士团被驱逐,进入流亡状态。

1834年:骑士团在罗马重新建立总部,从此专注于医疗和慈善工作,直到今天。

如今的马耳他骑士团是唯一一个没有领土,但仍然被视为主权实体的联合国观察员。

马耳他骑士团的历史,横跨几个世纪,是欧洲历史,文化和艺术发展的一个缩影。而要深入了解骑士团,圣约翰大教堂是最好的地方。



大教堂建于1573至1578年,建造的费用由当时的骑士团大团长德拉卡西埃尔(Jean de la Cassire)个人出资。



教堂完工后,内部的装饰工作又延续了百年。

站在教堂的大殿里,抬头仰望,穹顶布满精美的壁画;环顾四周,各种大理石雕塑琳琅满目,这不只是教堂,更是一座大型的巴洛克艺术博物馆。



布满穹顶的超大型壁画,是著名画家马蒂亚普雷蒂(Mattia Preti)耗费了整整6年的时间和心血,一笔笔绘制出来的,展现了圣约翰的生平故事。当时绘制壁画的技法是湿壁画(Fresco),在湿灰泥上以水性颜料进行绘制,时间久了容易脱落,普雷蒂用的是油性颜料在石料上绘制,所以三,四百年过去,依然鲜艳如昨。



穹顶两侧各有一排圆形的天窗,天窗旁的画像被处理成立体效果,独具创意。

教堂建造之时,正是艺术史上文艺复兴(Renaissance)向巴洛克(Baroque)过渡时期。和静穆,优雅的前者相比,充满神性的威严、阳刚之气的后者更加适合表现骑士们对基督教的坚贞信仰,和面对死亡的无所畏惧。

普雷蒂不仅仅承担了绘制穹顶壁画的重任,教堂各处也留下了他的手笔,比如这面镌刻着马耳他十字、王冠和双头鹰的墙壁。



马耳他十字(Maltese Cross)是骑士团最具代表性的象征,它具有多重含义。

一.它代表骑士的八种美德:

忠诚(Loyalty)

虔诚(Piety)

诚实(Honesty)

勇敢(Bravery)

荣誉(Honor)

蔑视财富(Despising Wealth)

关爱病患和贫困者(Caring for the Sick and Poor)

尊崇正义(Respect for Justice)

二.它代表骑士的八大责任:

关爱病人(To live in truth)

帮助穷人(To have faith)

支持困苦者(To repent ones sins)

关怀老人(To give proof of humility)

保护弱者(To love justice)

医疗救助(To be merciful)

促进和平(To be sincere and wholehearted)

维护信仰(To endure persecution)

三.它代表骑士团根据语言和地域背景而划分为的八个分团(Langues):

普罗旺斯(Provence)

奥弗涅(Auvergne)

法国(France)

阿拉贡(Aragon)

卡斯蒂利亚-葡萄牙(Castile Portugal)

意大利(Italy)

德语区(Bavaria)

英格兰(England)(包括苏格兰和爱尔兰)



华丽的主祭坛(High Altar)由多种颜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周围有大量的镀金装饰,与教堂内部的金碧辉煌相呼应。

祭坛上有一座巨大的圣约翰为耶稣施洗的雕塑,是意大利著名雕塑家朱塞佩马祖奥利(Giuseppe Mazzuoli)在罗马的一整块白色大理石上雕刻而成,然后再运来马耳他。



圣约翰(Saint John)又称施洗约翰(John the Baptist),他曾在约旦河为耶稣施洗,被基督教视为旧约先知的继承人。



大堂正殿两侧有多间小礼拜堂(Chapel),分属于不同的骑士团分团,建造这些礼拜堂的费用来自各分团骑士的捐献和地产收入。



这是意大利分团的礼拜堂,供奉意大利分团的守护圣人 - 圣凯瑟琳(St.Catherine),绘制祭坛画《凯瑟琳的神秘婚姻》的就是那位普雷蒂大师。



这是卡斯蒂利亚-葡萄牙分团的礼拜堂,供奉西班牙的主保圣人 - 圣雅各,祭坛画《《圣雅各在克拉维霍战役中的显现》,也是由普雷蒂绘制。



这是由来自德国和英国的骑士捐助的安格鲁-巴伐利亚礼拜堂,这儿供奉的是几个世纪以来骑士团从各地收集来的各种圣物。



这是普罗旺斯分团的礼拜堂,供奉的是大天使米迦勒。



双头鹰装饰的礼拜堂,属于德国分团。



该礼拜堂最初分配给英格兰分团,但由于亨利八世与罗马教廷的决裂,以及随之而来的宗教改革,英国分团被迫解散,剩余的来自英国的骑士人数太少,无法支撑起一个独立的分团,于是这个礼拜堂就给了德国分团。

祭坛画为马耳他画家斯特凡诺埃拉尔迪(Stefano Erardi)创作的《三王朝圣》。



二次大战中,德军对瓦莱塔轰炸,所幸大教堂里的艺术品都已被转移,但有点讽刺的是,当时教堂内唯一被空袭损毁的竟然是德国人捐助的这座德国分团礼拜堂。



这些年大教堂一直采取边开放、边维护的方式进行运营。由于其历史悠久、内部装饰精美且游客众多,定期维护和修复工作至关重要。上面的照片里,一位工作人员正在修复一幅圣母像。

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十分讲究有变化的立体感、线条的空间感以及丰富的韵律感,同时体现绘画般的真实感。

去年夏天,我们带着儿子在号称欧洲晚期巴洛克的最后一道光芒的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小住了二天,那些鳞次栉比,精彩纷呈的巴洛克雕塑看得我们如痴如醉,但在这座圣约翰大教堂,我才感觉自己彻底被巴洛克艺术包裹起来。

教堂内部几乎每一寸表面都被黄金覆盖,光线照耀下,令人炫目。

祭坛、墙壁、天花板、石柱,全都充满巴洛克风格的繁复装饰,铺天盖地的视觉冲击,让人无处可逃。

教堂外狂风大作,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为了安全起见,今天教堂钟楼不对外开放,但我们可以去阳台看看。



拾级而上,几百年了,这些台阶还是曾经的模样,那些年有多少骑士走过这儿,去议事厅开会,选举新一届的大团长?



这儿曾经是骑士团的重要成员、贵族或高级教会人士观看弥撒和典礼的地方。



抬头仰望,阳台上方的天花板与穹顶壁画连为一体,普雷蒂留下的杰作彷佛触手可得。



低头俯视,华丽的大教堂尽收眼底,教堂地面铺满了彩色大理石,为了保护这些精美的大理石,进入大教堂参观的女游客不能穿高跟鞋。



四百多块大理石,就是四百多块墓碑,每块墓碑下面埋葬着一位16~18世纪来自欧洲贵族家庭的骑士。

当时骑士团对于入团的要求非常严格,针对申请者的贵族血统、宗教信仰、军事能力等都设定了准则。

他们规定申请者必须是欧洲天主教贵族,需要提供至少8到16代的父系贵族血统证明,包括家族族谱及相关文件,经骑士团审核。



骑士们秉持来自贵族义务(Noblesse Oblige)的骑士精神(Chivalry) - 贵族出身的高贵和特权,只有在承受召唤的时候敢于牺牲一切才具有正当性。



马丁路德在宗教改革中提出因信称义,核心观点是人的得救完全来自对耶稣基督的信仰,而不是行为。

对于这些长眠在地下的骑士们来说,他们的牺牲和英勇行为却都是因信仰而产生,可以说是因信成义,相对于夸夸其谈的新教,对于这些天主教骑士们我更多了一份敬意。



仔细观察,骑士团还是有等级差异的。埋葬在地下的多是普通团员,而那些大团长们则拥有量身定制,精雕细刻的石棺。



这是大团长朱达达尼(MarcAntonio Zondadari)之墓,他是教皇亚历山大七世的侄子,死后,他的遗体留在了大教堂,而心脏被送回故乡意大利的锡耶纳。



这是来自阿拉贡的大团长尼克拉斯 科托内尔(Nicholas Cotoner)之墓,他不仅是一位军事统帅,也是文化艺术的赞助人。

在他的领导下,马耳他修建了科托内尔防线(Cotonera Lines),被后世称为最坚固的骑士团防御工事。

意大利著名画家马蒂亚普雷蒂也是在他的邀请下来到瓦莱塔,对建成百年的圣约翰大教堂进行巴洛克式改造。



这尊栩栩如生的石雕群是来自阿拉贡的大团长拉蒙佩雷略斯(Ramon Perellos)之墓。他在位期间,马耳他进入巴洛克鼎盛时期,他一方面继续修缮科托内尔防线,另一方面继续装饰圣约翰大教堂。

如今的圣约翰大教堂能成为欧洲最精美,最奢华的巴洛克风格教堂,科托内尔和佩雷略斯两位大团长功不可没。



这是格雷戈里奥卡拉法(Gregorio Carafa della Roccella)之墓,1656年他曾率领骑士团海军,联合威尼斯,在奥斯曼帝国的家门达达尼尔海峡,主动拦截奥斯曼海军,取得史诗级大胜,他被选为大团长的时候,是近百年来第一位担任那个职务的意大利人。



这是来自法国的大团长埃曼努埃尔德罗昂-波尔杜(Emmanuel de Rohan-Polduc)之墓,为了弥补英语分团的长期缺失,他创立了盎格鲁巴伐利亚语言区,在晚年他又设立了俄国分团,将骑士团的势力延伸至东正教地区,这座石墓带着与众不同的法兰西浪漫。



大教堂的官网说,如果比较匆忙,你可以花费30分钟去欣赏九个精选点,但不知不觉,我们在教堂里已经盘桓了将近四个小时,却依然意犹未尽,LD说: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瓦莱特的墓呢?

工作人员告诉我们,骑士团落脚马耳他以后的前十二位大团长(1530-1623)的遗体都在教堂的地下墓穴里。

这座地下墓穴2007年对外关闭,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和工匠们花费了十三年时间对墓穴里宝贵的湿壁画和雕塑进行维护,2020年才又重新对外开放。为了保持墓穴里的恒温恒湿,如今游客只能通过玻璃门向内张望。



这是出资建造大教堂的卡西埃尔(Jean de la Cassire)之墓。



而这儿安息的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拉 瓦莱特(Jean Parisot de Valette)。

刚进教堂的时候,我们看见一张告示,大教堂的博物馆因为整修,目前不对外开放。LD扼腕而叹:这次看不到卡拉瓦乔的油画了。



教堂里倒是辟了一间屋子,专门介绍这位伟大的画家。

米开朗基罗梅里西达卡拉瓦乔(Michelangelo Merisi da Caravaggio,1571年9月29日~1610年7月18日)是17世纪最具影响力的意大利画家,因为那位雕塑家米开朗基罗实在名气太大,于是对于这位小米开朗基罗,后世称为卡拉瓦乔。

他对巴洛克画派的形成有重要影响。有评论说,卡拉瓦乔的画作标志着现代绘画的开始。

卡拉瓦乔生活贫困,性格暴躁、孤傲寡合,到处与人发生冲突,坐牢、逃跑、作画,是他的生活常态。

1606年,卡拉瓦乔在一次决斗中误杀了对手,成为通缉犯,被迫离开罗马,逃往马耳他。

1608年,卡拉瓦乔创作了不朽画作《施洗约翰被斩首》,得到当时的大团长阿洛夫德维格纳库尔(Alof de Wignacourt)的赏识,并于当年正式接纳卡拉瓦乔,因为他出生寒门,于是封他为比正式骑士次一级的恩典骑士(Knight of Grace)。

结果没几周,不安分的卡拉瓦乔又和其它骑士打架,并重伤一位,骑士团把他关在监狱里,他在朋友的帮助下越狱,逃去西西里。

1608年12月1日,在圣约翰大教堂举行的公众集会上,《施洗约翰被斩首》被挂到祈祷堂的墙上的同时,大团长宣布将卡拉瓦乔除名。

身无分文的卡拉瓦乔徒步前去罗马,途中染上致命的寒热病,不幸于1610年6月18日去世,年仅39岁。

从卡拉瓦乔的小小展览室出来,迎面居然是卡拉瓦乔留在马耳他的两幅画作之一 - 《《圣哲罗姆在写作》。LD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去问附近的工作人员,这是卡拉瓦乔的真迹吗?对方有点生气的回答说:我们这儿从来不放赝品。



果然,前方不远处正是卡拉瓦乔的另一幅油画,他的巅峰之作,被后世画家尊为无人能及的圣技的《施洗约翰被斩首》。



很久以前,我曾经读过莱辛的美学名著《拉奥孔》。

莱希说:艺术的美在于表现情感的克制与平衡,而不是极端的痛苦或激烈的冲突,蓄势待发比酣畅淋漓更让人回味。

这是卡拉瓦乔最大的一幅画作,也是他唯一的一幅签名之作。他在画中约翰脖子渗出的那摊血上写道:我,卡拉瓦乔,做了这事。

卡拉瓦乔在描绘施洗约翰被杀害的悲剧场面的时候,没有直接描绘斩首的瞬间血腥,而是选择了斩首之前的刹那,这不就是莱辛所说的克制与平衡的魅力吗?



由于刽子手的行动停留在即将开始的一瞬,因此我们只能在想象中将最恐怖的那部分完成。

四百多年间,无数人曾在这幅画前驻足,但有多少人听见那无望的呢喃:在某些相似的地方,总有这样的故事在上演......



走出大教堂的时候,已是午后。



转进街角的一家餐馆。

总算看到了马耳他的国菜 - 炖兔肉。



据说马耳他人喜欢吃兔肉,还是骑士团的功劳。当时马耳他食物短缺,骑士团引入了兔子,希望通过兔子繁殖能快速地提供充足的食物供应。然而,当时的教皇出于对动物的尊重,下达了禁食令,不许马耳他人食用兔肉。但是过了嘴瘾的马耳他人继续私下里捕猎兔子,并将其做成美味的菜肴。

如今兔肉已经变成了马耳他人餐桌上的常客。但我总觉得兔肉有些土腥味,肉质也比较柴。





大团长宫(Grandmasters Palace),建于1571年,曾经是骑士团大团长的宫殿。虽然后来马耳他几度易手,但这座宫殿一直是权利的中心。英国占领期间曾经把它作为总督府,如今是马耳他总统府和国会所在地。



宫里的军械库(Palace Armoury),它曾是骑士团在17世纪和18世纪的主要兵器库,也是十字军军事修会建立的最后一座军械库。

尽管目前这儿仅存部分原始藏品 - 大约5700多件历代兵器和其他装备,但它仍然是全球最大的仍保存在原址的武器与盔甲收藏。





珍藏的中世纪及文艺复兴时代欧洲最精美的武器,是研究战争史的重要文物。





军械库最精美的盔甲是维格纳库尔 - 那位曾经委托卡拉瓦乔作画并授予后者恩典骑士的大团长 - 的镀金盔甲。

但这套盔甲只用于礼仪而不是战斗。





这是瓦莱特的战斗盔甲,他就是穿着这套盔甲在马耳他大围攻中冲锋陷阵。仔细观看,依然可以看到当年战斗留下的坑洼痕迹。





大团长宫的走廊天花板上精美的湿壁画,由十八世纪意大利画家尼古拉纳桑尼(Nicolau Nasoni)所作,他通过透视技法,让壁画呈现出立体感,使天花板看起来更开阔。



墙壁上悬挂着骑士团八个分团的旗帜,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依次为奥弗涅,卡斯蒂利亚,英格兰,德国,法国,阿拉贡,普罗旺斯,意大利。



这是王座厅(Throne Room),也称大议事厅,是骑士团的国事厅,大团长在这儿举行国宴和其它重要活动。





议事厅隔壁的红厅(Red Room),是大团长接受外国大使国书的地方。



离开大团长宫,天色已暗,冬天的白昼实在太短,在瓦莱塔的一天,居然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座城市的市容,好在我们还会再来。



走出瓦莱塔城门,广场上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气氛,我突然意识到,明天就是圣诞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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