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9月份我由于工作调动来到了这个事业单位的科室,科室人不多,加上主任、副主任也就10个人,我们当然属于那种办事员了,每天的工作很繁琐,但是我感觉大家相处还算融洽。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隐约感觉到科室里边的气氛有点怪异,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当然让我说出证据还真的有点难。主任是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平时也比较和气,对下属的事情比较关心,但是总是感觉有一种封建社会的感觉,虽然这位领导很和善,但是好多事情你必须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不然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你要以为一件事情要这么做,你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来向主任证明是正确的,当然这些证据还必须是主任承认的证据,没办法,按照她的想法做吧,我服从还不行吗? 问题的开始:科室里跟我一样的办事员小A,先暂且这么叫她吧,跟主任的关系真的不一般,每次吃饭主任肯定让小A一起去,有什么小礼品也是偷偷给小A留着,仔细注意一下小A的嘴巴真甜啊,比如我经常听到她这么说:“主任,我给你倒点水吧?主任你今天记着喝药!主任,你少吃点辣椒,我看杂志上说这种调味品不能多吃。主任,你今天穿的裙子真漂亮,真年轻。”虽然我听着有点反感,但是如果真的是关心主任,那也就很正常了。 但是有一次,主任帮着小A处理文件,两个人用坐在一起用一台电脑,感觉主任真的是在发自内心的传授知识,小A的每一个动作都要按照主任的意图来办,感觉后来小A真的有点不耐烦了,可能是没有一点自己的能动性了吧。突然,主任接个电话出去一下,小A站起来冲着主任的背影骂了一句“你她妈神经病”,当时房间里好像凝固了,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表现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呢?小A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接着处理自己的事情。 还有一次,主任的母亲从家里过来,好像是送东西还是拿钥匙,反正忘记了,因为这些事情主任不会给我汇报的,当时还是让小A来办理的,在楼道里我亲眼看到小A送主任的母亲下楼,送走了主任的母亲回来(正好我在楼道旁边的厕所里),又听到小A说了几句经典:“疯老婆子,还不死啊,瞎折腾什么啊?”我真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这些话我想主任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因为她也不会相信,谁也不会把这些东西录下来。看一个人,只有小事情、小细节才能看出来。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降临的我的头上,这个小A到处找的麻烦: 因为当时住的地方比较远,来到单位就快开始上班了,小A常常当着主任的面问我:“你多少天不打开水了?那你以后别喝!”接着当然是主任的教导了,以后多打水!! 后来我总是早来半个小时,连着打水两个月,风平浪静,当时有一天实在是忘记了,虽然早来了,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醒来后就8点了,又忘记打水了。这次小A又发言了:“你怎么没打水呢?这不是睡觉的地方?”我心里一阵眩晕,好像我就应该是打水工人吗?这也不是我应该做的啊?我只是为了大家能喝点水,就这么简单的想法!!!!我真的不想和女人吵架,烦!烦!烦! 事情远没有结束,后来科室搬到了别的房间,真倒霉!我的桌子正好和小A的在一起了,小A竟然对我这么说:“你的桌子必须给我让出点地方,我以前的地方就这么大”。我一听这下火了,我是不是太老实了,我是不想和你这个贱货吵架,我狠狠的骂了她一顿,从来没发过火。 第二天主任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结果是这么给我说的,小A那么好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骂她,你还敢动手打她,要不是小A人比较好,早就报警了,起码拘留你半个月!!!我的脑袋蒙了,这是什么事情啊?到底事实是这样的吗?处理结果马上下来了,我先写检查,然后向小A道歉,然后再看我的表现再做决定。 检查我写了,但是我还是写我经历的事情,我看到的事情,没有发生的事情一点我也没写。主任看了以后不满意,竟然出现了我从来没有想到的一幕,主任让两个保安把我送到了北京大学第六医院,让当时的精神病专家翁××(女)给我做诊断,我气氛的都没办法了,诊断结果我都没看懂,只看到几个大字“抑郁、偏执,有暴力倾向”。我想这个女专家我没有记错,如果记错了,如果当时北大六院还有第二个姓翁的女专家,我向你道歉!!还有更不可思议的事情,给我开药了:两盒“百优解”,每天要按时吃药。 回单位后,主任让人看着我坚持吃药,每天汇报,我找了个机会跟主任做了一次谈话,把我以前看到的小A的行为说了,当然是她的一些细节了。结果主任马上大发雷霆,“小A是好人啊,多好的人啊,你是不是精神病没好呢?”马上处理决定又下来了,要不回家治病,要不去北大六院住院,我说什么都不行了,最后只能选择了回家,不能去那里住院啊?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个春节我不知道怎么度过的,一个同事给我打了一次电话告诉我,那个翁大夫跟咱们主任是以前的同学,关系很好,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这等于给我了一个提示,想了想还是认输吧,找机会离开这里吧。春节后,大年初十,我带了不到5000元钱,买了两份礼物,都是人参补品,就在六院旁边的小店买的;然后打了两个红包,一个1000元;分别送给了翁大夫和挂号的护士长。然后我挂了 一个翁大夫的专家号,我强迫自己的笑容走进了诊室,翁大夫问我:“过了一个春节,感觉好点了吗?” 我回答:“好多了,感觉脑袋好轻松,早晨的太阳都那么灿烂” 翁大夫:“按时吃药了吗?” 我回答:“是啊,每天按时吃药,然后自己在笔记本上做一个记录” (这种药我能吃吗?我真的有病吗?我他妈的一片药也没吃,一盒扔到了厕所里,另外一盒卖给了同仁医院旁边的药贩子,才卖了10元钱) 然后我接着说,“现在春节过了,单位的事情多了,主任想让我回去帮忙,您看主任那么多事情,还为我的事情操心” 翁大夫:“好的,我看你气色也不错,说明这种药物“百优解”对你还是很适用的,我给你开个证明吧,赶紧回去上班”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只见翁大夫在诊断书上写了几句话:“症状有所缓解,可以继续工作”。然后让我去找护士长领着我去盖章,拿着这张诊断书,对翁大夫和护士长是“万分的感谢”啊。 回到单位,办好了手续和各项关系,我辞职了!!!! 有我这种经历的人不多吧,你们有谁经历过这种精神病的诊断呢?如果我是一个杀人犯,有这样一个诊断的话,我是不是免于刑事处罚呢?我真不敢想象了,这种医院,翁大夫,还有精神诊断太可怕了。 文:左脚有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