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明: 打乒乓球和写作

打乒乓球和写作 友明 记忆犹新,回想1980年我回城工作后,常代表单位队参加县市职工乒乓球比赛,但我的球技已明显落伍。我原来打的是直板正胶左推右攻,被流行的反胶弧圈球打得晕头转向。我常常是“半途而废”的运动员---打到赛程一半就被淘汰了。后来我也改打反胶学拉弧圈球,终于有了一定进步。乒乓实践告诉了我:要不断学习新知识,掌握新本领,才能拉出新生活的“弧圈”。   我原来只读到初中二年级就赶上文革而缀学,文化知识只够当一个普通的工人。而改革就像一个大乒乓球,快速旋转著新知识新观念的“弧圈”,让人头昏目眩。每个人的手都握著一个大球拍,发球接发球扣球拉球搓球削球推挡每球必争,直拍横拍正胶反胶长胶短胶都上场。要打出好球,赢得胜利,就要有好球拍和好球场。于是,我选择书本做我的“球拍”,课堂做我的“球场”。我又回到课桌前,上成人初高中夜校,考电视大学,经过“八年抗战”,终于有了一张文科大学文凭。   我学以致用,从工人岗位走进企业办公室当秘书,常学写文章向报社投稿。当我的文章第一次发表在某大报时,我激动得就要昏眩,我的胸中就像有许许多多的乒乓球,在欢快地旋转著、跳跃著、弹扣著,好像整个世界都在为我欢笑。我第一次体会到幸福是一种个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能超越金钱和地位的拥有。   如果说打乒乓球是我的第一业余爱好,那写作就是我当时的第一职业爱好。我常为写出一段话或一个词而忘了吃饭,忘了睡觉,甚至忘了打乒乓球。当灵感的“弧圈”袭来时,你会措手不及地应对,就象陶醉于爱的高潮,脚踩巫山手播云雨。那时,社会上流传著“最没办法的人才去写文章”的怪论,殊不知这些“最没办法的人”常常是拥有最多的人。我常梦想能成为一个作家,怀里揣着全人类,笔下纵横山和水。   站在时代的最高峰,扫描大千世界,在现实焦点中定格,放大出希望与光明,这是我写现实题材的一般思考过程。但如果没有对生活的热爱和痴迷,没有自己对生活的独特感悟和个性,再漂亮的文笔也是过眼云烟。就像打乒乓球,有的人的击球动作无懈可击,球在他们手中闪如不落银梭,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其镜头可以与世界冠军媲美。但他学的只是动作外表的虚华,一上场比赛步伐就凌乱,动作变形。所以,动作一流,比赛成绩二三流或不入流的人不乏少见。  我是用“四最”来形容乒乓球运动的:所有球类运动中体积最小、重量最轻、旋转最快,最难控制的球。乒乓球运动的这一特点决定了它是一种以球员自我感受为主的运动,观众看不到球的旋转,就体会不到球的份量。看到世界冠军也常常被一二板扣死时,人们的兴趣大减。专业球队总是在这小小的球和球拍耗尽心血,却仍然得不到许多观众的青睐。虽然中国人把它当成国球,但西方人的一般观念却认为它是游戏而不是男子汉的运动。但不管是游戏或运动,我现在仍然喜爱打乒乓球。小小银球扣动了我多彩多姿的写作灵感,一篇篇文章像涓涓暖流从心底流出。当我知道不少读者喜欢我的文章时,那份收获的喜悦活络了我曾经不再驿动的心,我觉得越活越年轻,我的移民生活因此多一份充实,多一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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