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05
下午2点多的时候接到公公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寒暄几句后他说他看报纸知道法轮功在国外反对中共,最近在墨尔本举办座谈会,他叮嘱我们一定不能参加.
公公是一位值得敬佩的老人,虽然难免带着老人家的罗嗦.在我们结婚之前他找我谈了一次话,提及他的三个孩子,他说他最疼爱的就是老小,也就是我老公.我觉得他们家三个兄弟姐妹的性格都是比较象公公的,老公的姐姐因为早年家庭经济困难,没有读很多的书,但是十分勤劳善良,也很乐观.老公的哥哥几年前移民去了加拿大,我只是在网络上见过,觉得他十分健谈,也是很勤劳肯干,能吃苦.他与嫂子是大学,硕士的同学,到了加拿大,又进入同一个导师的门下再读了硕士.现在公公与婆婆就在加拿大帮他们带1岁多的儿子.婆婆是典型的农村妇女,眼界没有公公那么开阔,象所有的农村妈妈一样希望自己的孩子在身边,有饭吃,有孙子带就好了.她在加拿大的日子十分难过,特别是刚去的前几个月,总是想家.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觉得真的很为难她.不但英语不通,而且普通话也不好,和媳妇,孙子都不能很好地交流,偏偏她又与唯一有时间陪她的公公一生不和睦.公公是退休的小学教师,普通话好一些,而且比较open mind,学会了上网可以打发一些时间,相比之下,她的孤单与寂寞显得更加明显.现在她最挂念的事情就是老三,也就是我们, 什么时候能要个孩子.
公公也是寂寞的,但是他从来不会说.他总是说他在那里很好.他叮嘱我们在外面生活要乐观一些,两个人要互相照顾.事实上他打国际长途说的都是一些家常话,不说也是可以的,但是他寂寞,他想他的孩子,每次的例行台词总是那么一句"你们都好吗?"重复千遍万遍,得到的回答也总是千篇一律:我们很好.但是这样的重复丝毫不影响他听到后的欣慰.他所希望听到的也许仅仅是我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