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迷恋《钢琴课》这部电影。这是继《LOLITA》之后的第一部让我如此着迷的电影,一连看了三遍。我沉浸在这首钢琴乐中,不能自拔。
十九世纪中叶,失语的女子艾达远嫁新西兰的殖民者图尔特。空旷的新西兰海岸,由于路途艰难,图尔特决定把艾达心爱的大三角钢琴留在海边。艾达决心要钢琴,写字条说要扔掉其他的行李,但是图尔特依然一意孤行。这也是艾达从未能和图尔特交流的原因,还没开始,两人的关系便因那家孤独的钢琴而终结。
到了殖民地,艾达求助于乔治。乔治带母女俩回到了海滩,钢琴依旧在海风中站立。艾达一坐上钢琴就是无尽地狂弹。女儿手拿海藻,在海水边翩翩起舞,艾达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乔治被优美的钢琴声久久吸引,更是为艾达的美丽倾倒。海边的钢琴声,时涨时退的海潮,女孩的舞蹈,贝壳排列的海马图案,一个弹钢琴的女人,一个蛮荒的男人。
回去后,乔治用一块土地换来的艾达的那架钢琴,并请图尔特让艾达教他弹琴。艾达大发雷霆,她不许别人碰她的钢琴。可是为了能够弹琴,她只能每天去乔治那里。她坐在那里弹琴,乔治在旁边注视,她的侧面她的手指她的长裙。他伸手触摸她,她惊吓地退避。他告诉她有一个办法能够换回她的钢琴,便是在她弹琴的时候让他触摸她的肌肤,每一次算一个琴键,琴键的数目便是她需要去他家的次数,之后,钢琴归她所有。她万般无奈之下,答应只算黑琴键的数目。于是,奇妙的爱情开始。
他的欲望膨胀。他从触摸她的臂弯开始,到让她脱去外套,到让她撩起长裙。她的衬裤小腿处有一个破损的小洞,他的手从洞中触摸他的肌肤,她颤抖了一下,继而开始享受这样一个男人的爱抚。她用身体作为条件和他交换,他让她赤裸着躺在他身边,她比划着说这算五个琴键。他被欲望冲昏头脑,对于她的要求一一答应。她退去衣服睡在他身边,他轻轻触摸她的脊背。只是,她不肯吻他。她是高傲的,她觉得他的蛮荒和她的高贵是两个境界,却又被他粗鲁野蛮的要求所迷惑。那种男人的力量,是图尔特所没有的。
多少次之后,他已无力自拔,他爱上了她,而他不知道她是否爱自己。于是,他决定提前归还钢琴,和属于自己境界的蛮荒女人在一起。她每天为他弹奏,让他抚摸,直到这一天,她的感情猛然觉醒。她在情急之下吻了他,和他作爱。
图尔特对她的行踪起了疑心,跟随她到乔治的家,看到了作爱的一幕,却没有拆穿。他爱她,却不曾料到自己的妻子会和一个野蛮男人在一起。她对他的拒绝,不仅仅是肉体上的。
等到她再次出行,他紧紧跟随,在树林间,他拉住她要和她作爱,被她死命推开。他的手滑到她的腿间。而她,面目呆滞,无力挣扎之下被他一次又一次拖回。她的眼睛看着乔治家的方向,她的心早已不属于她嫁的男人。女孩连声叫唤“妈妈”,她才得以逃脱。
于是,她被图尔特锁在家里,窗户被钉得密不透风。女儿对于母亲的感情变化历历在目,年幼的感情观让她无法分辨对错,抑或是爱情本没有对和错。艾达为了重新能够得到自由,一天夜里主动向图尔特求欢。而他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住了,没有允许。她的心一直留在了乔治那里,她的琴声是唯一能和乔治交流的语言。她梦游的时候在钢琴前披散着头发,手指不停游移,一曲又一曲,像那天在海边。
第二天,图尔特把窗上的木板卸了下来。
艾达让女儿给乔治递送纸条。女儿无法理解母亲为何如此“堕落”,她把纸条送给了图尔特。图尔特气急败坏。大雨的场景,他把艾达拖了出来,把她的手放在树桩上,用斧头狠狠地剁下了她的食指。那是她的命,没有了食指,她无法再弹钢琴。他要把她和乔治的连接连根斩断。女儿吓呆了,她无法相信她的好意给母亲带了如此巨大的伤害,到底什么才是对的?图尔特把艾达的食指包在原本包纸条的布里,让女儿去交给乔治。女儿哭着经过母亲身边。艾达已经因为疼痛流血而疲惫不堪,却没有哭,只是巨痛让她瘫坐在暴雨的泥泞里。
乔治看到食指的时候,心顿时撕裂。他决心带艾达离开,放弃殖民地的一切。
影片的最后。艾达装上了银色的假手指,和乔治生活在宁静的乡村。她的假手指敲击钢琴的时候会有特殊的声响,而对于她和乔治来说,这是世间最美的音乐。他吻她的前额,两人久久对视。她用稚嫩的声音,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出她的幸福。
很多时候,爱情来的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我们无法解释。
很多时候,我飞快地打字,觉得自己的键盘声便是最美的音乐。
很多时候,听到这首曲子,我的心便欢快起舞。脑海里有的,便是电影里的那个片段:时涨时退的海潮,艾达的手指,女孩的舞蹈,面目刚毅的男人,贝壳拼成的海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