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说的这种疼痛,杨红是相信的,因为婚后她也有幸(不幸)见识了不只一次。
新婚第一夜,杨红没觉得太疼,因为一心想能够落红,所以越疼越放心。但到了第二夜,第三夜,还是疼,就觉得有点不妙了。虽说是行鱼水之欢,但每次就好像只有鱼,没有水,不仅不欢,反而火辣辣的疼。周宁也觉得举步维艰,连自己都弄疼了,还是只在外围攻城。有时好不容易进得城去,杨红已是眼泪婆娑,周宁一动,杨红就叫痛,搞得周宁只好弃城不攻。兵马齐备,粮草充足,就是不能攻城略地,他自己就开始疼痛不堪,躺着痛,站起来又坠又痛。
周宁不解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还疼呢?是不是处女膜还没破?”
杨红忍着疼出来的眼泪说:“怎么会没破?你不是看见了血了吗?”
周宁说:“我知道,不过书上说有些女人的处女膜厚,有韧性,虽然破了一点,出点血,因为破得不够,还是会阻在那里碍事。”
杨红想,早知你对处女膜有这么百花齐放的知识,我那时也不用瞎操心了。
“要不让我伸个指头进去查一查究竟有没有破?”周宁试探着说。
“伸个指头到哪里去?"杨红惊讶地问。
“当然是你那里啦,”周宁知道这个建议在杨红看来很下流,连自己也觉得离经叛道。
杨红脸一红:“伸到那里干什么?”
周宁解释说:“看看处女膜到底破没破啊?如果没破只好用指头捅破了,我---”
杨红听得莫明其妙,问:“处女膜在哪里啊?需要伸指头去查?”
“不是说在里面一两寸的地方么?” 杨红想,这何止百花齐放,简直是异端邪说,忍不住嗔道:“还说你当年对女性生殖器作过透彻研究,连处女膜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说在哪里?”周宁迷惘地问。
“我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肯定不是在里面一两寸的地方。”杨红不想说出自己曾对着生理卫生书观察过自己的处女膜,但她记得书上说是在阴道口,而不是阴道内的。 “你听谁说是在里面的?”
周宁摸摸头,实在想不起自己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知识的,就说:“我也想不起来了,有这个印象就是了。感觉处女膜就是象个内城门一样,隔着护城河,关得紧紧的,不过那门不是两扇,是一扇,而且自己是不会开启的,要到新婚之夜才由男人来攻破。不然别人怎么说新婚之夜男人要攻城破池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脱离了具体的个人,抽象到整个女人,有点科学实验的感觉了,所以杨红说话也比较大方了。“那不是个比喻吗?我听说处女膜应该是象个橡皮圈,护在城门那里的,大多数在新婚之夜破裂,但也有人因为剧烈运动不到新婚之夜就破裂的。你想,骑自行车都能弄破的东西,会是深藏在里面一两寸的地方吗?”
周宁点点头,觉得推论有理,但他又不解地问:“但你是城里疼,不是城门疼呀。”
杨红想了想说:“反正处女膜不应该象城门,你想,如果象一扇城门,挡在那里,那女人每个月‘老朋友’来时,血怎么流出来?”
周宁想想也有道理,就说:“那还会是什么原因?同房不应该疼的嘛,如果这么痛苦,那你们女人不早就闹翻天了?以前在乡下时听过洞房,也听结过婚的男人叫苦,说女人对房事,就象抽鸦片一样,没抽过时,不知其味,也无兴趣。一旦抽开了头,就容易上瘾,戒都戒不掉。都说开始时还能战得老婆嗷嗷求饶,战到后来,女人总是赢家,做丈夫的要鸣金收兵,老婆还穷追不舍,搞得男人未老先衰,腰酸背痛。可你这也抽过鸦片了,不光没上瘾,反而越来越痛。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听了周宁这最后一句,杨红就怔住了。杨红最怕别人说她不正常,因为她有个心病,常常连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