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与现实

Do not let us abuse vanity.Honor itself is but the highest form of vanity.Snobs are vain. But so ,too,are heroes.Com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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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哥们一边喝酒,一边望着我,然后用眼角狠狠地瞟了下瑞雪儿。 “你欠揍?” 我这人有一特点,对那些长相长期在温饱线以下,还在努力向猿人过渡的,特爱在女人面前装逼的某些男性同胞,就想揍他。这算不算物竟天择我就不得尔知了。 我刚摆开阵势准备叫他出来,瑞雪儿不知哪来的力,估计是刚才吃得太多了,死扯着我外套,声音发颤的叫。 “修!走拉!这辈子都不理你了!你这白吃!” 我停了下来。不知道是被她扯住了,还是心疼我那件挺贵的DIESEL外套,我拉住她的手,离开了那家店。 夜变得寒冷,我气得发抖,身后的她一句话都没说,突然,她拉着我停了下来,然后就这样愤怒地看着我。 “你今天吃错药了吧,这麽冲动。要是你今天你打了他,你想想会怎样!你的前途就全完了!你知道刚才多吓人吗?象这种人中国到处都是,嘴长人家脸上,你跟他计较值吗?我怎麽说你呢,你就一小孩,还说给人安全感,你别让人操心就够了!” 我无言地站在那,风开始刮的越来越大,吹到身上挺冷的。我听到牙齿碰撞的声音,还有颤抖的瑞雪儿。我从包里拿出围巾,帮她戴好,牵起那紫红的手,吹了吹。 “好拉,算我错,走吧。” 这条白色路面上,一片片的枫叶被风吹得散落了满地,黄的,红的,棕的……来来往往的人们踏着不同的叶子在白色路面上印出那属于各自的痕迹,而一些被扫过的路面就象一副画,一副飘零的五彩枫叶画。那本被风吹得孤单的树枝却被无数的小灯点缀得如此丰富多彩,一棵棵连成一线向远处延伸出去,遥不可及。我和其它人一样平静沉溺在这里,至身世外地看怎样的过往。我的手总是很热,因为我看到了她红润的脸,和迷惑的香水味,我总猜不出那是甚麽牌子。 当月亮站在天空最中间,我们离开了R街,然后,钢筋高楼,切割着天空。刺眼的靡虹,诱惑着没有目标的生命。各式各样的车,然后看到每个人的生活状态,我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就象广场上义演的话剧,黑色的撒旦抛出欲望的种子,人们在吸毒,争吵,殴斗,挥金如土……我坐在石阶上,握着瑞雪儿的手,然后和撒旦一起微笑,对着她幸福的微笑。 夜色越来越深,灯火也愈加明亮。只是风太冷。 我们慢慢走着去寻找车站,因为,我总是在黑夜的城市里迷路。 手也开始慢慢变冷,可我看到她迷人的笑容,并不美丽却可爱无比,就象童话里的灰姑娘。至于我为甚麽这麽觉得,自己也不太清楚。 瑞雪儿站在LV店前面不肯走,那橱柜的包就是她最近的一个小小的梦想,价值挺不菲的,我笑了笑说等我赚了钱,给你买个。她说,算了吧。我不知道那时的心情倒低是觉得失落,还是应该庆幸…… 最终,在近乎崩溃下找到车站,从她那讨了根烟抽,当大量气体和尼古丁吸入肺里,身体的触觉好象开始麻木,我转过头发现离她不到一尺,我想吻她,却被些烟迷乱了双眼,瑞雪儿的笑容里我看到了那不可触及的成熟,还有PLAYER那烟太冲。 远处一闪一闪的排字里,我看到了希望,当它慢慢停下来,打开门那一刹那,温暖的热风,我们迫不急待地走进去,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还是很冷。 我仿佛觉得累得睁不开眼,恍恍忽忽,她又飘到我面前,疑惑地端详着,那纯白的脸上那双蓝色眼影下的双瞳,然后我看清了,她穿了件黑色的V领线衣和白色的风衣。 “痛呢,都快到站了还抓我手。” 我大腿一镇麻痛,看见瑞雪儿皱眉的脸,发现手心流汗了。我松开手,看了看窗外,八百半就在不远处,快到家了,还有3站。于是,一站一站地往下数,数到那辆银白的A4和瑞雪儿告别,数到134只绵羊,然后继续寻找梦里的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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