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坛演义第三回【犯天规奶牛哭“神”根 讲诗文吹雪论“佛”性】 有首旧昆曲名叫〈倾杯玉芙蓉〉: “收拾起大地山河一担装,四大皆空相,历尽了渺渺征途,漠漠平林,叠叠高山,滚滚长江。但见那寒云惨雾和愁织,受不尽苦雨凄风带怨长。雄城壮,看江山无恙,谁识我,一瓢一笠到襄阳……” 讲的是人在世上,四大皆空,该做什麽,想做什麽,就早点做,也不必为世上一点小人、小事生气、上火。看得开化些,最后不过一副酒肉皮囊,化成尘埃,也无有悔恨。 却说当年老聃,名耳,字伯阳,做官颇不得意,看透世事,倒骑青牛,过了函谷关。留下一篇感怀大作【老子】,共五千言。后人如读天书,注解索引,岂止五万万言。 老子把那劳神子的迷书丢下后,再无傍顾,一路西行,不想无意之间却走进极乐世界,得到成仙。从此衣食无忧,吃起冷凡人供奉的猪头肉来。他吃的高兴,却忘了驮他登了天的青牛。一忘就是五六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这一过下就是两千年。 那青牛当然一肚子气,心想:我大青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都现代化的社会了,连那驮傻和尚唐僧的白马都是副部级的待遇了,你也不管我。这草料吃了几千载了,也不给俺换换口味。越想越气就在天庭里瞎溜达。 水喝得多了,在天庭玉阶上洒了泡尿 ,恰好玉皇大帝上朝,踩了一脚臊尿。玉皇大怒,问清原来是太上老君的青牛,不好给它太重的惩罚,就说:“念你驮老君成仙有功 ,就轻罚你去人间受苦几日。不过你这一身青衣太惹人注目,换一个行头吧,叫御医给他做个整容手术”。 那御医也是收红包收惯了,有了差使就向青牛索贿5000欧元。青牛那有那个钱哪,御医心里暗叫倒霉,怀恨在心。给青牛全身麻醉,使手术刀的时候稍稍一错位,竟将牛鞭割去,整容手术外送了一个变性手术,一只神气十足的大青牛成了只吃草挤奶的大奶牛。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牛一觉醒来,发现周围围了一群人。 就问:“我这是在哪啊?” 傍边有个小妞答:“你这是在【人在欧洲】啊。” 他又问:“我怎麽来到这的?” 那妞儿说:“这就问的怪了,你来这里的时候比我都长,我哪里知道 !” 这是傍边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答到:这话有说来有好几年了。有一天,有人看你在黑森林里恍恍忽忽的低头乱走,怕你出事就牵你进了【人在欧洲】的后院子,喂你草料,每天挤奶。等你醒过来。 青牛这才发现自己的命根子不见了,就哭道问:“我的神根呢?我那可是世上第一根!没有了它,哪这让我怎麽活啊?!....” 这时傍边有个老巴巴笑着说:“我们可都没动过你的什麽“神根”。你一来就是这个样,我们就都叫你大奶牛,再说了,你来的时候赤条条的也没有穿衣服挡着那玩应儿,我们人在欧洲见怪不怪,只认“申根”,不认“神根”。 大奶牛抚阳大慟,哀伤不已。 还是那瘦瘦的柴妞脑子转的快说:“奶牛哥,我听牵你来的人说你:四蹄矫健,骨骼不凡,眉心聚宝, 好像很有些来历。 你是从哪里来的呀?” 大奶牛一听这问题,立刻来了精神,就把他当年怎么被老子看上,如何过的函谷关,又如何一路神游,上了极乐世界,后被罚入人间,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众人听罢这传奇般的经历,惊呆半晌没作声。最后,老巴巴长长地叹口气,非常严肃地说:“什麽叫牛B,这叫牛B!还有经历比这更牛B的吗?大奶牛,不要说你那玩应不在了,就是还挂着,也不如你这不凡的传奇牛B呀!” 大奶牛看众人一直替他着急,甚是感动,又听到老巴巴一番议论,知道并没人小看他,心情好了很多。心想既然无力回天,伤心也无用。【人在欧洲】这个地方人来人往、随意而安,我出力吃饭,倒不如就在这花红柳绿的人世间好好的过日子。想到这,收住眼泪说到:“各位的心意我领了,我觉得和你们挺谈得来,今后就在这安个家,不知行吗?” 那慈眉善目的老恐龙一听就说:“那有什麽不行,你不怕这吵吵闹闹的,就留在这吧。” 大奶牛说:我也不会其他的手艺,可就是有一个用处,就是吃几斤草变几斤奶,每天不挤干净,就难受。以后,你们只管喂我点草,喝点水,这店里的奶,我就包下了。” 众人一听鼓掌大笑:“那我们可是做了只赚不赔的买卖了。” 果然,月上和AMADEUS给大奶牛在【人在欧洲】的后院找了个茅屋,安顿下来,每天吃草、挤奶。到后来大奶牛一腔正气,神力护坛,不提。 日月如梭, 转眼又是严冬。 这一天漫天大雪 ,路人稀少,【人在欧洲】店里烟雾腾腾,人影晃动。 有摆龙门阵的、打牌、下棋、撮麻将的,还有两人咬着耳根子说情话的。 开门响处,进来个浑身是雪的人。大家抬头一看是个英俊的公子哥儿,面如白玉,眉目清秀,两眼雪亮。 披着纯毛黑呢子大衣,里边西装笔挺,领带鲜明。一身的干干净净,举止个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这时老巴巴过来打招呼,拱手道::“这不是吹雪兄吗 ?今天怎么没去春来茶馆品茶联诗。” 吹雪说:“今天来是想和大家告别,我要去北美一带工作,以后见大家面的机会不多了。” 原来这吹雪复姓西门,因厌恶《金瓶梅》对西门一姓的玷污,已从祖上一代改姓西风,本是北京城南诗书世家子弟,自小熟读经史子集,至于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更是无师自通,当行本色,隐隐有西门大官人的灵秀。 老巴巴倒上一杯酒看着吹雪清瘦的面孔:“吹雪你可是稀客啊,这一段不来是不是又在家构筑宏著啊,今天不顾大雪纷飞,大驾光临,必有新作发布。” 吹雪一笑,从夹子里拿出已一叠稿纸,说:“真让你说着了,这是我刚刚写好的一组随笔,把我在日内瓦的生活的所见所闻,以及情话故事写了下来,也算对这段生活的一个交代,请【人在欧洲】的各位指点指点。” 众人只知道吹雪以前喜好虚虚缈缈、朦朦胧胧的诗啊赋啊。谁也没见过他写的真人真事,翻开开一看......〔□□□□□□□□以下删去38000字,吹雪大作请参阅打工仔随笔系列〕不仅文笔清丽舒展,而且幽默隽永。不由得一片赞叹。 当即有请喝酒表示佩服的,有探讨请教文章诗词得失的,雅俗一堂,热闹无比。 大家一赞,吹雪就不像刚进来时那么紧张矜持了。 喝了口酒,笑着说:“其实我文章写的少,还是爱写诗。诗难写,可也耐琢磨。关键是掌握韵律。离开了规矩,诗不成诗,文不成文。唐诗宋词的魅力,就是因为讲究律的整齐,韵的优美,字的推敲,才流传千古。我最看不起有些现代派诗歌,如同垃圾般令人不忍卒读,原因在于它们不讲究韵律,只知堆砌华丽的词藻。打个比方,挑一个喇女,用模特训练的方法改变她的举止,再请形象大师为她设计衣装。一迈台步,好象很蒙人。假如一时头晕犯傻,把她请入咖啡厅去细侃。嘿嘿,那番无聊,到也能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吹雪在这侃侃而谈、议论不已,旁边的柴妞听得入迷,不由得跃跃欲试。就问:“吹雪哥,我就特喜欢看书,拉拉扯扯话家常还行,可一动笔,就好像有千斤重,脑子里想的总变不成纸上的字。你说是不是我不适宜写东西啊?” 吹雪若有感触地说:“这要看缘分啊。我以前写过一句:一饮一啄任天定,随缘莲座无可执。讲的就是万事随缘。不可强求,也不可不求。比如,说今天我在这碰上你,就是缘呐。” “那你离开这,去北美也是缘吗?” “是啊,这是我求到的缘!” 柴妞着了魔道,已经忘了开始要问的问题。“那你为什麽一定要求这个缘呐 ?”。 吹雪不加思索回答到:“那样我就有了‘佛性’了!” 柴妞好奇心最重,紧追不舍:“这得了‘佛性’有什么好处呐?” 吹雪从小被家里的规矩调教,养得一副深参自省好脾气。面对追问,并不生气。 不紧不慢回答说:“我的慧根不深,照我的体悟, 佛是这样理解的 :佛= 人+$。有佳人又有dollar , 我想这种‘佛性’恐怕没人不想得到吧?” 众人听罢这等通晓明白的‘佛法’,目瞪口呆,有人‘咕咚’摔倒在地。 要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老巴巴注:我一般在文学城的【人在欧洲】栏里瞎闹,随手把常见的几个人编成故事,写出来让大家随意取笑 得罪或不通之处请多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