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810

喜欢在漫漫又绵绵的音乐里懒散的发着呆,喝着咖啡,回味我们生活中的一点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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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大阴德,改造命运        明武宗正德初年,安徽有一位商人名叫王善。他已四十岁了,还没有孩子。    有一位精通风水的算命先生,预言吉凶祸福特别准确,一看见王善,就忧愁地说:「你尚没有儿子!」    王善回答:「对呀!」    算命先生说:「你不但无子,到了十月,更有大灾厄!」    王善很相信那位算命先生的话,急忙赶到苏州整理财物回家。当时正值梅雨季节,河水高涨,不能坐船,他只好暂住在旅馆中。    到了晚上,雨停了,他到河滨散步,看见一位少妇投水自尽。他急忙呼叫渔夫说:「谁把这位少妇救起来,我就给他二十两金子!」    许多渔船竞相拯救,那位少妇才能活命。他照数付钱後,问那位少妇:「你为什麽要投河呢?」    少妇回答:「我丈夫出去帮人做工,家里养了一头猪,想要偿还租金,昨天把猪卖了,没想到得到假的银子。我怕丈夫责备,又觉得贫苦不堪,所以不想活了!」    王善听了很同情她,问那头猪值多少钱,并且加倍救济她。    那位少妇回家时,在半路遇到她的丈夫,一边哭泣,一边把事情经过告诉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感到怀疑。    太阳下山後,夫妇俩人就到王善住的地方对质。王善已经关门睡觉了。丈夫叫妻子叩门,王善问:「你是谁?」    少妇回答:「我是投水的妇人,特别来向你致谢!」    王善很严肃地说:「你是少妇,我是孤客,夜晚不宜相见,赶快回去!如果你有意,明天邀你先生一起来!」    她丈夫的疑惑当场消释,很惶恐地说:「我们夫妇同在这里!」    王善披著衣裳,走出户外,忽然听到房子轰然一声。王善惊讶地回头看了一下,床後的土墙,因为久雨而倒塌,把床压碎。否则,王善就首当其冲了。    夫妇赞叹和感谢王善而後离去。    王善回到家乡,又遇到那位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很讶异地说:「你满脸阴骘纹,一定做了很大的阴德。你不但已经免去灾厄,而且获福无有限量!」    後来,王善果然连生十一子,两个儿子登第,而他也活到九十八岁才逝世。(《感应篇注训证》第三十六页)                 命同相同,心念忽异        豫章有两位双生子,他母亲临盆时,并肩而下,所以无法分辨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他们不但相貌相同,连笑和哭的样子也完全一样,甚至亲生父母也无法分辨。    等到他们会说话时,父母就给他们取不同的名字。就读私塾时,他们的聪明才智、文笔和字迹也非常相似。十六岁时,他们同补博士弟子。复试那一天,连主考官也因为无法辨别而大吃一惊。於是就把他们分发到不同的学校,并且笑著对他们说:「学校就是有次序的意思,分发到府里学校就读的便是哥哥,分发到县里学校就读的便是弟弟!」从此以後,才决定了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等到他们结婚时,父母恐怕两位媳妇无法分辨,所以命令他们穿著不同的衣服和鞋子。    翌年,他们又同一个月生了儿子,考试後又同时领取公家发给的俸粮,乡里的人都说:「他们的命运相同、相貌相同,大概每一件都相同了!」    三十一岁时,他们又同考取科举,到省城赴试。所住的旅馆附近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寡妇,私下挑逗那位双生哥哥,被他严正拒绝了。哥哥怕那位少妇又挑逗弟弟,因此就把寡妇想偷情的事情告诉弟弟,而且劝诫他:「你我的面貌相同,她既然挑逗我,必定也会挑逗你,你千万要谨慎,不要被迷惑,做出伤风败德的事情来!」    弟弟表面答应哥哥,後来竟然跟那位少妇私通。起初少妇不知道他们是兄弟二人,彼此感情越来越好,因而跟少妇发誓说:「如果我考中,一定娶你为妻!」    等到放榜,哥哥考取,弟弟却名落孙山。弟弟骗少妇说:「我现在虽然已考中省试,即将在明年春天赴京赶考,等我考上进士後,再来娶你,岂不是更光荣吗?」    弟弟告诉少妇:他缺乏旅费,少妇因而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他。    翌年春天,哥哥又考中进士,少妇以为她的情人连续报捷,朝夕盼望他来迎娶,可是杳无音讯,忧郁成疾,暗地写了一封信寄给他,而後逝世。    她写的书信寄到哥哥的手中,哥哥惊讶地诘问弟弟,弟弟无法再隐瞒了。    次年,弟弟的爱子突然暴毙,他痛哭不已,双目忽然失明,不久死去。    他哥哥享受福禄,生了很多贤贵的子孙,真可以说是五福临门。    (评)相同的命运和相貌,因为心念不同,结果便完全不同。由此可见:吉凶祸福乃是人自己造作而非天生或自然造成的。(《德育古监》第一四二页)                慈悲物命,能移定数        浙江省会稽的陶石梁与张芝亭,一齐参访大善寺,看见有一位渔夫捕到数万条鳝鱼。    陶石梁告诉张芝亭:「我不忍心这些鳝鱼被烹杀,想买来放生,但我的经济能力不足,希望您能劝导大众捐款,共襄善举,好吗?」    张芝亭欣然答应,慷慨捐出一两银子,并且向大众劝募了八两银子,将所有的鳝鱼都买来放生。    到了秋天,陶石梁梦见神明告诉他:「你本来不能考中科举,因为放生的功德很大,所以会考取!」    那一年,张芝亭与陶石梁两人果然都同时金榜题名。(《莲池大师戒杀放生文图说》第一五二页)                同时出生,生死不同        纪晓岚的第六侄儿与他家中仆人的儿子刘云鹏,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而且在同一间屋子里诞生。    照理来说,他们的命运应该相似,可是实际上却大不相同。纪晓岚的侄儿在十六岁那一年便不幸夭折,而刘云鹏却一直健壮地活著。    纪晓岚因为这件事,而费神推究其原因。最後他说:「这可能跟命中注定的食禄(衣食福禄)有关!一个人一生的食禄多寡,在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我的侄儿与刘云鹏同时出生,所以食禄相同。但因为我的侄儿生长在富贵家庭,从小娇生惯养,每天华衣美食,把一生的食禄都提早享用完毕,所以年轻时便夭折了。而刘云鹏却出生在贫*家庭,整天节衣缩食,消耗的食禄颇有限,所以迄今才能健壮地活著!」    难怪百岁高龄的人瑞很少是富贵中人,而且许多老人家时常劝我们节俭,不可暴殄天物,否则便会折寿。(《阅微草堂笔记》、《真相杂志》第六十五期第八十四页)                心存善念,身命顿异        袁尚宝的朋友养了一位童子,非常清秀,而且十分机警。袁尚宝为这位童子看相,认为对主人不利,所以吩咐朋友赶走这位童子。他的朋友虽然一向对袁尚宝的相术十分佩服,可是却不忍心赶走那位童子。袁尚宝讲了很多次,他的朋友终於遣走童子。    那位童子被主人遣走後,没有地方住,便寄宿在古庙中。    有一天晚上,童子看见墙角有一堆破衣服,里面包著一百两银子。当他想要拿取银子时,他突然感叹地说:「我的命很不好,所以才被主人赶出来,现在如果我再拿走这些东西,恐怕老天爷更不容我了!」    於是,他就守在银子旁边,等待失主。    翌日清晨,他看见一位妇人边走边哭,很旁徨地东张西望。童子问她,她回答:「我先生是一位军人,犯罪要被处死,某某指挥官负责办这个案子。我变卖财产,又向亲友借钱,才得到这些银子,想要献给那位指挥官。没想到走累了,进入这座庙休息了一会儿,却遗失    却遗失银子,我丈夫恐怕必死无疑了!」    童子又问了几个问题,妇人的回答与真相完全吻合。於是童子就把银子还给她。妇人想要分一些银子向他致谢,童子不接受。妇人只好带著银子赶路。    那位妇人的丈夫因此而脱罪,妇人感念童子的德行,到处告诉别人。指挥官听了以後,十分讶异,拜访童子,并且收容他,留他住在家里。指挥官看见童子十分英俊聪明,非常喜欢他。由於指挥官年老无子,所以便认他为义子。    数年後,童子继承指挥官的职位,回去拜谢故主,主人感叹地说:「没想到袁君的相术有这麽大的偏差!」    故主留童子在家,等袁尚宝来了以後,便叫童子穿著朴素的布衣端出茶水。    袁尚宝看了,大吃一惊,说:「这是从前那一位某某小弟吗?为什麽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主人骗袁先生说:「他被赶出去以後,无依无*,现在又回来了!」    袁尚宝笑著说:「你不要戏弄我,他现在不是你的仆人,他是一位三品的武官!他的面貌和精神跟从前完全不同,难道曾经做了什麽善事,才变成如此!」    童子仔细地说明事情的经过,那位朋友更叹服袁尚宝的相术神妙。    (评)这位童子寥寥几句话,竟然流露出知命畏天的品格。说起来好像非常浅的道理,看见意外之财,能够有定力不起贪念,便是绝大的学问。(《德育古监》第一百一十页)               义贼救人,後行大运        某甲起初当乞丐,然後做贼,最後巨富,子孙有人名登仕籍。    当他做小偷时,城里有一位大富人家,三世孀居,妯娌三人,都死了丈夫,没有子嗣,幸好小妇人怀孕尚未生产,大家都希望她生个壮丁,以传宗接代。    在清明节当天,两位寡妇都到乡下去扫墓祭祖,由於路程遥远,往返需要三天,只有小寡妇有孕在身,不便去,留了一位老妇人侍候她。    某甲暗中打听到这件事,认为这是下手的大好时机,打算利用富家人少时行窃。    天色一黑,某甲就越过墙垣,看见小寡妇与老妇人,手里拿著灯,出来省视门户。於是,某甲就来到小寡妇的房间,藏匿在隐密的地方。小寡妇坐在灯下看书,老妇人在旁边好像有点醉的样子,小寡妇催老妇人去睡觉。小寡妇说:「你自己关门睡觉,不要吵到我!」於是老妇人就掩门而去。    不久,有一位年轻人推门而入。某甲怀疑这位年轻人是他的同道,惊讶对方不等小寡妇睡觉,就闯进来。那位年轻人穿得很俊,小寡妇看见年轻人闯入,大吃一惊,站起来要呼叫。年轻人马上抱住小寡妇要求欢,小寡妇坚决拒绝,而且呼叫老妇人,老妇人没有回答,年轻人看见小寡妇不顺从,就从鞋袜中,抽出利刀,告诉小寡妇:「你不顺从,我就要杀死你!」    小寡妇呵叱他说:「我们家世清白,不能蒙受无赖的污辱,你要杀就杀,我宁死不从!」    年轻人把刀子放在小寡妇的脖子上,强迫她。    某甲睨视许久,心中极为愤慨。突然从那位年轻人背後出来,夺取他手中的利刀,而反击那位年轻人,年轻人被击中额部倒在地上。妇人出乎意料之外,更加害怕,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某甲立即出来,开门大声呼喊:「抓贼啊!」等邻居们都来了,问说:「贼在那里呢?那一个人是贼呢?」    某甲由於义气和愤慨,而忘记自己是来行窃。到了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笑著说:「我是贼!然而,有比贼还更可恶的人。诸君何不跟我来呢?」    因此某甲就引导众人进入小寡妇的卧室。当时小寡妇已避到其他房间,只有看见一个人躺在鲜血上,拿蜡烛照他,发现这位年轻人就是西邻的某乙。幸亏某乙伤轻未死,大家询问某乙为什麽来这里,某乙默不说话。询问某甲,某甲说出自己见到的经过。於是众人把他们两个人都捆绑起来。    翌日天亮,大家把他们两个人押解到衙门。某乙反而诬告小寡妇与某甲通*,而自己那天晚上因为捉*才进入小寡妇的房里。    某甲说:「我是一个小偷!有谁不知道呢?即使有妇人不守贞操,那里肯跟贼通*呢?」接著,他不但叙述那一天夜晚发生的事情,而且招供近年来行窃的案件,以证实自己是一个小偷。    衙门的官员核对档案卷宗相信某甲的话,於是严刑某乙,某乙才吐露实情。因为他羡慕小寡妇的姿色颇久,那天夜晚,他也是伺机前往,侍候小寡妇的老妇人接受他的贿赂而且已经串通计划好了。    於是,县官依律法判某乙和老妇人入罪,表扬小寡妇的贞洁,推崇某甲的义行而释放某甲。    某甲出狱後,仍然像过去那样行窃。有一天夜晚,他在乡镇偷窃,被主人发觉而逃走,追他的人很多,他误投绝地而无法出去。仓卒间,他看见一座破庙,越墙而入,并且藏匿在神桌下。    由於他很著急,误撞身旁泥塑的神像,自己也因此昏倒。他在昏迷中,看见所撞倒的泥塑神像,从地上跳跃起来,青色的脸孔而胡须是赤红色的鬼卒,持刀呵斥某甲说:「你怎麽敢撞倒我?」说完,上前抓起某甲要杀他,某甲出力支撑抗拒。忽然听到殿上的神明说:「这个人保护别人的节操,成全别人的宗嗣,阴德很大,上帝已经赐与厚福,鬼卒何敢作祟呢?」    不久,有人把青面的鬼卒抓去,打了数百下。神明又召唤某甲上来说:「丹墀(红色的阶地)下有巨金赏赐给你!」    某甲叩谢而起,恍惚看见丹墀下金子堆积如山,急著走下阶道,摔了一跤而醒来。    他醒来後,仰视天空三三五五稀疏的星星,黎明时晨曦微微地照射大地,他默默地忆想神明的话,沿著阶道而下,遍地寻觅,得到一个康熙年间的大钱,他以为鬼在作弄他,暂且捡起这枚钱币,乘著曙光行走到一个村落。看见路旁有一位卖熟山芋的人,他拿捡来的铜钱买山芋吃。    不久,有一位老翁也来买山芋,跟某甲并坐,吃完山芋後,立即离去,遗留下一个长方形的钱袋(古称「搭连」)。某甲要起身时,看见这袋子,知道是老翁遗失的,打开一看,发现袋子里藏了两大锭黄金、百余锭番银、数百文制钱和四本帐簿。帐上记载没有收的银两多达数万。    某甲恐怕卖山芋的人看见,急忙把东西掩藏起来。他心里想:「这难道是神赐给我的吗?然而,老翁遗失这本帐簿,怎麽收钱呢?纵使这是神明所赐,我也不可以接受!」    因此,他又坐著等老翁回来。坐了好久一阵子,卖芋头的人发脾气地催他说:「你只给了一文钱,坐了这麽久,难道是要寄宿不成?」    某甲回答:「不!」因而从袋子里拿出数文钱,再买山芋以等待老翁。    老翁果然仓皇走来,汗流浃背,看见某甲还坐著吃芋头,就询问某甲:「你还没有走?刚才我遗失一个袋子,你见到了吗?」    某甲笑著回道:「不是因为您老人家的东西,我早就走了!」    说完,某甲就拿出袋子还给老翁,并且说:「您原来的东西都在这里!我只借用数文钱买芋头吃,希望您不要责备我!」    老翁既没有打开看,也没有致谢,只说:「我住的地方不远,你何不与我一齐去呢?」    某甲随老翁走了数里,到了一栋大宅院,门外木材堆积如山,老翁与某甲一齐进入庭院,到了中堂,老翁进入屋内,整饬衣冠後,又再出来,向某甲作揖说:「我是楚人,在这里设置木材行已经许多年了,各乡镇的木材行,都来我这里批购。我的资本数十万,大半的赊贷款项,都记载在刚才我遗失的帐簿里。幸好你归还我,否则,我就完了!请你收下我这一千两银子当做谢礼!」    某甲坚决    某甲坚决 推辞,老翁见他的心意诚恳,因而询问某甲:「你从前从事何种行业呢?」    某甲回答:「我没有学习什麽行业!」    老翁又问:「你家里有什麽人呢?」    某甲回答:「我孑然一身,没有家室!」    老翁又问:「然则,你以什麽维生呢?」    某甲回答:「我不敢欺骗您,我是一个小偷!」    老翁很惊讶地说:「从前某县有一位义贼,能杀不良少年以保全守贞节的烈妇,就是你吗?」    某甲:「是!」    老翁说:「你现在又见利不取,心胸光明磊落。这是一般人所难做到的。我有百万家产,无人可以信托,你如果不嫌弃,何不跟我住一起呢?衣服、饮食和财帛,随便你使用,岂不是比当梁上君子(贼)好吗?」    某甲很高兴地承诺,於是他就跟老翁住在一起。某甲认识许多字,老翁命令他代收各种帐款。他在老翁家里帮助了两年(或译为当了两年的出纳),勤劳、谨慎、精密而且丝毫不苟,老翁年老没有儿子,竟然认某甲为乾儿子,带他还乡,因为老翁离乡很久,乡人不知道某甲不是老翁所生的儿子。    等到老翁逝世,某甲继承他的事业。子孙昌隆,有人考取乡试,当了观察郡守的官职,迄今还是楚国的大富人家。    坐花主人汪道鼎先生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以小偷那麽*的行业,而有士大夫的居心,这是非常难得的,所以上天厚报他,不因为他是小偷而有所吝惜。然而,对於那些显贵的後裔,降低为卑*的官职,他们的原因和由来,也可以依此类推而知。」(译自《坐花志果》上卷第三十六页至四十一页)        明世宗嘉靖年间(西元一五二二年至一五六六年),江西有一位俞先生,名都,字良臣。他博学多才,十八岁便考取秀才,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    到了壮年,因为家境贫穷,而开馆教学生读书,与十几位同年进学的朋友,一齐创立「文昌社」,敬惜字纸、买物放生、戒邪淫杀生及各种口过。这样做了一年多,他前後考了七次试,都没有考上举人。    他生了五个儿子,四个生病夭折,第三儿子长得很清秀,而且聪明,左脚底有两颗痣,他们夫妇非常疼爱他。没想到:他八岁时在邻里游玩,失去踪迹。    俞先生生了四个女儿,只剩下一个。俞太太因为伤心过度,把双眼都哭瞎了。俞先生终年潦倒度日,生活非常贫困。    他心里想:「我平生并没有什麽大过失,为什麽却惨遭上天惩罚呢?」    过了四十岁以後,他每年除夕都用黄纸写上疏文,向灶神祈祷,请求代向天庭转达。这样经过了数年,也没有回报或反应。    到了四十七岁那一年的除夕夜,他跟哭瞎眼睛的妻子和一位女儿,围坐在凄凉的房屋中,满面愁容,对目相视。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叩门的声音。俞先生拿著蜡烛,走去开门,看见一位头裹角巾(将四方巾折一角)、身穿黑衣的老丈,胡须及头发已经有一半变银白色了,老丈长揖就座,他说:「敝姓张,从远路而来,听说你家愁苦感叹,所以我特别来安慰你!」    俞先生觉得老丈与众不同,所以对他非常恭敬。俞先生说:「我平生读书积行,迄今尚未考取功名,不但无法保全妻子,而且三餐不继、衣物缺乏。我还曾经焚烧了好几张疏文给灶神…。」    说完,俞先生顺便叙述疏文的内容。    张老丈说:「我知道你家的事已经很久了!你的恶意太重,专务虚名,疏文中充满著怨恨,亵慢上帝,恐怕所受的罪罚不止这样!」    俞先生大吃一惊,说:「我听说:冥冥之中,鬼神必记录任何微小的善行,我发誓行善、遵守戒条已经相当久了,怎麽全部属於虚名呢?」    张老丈回答:「例如就敬惜字纸这一项来说,你的朋友和学生经常用旧的书册字纸,来糊贴窗户和包裹物品,甚至还拿来擦拭桌面,你藉口说,不要弄脏,而後立即焚化。你每天都看到这些现象,却不告诫或劝导他们。只是在路上,捡几张字纸回来焚化,好做给别人看,有什麽益处呢?    文昌社每个月放生,你只是随著大家奔波,(只随喜而未尽力,不是真正的随喜),因为别人而事情才能办成功,如果别人不做,你也不会主动去放生。其实,你的心中还没有萌起慈悲的心念,家中的厨房也常宰杀鱼虾和螃蟹等动物,难道它们就没有生命吗?    谈到言语的过失,你习惯强词夺理,说一些风凉和尖酸刻薄的话,使别人倾服。当你说出口时,你的心中也知道有损厚道,但是你习惯在朋友的谈笑声,随风毁谤和讥笑别人,而无法自制。你的话语已经触怒了鬼神,不知被记录多少过失,你还以简朴忠厚自居,这是欺骗自己或者欺骗上天呢?    你虽然没有做出邪淫的事情,但是你遇到别家漂亮的小姐,你一定仔细瞧看,你的心立即动摇,而不能驱除邪念,只是没有邪恶的因缘凑合而已,否则後果真是不堪设想。你反省自己面对美色时,能像鲁国的男子(注)那样吗?你吹牛说终身无邪色,可以面对天地鬼神,真是胡说八道!    这些你发誓做到的戒条,尚且如此,何况其他呢?你每天所焚烧的疏文,我都转呈天庭。上帝派遣日游使者,考察你的善恶,发现你数年内没有一件可记录的善行,只是在你独居时,看见你的心中充满著贪爱、邪淫、嫉妒、急功好利、不公平、高傲而轻视他人、希求回报、报复旧仇的念头。这些不好的念头,都已经被日游神记录下来了。上天的责罚越来越严重,你逃避灾祸都来不及,怎麽还在祈求福报呢?」    俞先生听了十分惊讶,惶恐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说:「您既然知道我暗中所做那些事情,您一定是灶神,请您救救我吧!」    张老丈回答:「你读书明理,也应知道慕善为乐的道理。当你听到一句善言,心生激励劝勉;看见一桩善事时,非常兴高采烈,但是不久便忘记了。由於你的信根不深,没有恒心,所以平生的善言善行都是敷衍而随俗浮沈,何尝脚踏实地去做一件事情呢?你满腔恶意,起伏缠绵,还希望和责求上天给你美报,就好比种了遍地荆棘,却痴痴地等待稻米的丰收,那岂不是很荒谬吗?    从今以後,你应猛力摒除各种贪爱、邪淫、妄想等杂念,净化心念,时时存著善念,如果在能力范围内的善事,不希图回报,不务求名利。不论大小和难易,切切实实,耐心地做。如果力量做不到的善行,也要殷勤诚恳,充满著随喜的心,使善意圆满。第一要有容忍心,第二要有恒久心。切不可怠惰,自欺欺人。这样日子久了,自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们家事奉我非常虔诚,所以我才特别告诉你这些事。只要你赶快勉励修持善行,便可能挽回天意!」    老丈说完,立即进入俞家的内室,俞先生随後跟进去。到了灶旁,那位老丈忽然不见了,俞先生这时候才明白他就是司命的灶神。    俞先生因此焚香叩谢,并且在次日(即农历元旦),拜祷天地,发誓痛改前非,实行善事。给自己取了一个别号,叫做「净意道人」,以表示自己破除各种妄念和恶想的决心。    刚开始修行的时候,他还是杂念纷飞,不是怀疑就是懒惰,悠悠过日,心念依旧浮沈不定。因此,他在家中厅堂所供奉的观音大士圣像前,叩头叩到流血。他虔诚地发出誓愿,愿善念永保清纯,精进行善,如果自己有丝毫放纵,永远堕入地狱。    每天清晨,他敬诵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圣号一百声,祈求菩萨暗中相助。从此以後,每一句言语、每一个举动、每起一个心念,都觉得好像有鬼神在旁,不敢欺心放肆。凡是对别人有帮助、对动物有利益的事,不论事的大小、自己的忙闲、别人的知不知、自己能力够不够,他都欢欢喜喜地去做,有时还委曲自己,直到善事圆满成就才停止。他随缘方便,广积阴德,并且逢人就以敦伦、勤学、守谦、忍辱与因果报应的道理,化导他们,不厌不倦。    每到月底,他便合计自己一个月的行为和言语,在灶神的神位前,上疏禀告。这样持之以恒,行善成熟,动则万善相随,静则一念不起。    经过了三年以後,当时他已经五十岁了。这一年是明神宗万历二年(西元一五七四年),宰相张江陵会试完毕後,拜访同乡的亲朋好友,想为自己的儿子寻找明师。许多人都推荐俞都先生,於是他便应聘来到京师,并且携带著家眷。宰相十分敬重俞先生的品德,帮他进入太学。    万历四年,俞先生在京师参加乡试,而考取功名。次年,他又高中进士。    有一天,他进入宫中,拜谒一位太监杨公公。杨公公命令五位义子出来拜见俞先生。那五位义子都是杨公公四处寻找,选做为後嗣,以娱乐自己老年的。其中有一位十六岁的义子,俞先生看起来,似曾相识,问他的籍贯,对方回答:「我是江西人,小时候误入粮船,我彷佛还记得我的姓名和乡里!」    俞先生十分惊讶,叫他脱去左脚的鞋子,发现了两颗痣。俞先生大叫:「你就是我第三个儿子!」    杨公公也颇讶异,询问原由後,立即将这位义子送还俞先生,并且随俞先生回寓所。    俞先生急忙跑去告诉俞夫人,俞夫人抚著儿子大哭一场,血泪迸流,十六岁的儿子也哭了,他手捧母亲的脸颊而舐著她的双眼,俞母双目突然恢复光明。俞先生悲喜交集,不愿意再当官,想回故乡。於是,便向宰相提出辞   於是,便向宰相提出辞呈。宰相非常赞叹他的义行,临别赠送许多厚礼,让他回乡。    他回到家乡後,行善更加努力。他儿子娶得贤妻後,一连生了七个孩子,个个抚育长大成人,而且都继承了他的书香门第。    俞老先生把自己遇到灶神,并且实行改过的事情写成文章,以训诫子孙。    俞老先生身心安健,一直活到八十八岁。大家都认为这是实行善事、挽回定数的果报。    这一篇传记是俞老先生的同乡後学罗祯所写的。    (《袁氏训子四书详注》附录第五十九页至六十八页、《俞净意公遇灶神记》《感应篇汇编》第一卷第三十四页至三十七页)    (注)鲁国的男子│《孔子家语》记载:鲁国有一位男子独自居住一间房屋,邻居有一位寡妇也独居另一间房屋。有一天夜晚,暴风雨来了。寡妇的屋子坏了,寻求庇护。鲁国的男子关著门而不接纳那位寡妇。鲁国的男子说:「我听说男女不到六十岁,不同居住在一起!」    寡妇问:「你为什麽不如柳下惠那样能坐怀不乱呢?」    鲁国男子答道:「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我却不行啊!我必须有自知之明,不可以勉强学柳下惠的坐怀不乱,才能达到最好的成效,而又不抄袭他的行迹!」(《袁氏训子四书详注》附录第六十二页)      邱普是琼山县(旧属琼州府,即今海南岛)人,家境富裕,好善乐施。    春耕时,贫民没有谷子或秧苗播种,邱普随便他们来乞借,等到稻米成熟了,他只收回谷本,不再要利息。有人故意赖债不还,他不计较。    有一年发生饥荒,邱普捐了数百石米救济灾民和乡里,可是各地仍然有许多人饿死在道路上,邱普买下荒郊野外的地,设立义冢,并且请人收拾遗骨,埋藏安葬。    邱普生了一个儿子,单名传。娶媳妇後生了一个孙子,单名浚。邱传年轻时便不幸去世,大家都叹息和埋怨皇天无眼,辜负好心人。邱普也相当悲伤,但仍安於命运。    邱普曾经告诉别人:「我小时候,遇到一位相师,他断定我富而不寿,无子无孙。後来,我又遇到占星家,他看我的八字,说我命短没有儿子,更不必谈到孙子了。他们的预言和推断都相同,我现在虽然失去儿子,幸好还有孙子,儿子虽然去世,可是我尚且健在,不是一半灵验,一半不灵验吗?或者不久之後我会死,接著孙子又死。最近有一位相士看我的骨格,说我已经脱胎换骨,与从前大不相同,我将来的福气不可计量,希望我好好努力行善。我修的福德没有报在儿子,而报在孙子。眼前我虽然受委屈,可是将来却能优游自在。我想问苍天,可是苍天很高,问了又没听到声音,所以我只好问寸心而已!」    邱浚从小聪明过人。有一天下大雨,邱浚的位子被雨淋湿了,达官贵人的儿子正好回家,邱浚就移到他的位子。他回来後,喧吵不已。    老师说:「你们不要争吵,我出一句上联给你对,如果你对得好,我就不怪你!」    老师出了一句上联「细雨肩头湿。」    邱浚马上对说:「青云足下生。」    老师称赞邱浚的才华,引来官宦子不服,回去禀告父亲,父亲说:「邱浚真大胆,你去请他来!」    那位达官贵人看见邱浚,便勃然大怒。没想到邱浚从容地答道:「移动书桌和小孩子争论都是一桩小事,您老人家胸藏万卷书,心量可包天,何必为这小事动气?」    当时邱浚只有八岁,竟然有胆说出这种话,使官宦听了暗中惊奇。    过了一会儿,那位官宦质问:「谁谓犬能欺得虎?」    邱浚对说:「焉知鱼不化为龙!」    官宦大吃一惊,以礼谢邱浚。    邱浚後来考中解元,荣登进士,又进入翰林。明朝正统年间,他做了太子少保,武英殿大学士,成为一代宗儒。邱浚成名时,祖父邱普仍然健在,世人都说这是一个积善改变命运的很好范例。(《因果报应之理论与事实》第二七五页及三一九页)    清朝时,有一位黄永爵先生,是崇明人。算命先生断定他没有儿子,而且只能活到六十岁。    有一天,他看见有一艘南洋船,遇到风浪,即将翻覆,急忙出了十两银子,买两条渔船去拯救受难的人们,全活了十三条人命。    他又遇到那位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吓了一跳,说:「你满脸阴骘纹,一定有很盛厚的福德。你不但有儿子,而且会荣登大魁,你自己也上寿而终!」    後来,他果然生了一个孩子名叫「振凤」,康熙十八年(西元一六七九年)考上状元。黄永爵先生活到了九十几岁而且善终。(《感应篇汇编》第十九页)                命有定数,诚可转移        梁朝的进士崔,做到了太子宾客的官职。他生性十分孝顺,而且很乐於奖励後辈读书人。    他参加公众场合,时常端坐寡言。他曾经说:「话太多,不但惹人喜爱或讨厌,有时甚至冒犯别人的禁忌!」    他指示和命令仆人工作,也用宾客的礼节,纵使炎夏和寒冬,也从不冒犯下人。    有一天,他梦到两个人走在前面引路。一个人计算里程,说:「已经三十里,可以停止了!」    另一个人说:「这位先生应当再前进三十八里!」    他们照所说的话,又再走了三十八里。然後两个人都停了下来。    不久,崔惊醒过来,他懂得梦,知道那是代表自己寿命的极限。所以,六十七岁那一年,他便请求退休。翌年,他果然逝世了。(《五代史》崔传)    (评)读这则传记,知道寿命有预定的现象,而且也可以转移的。行走三十里,应当停止,是表示崔命中注定的数目。再前进三十八里,是崔修善的报应。                苛待妻子,削尽福运        斐章是河东人。年幼时,曾随父亲斐胄镇守荆门州。    有一位法号昙的僧人,客寄在斐胄的官邸,能知道吉凶祸福。他非常看重斐章,并且断言:「将来斐章的官位一定胜过父亲!」    斐章弱冠时,娶了李小姐。数年後,他父亲移镇守太原,斐章也随从任职。他把妻子丢弃在洛阳,过门而不入,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别有所锺。    斐章的妻子李氏自感薄命无福,穿著粗布衣,束发露髻(古代贫士所束的一种发形),读佛经,以简单的蔬菜配饭。    有一天,昙法师又来到太原,与斐章谈天。昙法师一看见斐章,惊讶地说:「贫道十年前曾经预言你必定显贵,你的福气现在却完全削减光了,这是什麽缘故呢?」    斐章把自己苛待妻子的事情禀告昙法师,昙法师说:「夫人的生魂控诉天帝,天帝要惩罚你的罪行了!」    十天後,斐章被部属杀死。(《德育古监》第三十一页至三十二页)  恭敬得福,亵渎遭殃        楚国中部有一位孝廉在庙里面读书,他出入神像的面前,必定恭敬地作揖。    有一天夜晚,他的妻子梦到神明告诉她:「你先生非常尊敬我,他本没有儿子,我已为他请求天帝,得了一个儿子了!」    妻子问:「我先生有考取功名的希望吗?」    神明回答:「希望你们行善有始有终,我应当尽力请求天帝,但如果功名和禄位的名册已经定案,恐怕就不一定能奏效了。」    孝廉回家後,妻子将这件事禀告他,他说:「我只有出入时礼敬神像,并没有诚恳地祈祷其他事情!」    有一天,孝廉留*女在庙里过夜。当天夜晚,他太太又梦到神明告诉他:「你先生亵渎神明,刚好有夜游神来考察,现在已经禀奏天帝,他的功名和子嗣都没有希望了!」    翌日,妻子促请孝廉回家,询问他昨天夜里做了什麽事,孝廉隐瞒不说,妻子就把昨晚的梦告诉孝廉,孝廉若有所失,便选择了一个吉日,聘请数位道士来祈福消灾。没想到法会刚做完,听到台阶下有铁绳的声音,孝廉立即暴毙身亡。(《感应篇注训证》第八十九页)                误杀无辜,折损禄寿        唐朝的娄师德,早年做一般平民时,曾经生了一场重病,梦到:一位身穿紫衣的人来到床前,引导他走了数里路,看到了一座官府,上面写著:「地府院」。进入地府院,看到一个房间,上面写著:「司命所」,掌管世人福禄和寿命的资料和书册。有一位穿绿衣的人,取出卷轴阅读,上面写著娄师德的姓名,并且记载了禄位,在某年某月,出入台辅,而且活到八十五岁。    於是,他便惊醒了。    後来,他出任了许多官职,都跟梦中所记载的一样。等到他做西凉的统帅时,有一天,他看到一位身穿黄衣的人说:「我是冥府的差吏,奉命来请你!」    娄师德答道:「我曾经见过司命的册子,上面记载我会当到上台的高官,而且享年八十五岁,怎麽这麽早就结束呢?」    阴差说:「你当官时,曾经误杀无辜,所以官禄和寿命都减少了!」    阴差说完话,忽然消失了。    娄师德三天後便逝世了。    我们应当想一想:像娄公那样廉明厚恕,尚难免於滥杀无辜,执法的人可以不谨慎吗?(《历史感应统纪》第三卷第九十三页)      学养不足,难解厄运        年羹尧字双峰,是清军镶黄旗人。他在康熙年间,考上进士,不久升为四川和川陕的总督,又因为平定西藏和青海的暴乱,被赐封「一等公」的殊荣。他虽然机勇善战,可是却跋扈嗜杀,加上他依恃功劳,骄傲放肆,为雍正皇帝所忌,而下狱赐死。    年羹尧小时候,他的父亲年遐龄带他到山中的寺庙游览,遇到一位道人。那位道人抚著年羹尧的头,说:「他异常尊贵,可惜却没有後福!」    年遐龄觉得十分惊讶,问道人说:「您有没有办法化解他的灾厄?」    道人答道:「有!」    年遐龄一直恳求道人帮忙,道人说:「如果他能跟随我学三年,便可以变化气质!」    年遐龄因此邀请道人住在年家,道人答应了。    道人来到年家,便选择了高楼,与年羹尧居住和生活在一起。道人向年遐龄索取该用的家俱放置在楼上後,立即叫人砍断楼梯,饮食和大小便都用绳索吊器皿上下,等到三年届满,才能下楼。年遐龄一切事都遵照道人的约定去做。    第一年,家人偷听到楼上有运动和步伐的声音,好像是在练习武术的样子。第二年,家人听到朗诵书本的声音,直至夜晚,尚不停息。第三年,寂静无声,从另一栋楼房遥望,则看见年羹尧与道人相对瞑坐。家人认为:道人以前所说的变化气质,大概就是如此。    到了三十个月的时候,年遐龄的妻子生病,急著要见爱子,年遐龄阻止她,她打床,大声哭泣。年遐龄不得已,才架上梯子,爬上高楼,呼唤著年羹尧的名字。    道人张开眼睛,说:「事情搞砸了!」    年遐龄非常後悔地追问原因。道人感叹说:「他只具备学术,而涵养不够,将来必定由於气盛而丧失性命。这实在是天数啊!」    於是,道人便辞去教职。後来,年羹尧的命运果然如此。(《因果报应之理论与事实》第三八三页至三八四页)    年羹尧以军法来治家,赏罚非常严明。有一次,他请江苏一位姓沈的举人到家中教导自己的儿子。年府上下僮仆很多,每天都跪著递奉茶杯和盥洗用具,沈举人觉得不太自在,因此吩咐僮仆说:「你们不需要这麽多礼,我自己来就行了!」    有一天,沈举人正在沐浴,年羹尧看见僮仆不遵照他的命令,跪著奉上浴巾,大发脾气,叫随从把那位僮仆拖出去,过了一会儿,告诉沈举人说:「他对先生不恭敬,我已经把他杀了!」    又有一天,年羹尧与沈举人一齐进餐,饭里头有稻谷,沈举人用筷子把稻谷挑了出来,年羹尧用眼睛暗示随从的人把厨师斩首。过了不久,献上头颅,并且说:「这位厨师择米不精,留他有什麽用呢?」    沈举人大吃一惊,以後便不敢随便说话了。    不久,年羹尧出征青海,告辞沈举人,吩咐他好好教儿子,并且说:「等我回来!你再走!」沈举人恭敬地答应。    数年後,年羹尧立功返乡,沈举人请求年大将军允许自己回乡探望亲人,年羹尧答应了。    当时年羹尧的威名最显赫,他派遣仆人送沈举人,到了江苏,巡抚以下的官员都到郊外迎接。仆人引导沈举人回到家中,发现房宅、庭院、器物、奴仆都具备了。沈家的人说:「数年前,年大将军便派人来营建沈家新宅,最近又添购了许多器物和图书,而且沈举人的父母也得到丰盛的赏赐。」沈举人惊喜万分,几乎怀疑是梦境。    过了数年,年羹尧由於功炳而召来妒忌,因为过度受宠而衰败。不久竟然被逮捕和询问。当他的船经过吴江时,沈举人知恩报德,急忙赶去拜见年羹尧。年羹尧把幼子托付沈举人。沈举人答应而後才回去。    隔了数天,有人在半夜叩著沈家的大门,沈举人开门,发现是年羹尧的儿子。沈举人藏匿年羹尧的孩子,将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年羹尧被杀後,沈举人便教养年羹尧的儿子长大成人。(译自《因果报应之理论与事实》第三百八十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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