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李敖的“吹牛”
作者：郭知熠
台湾作家李敖先生喜欢“吹牛”，有时候“吹牛”吹得不着边际。郭知熠先生在这篇文章中就李敖的一段“臭名昭著”的话进行一番剖析，取一个题目叫做《闲话李敖的“吹牛”》。既然是闲话，读者诸君就不必过于认真了。
李敖曾说过，50年来和500年以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嘴巴上骂我吹牛的，心里都为我供了牌位。
李敖在这里断言（或者说在这里“吹牛”），在500年以内，中国人写白话文的冠军，亚军，以及季军都是李敖。如果李敖的话成立，而你偏偏想争到一个名次，这一下可就惨了，因为前三名都已经被李敖先生夺走了。你恐怕只好等到五百年之后再出世了。
前一段时间，笔者听说大陆有人自称自己是“大陆的李敖”，以表示和李敖的“亲缘关系”。我看是没有这个必要的了。李敖把冠军，亚军和季军都统统夺走，剩下的位置已经微不足道了。搞一个什么“大陆的李敖”，究竟要把自己排在老几的位置上呢？这位老兄一定是喝了迷魂药了。
然而，李敖的这段话固然“狂妄”，李敖的这段话固然“可恶”。但经过仔细阅读，郭知熠先生还是能从这个表述中看出李敖的底气不足来。
首先，为什么是“50年来”和“500年以内”？笔者仔细地思考李敖用“50年来”的理由，后来才恍然大悟。大概中国白话文的历史在当时不过是50年而已。果如是，为什么李敖先生不用“自有白话文以来”？李敖的意思本身就是“自有白话文以来”，而他偏偏用一个“50年来”。这表明李敖的潜意识里不敢过于夸大，想尽量地造成“牛皮”有所收敛的事实。一个“50年来”和一个“自有白话文以来”所表述的效果是大大地不同的。
还有，为什么又限制在“500年”以内？为什么不是一千年以内？为什么不是一万年以内？为什么不是永永远远？李敖加上一个“500年以内”的条件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呢？我看是没有任何其它理由的。这也同样表示李敖“吹牛”的底气不足。
另外，李敖称“嘴巴上骂我吹牛的”，这也说明李敖的底气不足。李敖知道他自己还有“吹牛”的嫌疑，他还没有狂妄的忘乎所以。一个过度自信的人不会觉得别人会怀疑自己。所以，李敖的自信是要打折扣的。李敖害怕别人怀疑自己的这段话，李敖害怕别人怀疑他“吹牛”。李敖也知道有人一定会骂他。
总之，李敖写这一段“臭名昭著”的话的时候，尽管他装着若无其事，但他的心底还是有一些心虚的。因此，这个心虚也在这段话中显示出来。使得李敖的“吹牛”还是显得有一些底气不足。
当然，郭知熠在这里只是就事论事，对李敖先生“吹牛”的考察仅仅限于这段话本身，丝毫不涉及到李敖的“实际工作或实际贡献”，也无意于将李敖与任何其它写白话文的中国人做任何学术或者非学术意义上的比较。
至于李敖先生自己是否真的这么认为，还是以此来达到哗众取宠的效果？笔者以为，李敖是以此来达到哗众取宠的效果的。他真的如此认为的可能性非常小。李敖年青时曾经自称为“小字辈”，在那里他说出了他的真心话。可惜，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多愚笨的人们，把李敖自己都认为是“神话”的“吹牛”，当成了他们眼中的千真万确的事实。可悲的世人哪！笔者不得不要感叹一番。
写于2005年11月16日，首发于《华夏快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