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窗外亭亭的白桦树, 是钟表古旧的沉响。 是天边消散的云翳, 是街道上涌流的车辆。 渐渐地被淡忘--- 渐渐地被淡忘。 会说话的眼睛, 会唱歌的眼睛。 从一个顶点 到另一个顶点。 蜿蜒而去, 路和雪的曲线。 自由、诗歌、舞蹈 和大地上簇新的青草。 如果你的故事流传, 会是一幅伤心的画面。 恰似日光里的尘埃, 一次又一次无望的飞旋。 走吧,就这样走吧, 繁华喧嚣的是昨天。 走吧,就这样走吧, 从我的目光里 直到遥远。 附记: 《日瓦戈医生》的女主人公拉莉莎恰似《战争与和平》中的娜塔莎,在她们身上都集中地形象化了作者心目中俄罗斯民族。而诗人中,普希金和叶塞宁乃是前后辉映的明星。他们是这个民族独有的。诗中一草一木,一人一物也是这个民族独有的。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民族诗人。 俄国文人,如法捷耶夫、马雅可夫斯基、再到叶塞宁的自杀,在革命后。有十分惊人的悲剧性,更有一种连贯的象征性,让人叹惋,更发人深思。我读叶与伊莎贝拉-邓肯的故事,读叶、马的诗集,读帕斯捷尔纳可的《人与事》和诗集,常常神伤之余,想到他们生命中的悲剧色彩。时也?人也?我们也有这样的一段历史。文人中如储方平、梁漱冥。萧条异代不同时?乐土,乐土! 叶塞宁风华正茂,着文述论诗歌的象征主义。然而他的诗路逐渐在小酒吧的朗诵声中归于朴实,一样的回归在帕氏诗中也有。终于跳出了技巧和玄虚的樊篱,汇入了千百年一脉一贯之的史诗精神和人性关怀,在诗里他们都是朝圣者,到了托翁乡间庭院的门外,流连徘徊,直至归于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