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如铁----(7) (原创)

心死如铁----(7) (原创)

“咚, 咚.” 有人敲门, 得志,李霞和得志他妈正吃着午饭.

得志妈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谁呀?” 顺嘴问着.

“咣, 咣, 砰.” 敲门变成了砸门, 还踹了一脚, “孙子儿, 你出来, 今儿爷们儿也带刀来了.”

得志妈立刻转身, 抱住了从椅子上蹿起来的得志, “得子儿, 别, 咱别, 啊, 咱别…”

得志妈死命抱着得志, 顶着他朝向门口的方向.

“咣, 砰.” 门被砸着, 踹着, 脚骂声不断. 李霞远远的躲着, 哭着.

得志一拧腰, 转去厨房的方向, 想拿菜刀. 老太太, 哭叫着, 冲过去, 顶着得志的肩,顶着厨房的门, 哭叫着, 太弱小了, 就如一个小孩子在球场上想抢大人手中的球, 尽着力, 跳着, 喊着, 盘着大人的腿, 钩着大人的臂,但她太弱了.

李霞远远的看着, 哭着, 没声的哭着, 晃着头, 鼻涕也流了出来, 肩耸着, 一直耸着, 手, 两只手, 紧紧着抓着自己的毛衣下摆, 白色的毛衣. 李霞哭着, 远远的哭着, 看着, 不敢做声的哭着.

得志妈顶在厨房门口, 得志没敢使劲, 转身奔门口, 开了门.

静, 几秒钟吧, 得志站着, 翻着眼看着. 门外四个人反而楞了, 看着.

得志妈从门旁,从得志腋下挤了过去, 大喊着, “得子, 回家, 咱回家.” 没有哭声, 只是喊着, 手, 胳膊, 肘顶着得志, 推着他, 得志连晃也没晃, 老太太太弱小了, 她哭了, “得子, 咱回家, 咱不打, 啊, 咱不打了…” 老太太哭了, 声音颤着.

“孙子儿.” 四个人也不再安静, 鼓噪着, “今爷们儿有刀, 你也跪了吧, 仔儿我睡过, 看你牛X.” 有人给了得志一拳, 打在腮上, 得志没动, 拳顺着脖子滑了过去.

“别, 别, 得子不打.” 老太太转过身, 想用自己挡住对儿子的击打, 想用自己挡住儿子的回应.

李霞哭着, 肩一直耸着, 没放下来过, 远远的躲着, 哭着. 已经分不清眼泪鼻涕, 白毛衣也抓的脱了线.

“跪! 今你跪了, 看你那几个兄弟份上, 这节儿就了了.” 一人喊着, 又一拳向得志挥来.

“跪你丫的蛋.” 得志一脚蹬了出去, 从老太太身边蹬了出去, 蹬在那人胸上, 连着背后的一人摔撞在对门邻居家的大门上.

“孙子儿” 右边一人挥刀劈向得志, 老太太喊着, “别!” 哭叫着, 双手推向那人拿刀的肩头, 刀失了劲倒划下来, 挂上了老人的额头, 挂上了老人的右眼. 血, 流着, 没想到, 第一滴血是老太太的. 老太太嚎着, 凄惨的嚎着, 没在意自己的血, 自己的眼, 哭喊着, 推着, 推着, “得子, 别, 咱别打, 咱别…”

得志吼着, 左边的人拿着把斧子砍向他, 他左手一圈, 带过了斧头, 加在腋下, 肩上还是被斧锋扫上, 好长一条口子, 血散飞着, 一拳打在那人鼻子上, 他直接摔下楼梯, 得志顺手抢下了斧子, 反手劈在了用刀人的耳朵上, 横着的, 血都没喷, 只是渗着. 那人怪叫着, 扔了刀, 捂着自己的右耳倒跃着, 怪叫着, 朝楼上跑去. 血还没喷, 流着, 是涌着, 滴淌着, 很是和谐伴随着那怪叫和得子的吼声. 得子追上去, 在上楼的楼梯上, 那人的后脑上, “噗”, 就一声, “噗” 象吹熄了盏蜡灯, 象一个泡泡糖的破灭, 也象开关, 怪声没有了…

摔在门口的两人, 在跑, 互相争夺着空间, 抓着楼梯扶手, 要摔倒似的, 互相挤撞着. 得志反手劈在后面一人的脖子上, 横着的, 又是横着的. 跑着, 没停, 直接跑着, 连伤口都没捂就跑出了楼门洞.

得志追了上去, 李霞扑上来, 跳在得子背上, 掐着他的喉咙, 哭着, 紧紧的掐着.

得志红了眼, 一晃肩, 李霞摔了出去, 得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