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湾位于旧金山的南面,是硅谷人喜欢的去处,那里散落着许多的海鲜 小馆,据说还有美丽的海滩,我到半月湾去玩过很多次,遗憾地是,每次 到半月湾我们都是直奔钓鱼的大坝,却从没有到海滩上玩过,所以,对它的 美丽,我只好用据说一笔带过。
几年前,硅谷经济好的时候,大家都安安稳稳地专心在公司干事情,看着 自家公司的股票呼呼地往上长心情自然超好,玩兴也就浓,每到周末,顾 不上一周的劳累,大家总要找些好玩的事情做,有一阵,我和几位朋友迷 上了钓鱼,周末常常约好了去半月湾消磨时光。 仍记得第一次钓鱼是一个周六,一大早我们就赶到了半月弯。我们肩扛鱼 杆,一手拎着装满各种钓鱼用具的小提箱,另一手提着水桶和鱼饵向大坝 出发,那个大坝用不规则的一米见方的大石头垒起来,一直伸向大海深 处。
晨雾未散,大海还在涨潮,海浪溅起的浪花甩碎在大坝的上,石头湿 辘辘的,有些落了鸟粪的石头更是湿滑难行,我们小心翼翼地在大石头上 跳来跳去,一步步向大坝深处靠近,走了大约两公里后,在一处平坦的石 头上安下营扎了寨,大家围坐在一起笨手笨脚地用水手结把鱼钩重垂和浮 标串起来,然后兴奋地将挂着新鲜虾肉的鱼钩甩向大海。 鱼钩甩出去容易,可收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个大坝用大石头垒成,四 周的水域全是石缝,鱼钩动不动就卡在石缝之中,遇到这种情况,只有剪 断鱼线从头再来,眼看着预备下的鱼钩重垂和浮标一一葬身大海,鱼儿一 条没见到,工程师朋友连忙去拜师,虚心地向旁边的钓鱼师傅请教,在师 傅的指点下,他钓上一条梳子大小的石斑鱼,其他人员一无所获。
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等待,等到消耗完了所有的鱼钩重垂和浮标,大家扛 上鱼杆和各种用具拎上那条小石斑,原路返回,水桶里为了小石斑装上了 水,兴致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回家的路远不如来时轻松。在回途中,我们 顺便在附近的鱼市码头买了一条三纹鱼安慰自己,回到朋友家,朋友马上 把那条小石斑收拾好了放在微波炉里清蒸,大家一人一小口品尝了自己的 胜利果实,真是鲜,不是吹牛,那时我吃过的最鲜嫩的石斑。
紧接着的下一个礼拜六,大家继续进军半月湾,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们 把钓鱼的时间选在了傍晚,据说钓鱼要早晚,鱼儿中午要午休。整个过程 和上个周六差不多,鱼钩和重垂纷纷沉入海底,却总不见鱼儿上钩。比较 奇怪地是我旁边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和他父亲一条一条地往上拎鱼, 小男孩更是神奇,手里握着一条渔线,把鱼钩往海水里一沉,不久就能钓 上一条,我凑过去,问东问西,我的鱼钩不好么,他答不是,重垂不对么, 他说也不是,浮标不好么,他说还不是,小男孩好象不爱把自己的武功外 传,我什么秘诀也没讨到,可是我没放弃,总是有些什么不对劲吧,我认 为那一定是我用的虾不对鱼的口味,于是求小男孩送我一支虾,小男孩大 方地给了我一只虾,正是只虾开始,我树立了钓鱼专家的位置。